“叫什么名字?”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的西门知秀,一直到那个天神一样的高大身影走到她面前,问她叫什么名字,才清醒过来。
在短短片刻时间内,经历了从死到生的巨大变化,脑袋和背部的疼痛不停地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再也坚持不住,身子摇摇晃晃地朝地上倒去。
高大健壮的将军立刻跨上一步,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
“你叫什么名字?”
左骄阳再次询问,眉宇皱起,透出一种轻微的焦躁。
他原本掩护着美罗城数千贵族和平民撤退,不意却在这里发现了昭武帝国的一个千人小队正在暂时驻扎休整,斥候刺探后发现这是一支散兵,看样子是抢劫了数个村落,简陋的营帐之中俘虏了数十名妇女,正在进行惨无人道的糟蹋。
身为轩辕帝国的军人,在突然面临昭武帝国强势发动入侵战争的关头,虽然因为敌我力量的悬殊,不得不放弃边境的美罗城,掩护贵族和平民往内地转移,但不代表他丧失了与敌对抗的勇气,在衡量了这支昭武千人小队和己方的力量对比之后,他毅然决定发动攻击。
事先做好了精密的筹划,攻其不备,在遭遇到意料之中的仓促抵抗后,左骄阳率部将这支昭武小队尽数歼灭,而他本人更是诛杀了这支小队的最高军官,一个昭武军侯,同时也解救了差点被这个军侯糟蹋的西门知秀。
但这个女人眼看要昏倒了。
“喂!”他拍拍她的脸。
西门知秀意识恍惚,只看见他好看的薄唇上下开合。
“我叫西门……”
没等到将姓名说完整,她便昏了过去。
左骄阳忙将她揽在胸口,摇晃了好几下,又喂喂地叫了几声,但西门知秀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校尉!”一个中等身材、壮实如牛的士兵掀开帐子冲进来,他是左骄阳的亲兵李大双。
李大双本因担心左骄阳孤军深入发生不测,待冲进来却发现,敌方军侯已经身首异处,而自家校尉怀里,却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顿时瞪大了眼睛。
左骄阳回过头,道:“什么事?”
李大双这才回过神,禀告道:“报告长官,战斗已经结束,弟兄们正在统计敌我伤亡以及俘虏人数!”
左骄阳点头,看了怀里的西门知秀一眼,又道:“你去查一查,附近村落可有姓西门的人家。”
“西门?”李大双挠头道,“这个姓很少见,附近好像没有……”
他忽然一拍脑门,大叫道:“这个姑娘姓西门?她会不会是西门家失踪的那位小姐?”
被他一提醒,左骄阳也一下子想了起来。
这次他护送的美罗城贵族中间,就有一家姓西门的,而且在撤离美罗城的之后,曾走失了一位小姐,西门家的人也向他禀报过,希望他能够派兵寻找。
左骄阳又仔细看了西门知秀两眼,见她细皮嫩肉,显然不是经常干粗活的村妇,说不定就是西门家的小姐,便点点头。
“先把人带走!”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西门知秀包裹起来,像个麻袋似的挟在腋下,带着李大双,大步走出了营帐。
这一次的袭击是攻敌不备,加上昭武帝国的这支千人曲十分大意,营帐也没有按照军事规制搭建,所以几乎是被全歼,左骄阳部下竟无一人伤亡,仅有三十多人轻伤,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仗了。
士兵们都士气高昂地在收集辎重干粮,安排解救出来的苦难妇女。
不多时,队伍重新集结,以左骄阳为首,快速向南边奔去。
奔驰了大约十公里,就到了一处密林边缘,数以千计的老百姓正在一支军队的保护下,在密林边缘休整,看到左骄阳率人返回,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们正是从美罗城撤离出来的百姓,中间几十辆马车,还有私人护卫保护的,是贵族;而旁边三三两两成群的是普通的平民。
昭武帝国的入侵十分突然,几乎是一夜之间,乌黑色的铁骑便如同洪流一般从栖霞山的大峡谷中倾泻而出,如同瘟疫一般在天堕府北疆丰饶的牧场上蔓延。
美罗城作为直面堕天山脉的边城,因山势险峻的堕天山脉横亘在两国之间,所以虽然山脉的那一面就是狼子野心的昭武帝国,但山脉天险如同强壮的大汉一样保护着美丽富饶的北疆牧场,所以美罗城的百姓们世世代代都一直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敌人会突然之间就兵临城下。
虽然因为七月的大地震,栖霞山裂开了一条峡谷,轩辕帝国高层也意识到昭武帝国可能有发动战争的预兆,但也仅仅只来得及向驻扎堕天府的黑矛军发出警戒部署,而黑矛军更是只来得及派出以左骄阳为校尉的一支五千人部,在美罗城驻扎警戒。
当昭武帝国以尖锐不可阻挡的攻势进攻美罗城时,这座城墙不算高,武力值不算大的城池,很快就面临危局。
左骄阳率领五千黑矛军浴血奋战,坚守城池,同时向黑矛军总营求救,但总营派出的救兵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始终没有抵达美罗城,更没有对昭武帝国的军队起到一丝的牵制。
最后,左骄阳没有办法,只能派出一千兵马断后,自己则带着残存的两千多人,保护美罗城的贵族和平民撤离,逃亡与堕天府相邻的大北平府,他们的目标是大北平府的府城白马城。
留守美罗城的一千士兵用生命的代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