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瑞家的媳妇,过了一会找到了王熙凤说:“这两个婆子就跟管家、奶奶一样的派头,时常我们和她们说话,都相当的有一股主子的范,奶奶你若不惩戒,怕是大奶奶脸上也过不去呀。”
王熙凤说:“既然这么,那你记上两个人的名字,等过了老祖宗的这几日好日子后,捆了他们送到那宁国公府里面,任凭大嫂子发落,打杀、恩饶她们,都随她去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瑞家的媳妇听了赶忙的迎合了一声儿,她本来素日就跟那个两个婆子不睦,所以这刚出了王熙凤的屋子,便让一个小厮到林之孝家传王熙凤的话。立刻叫林之孝家的娘子进来见二奶奶,一面又传人立刻捆起那两个婆子来,交到柴房那里,然后派专人看守。
林之孝家的不知有什么事,此时已经点灯,忙坐车进来,先见凤姐。至二门上,传进话去,丫头们出来说:‘奶奶才歇下了。大奶奶在园子里,叫大娘见了大奶奶就是了。‘
林之孝家的只得进了大观园来到稻香村,给尤氏说了后,让尤氏听了反过意不去,赶忙让她进来说:“我不为找人找不到,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谁又把你叫进来了?倒要害你白跑一遭,我都不好意思了。”
林之孝家的媳妇说:“二奶奶要是想干什么?就让人打发人叫我,说奶奶有话吩咐。”尤氏说:“这是那里的话,我只当你没去,白问你吗?这是谁又多事,告诉了凤丫头吧!我觉得是周姐姐说的,你去歇着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大事。”李纨又要说什么,但是被尤氏反手拦住了。
林之孝家的媳妇见尤氏如此,只得先转身回去。可巧的是遇见了赵姨娘,赵姨娘说:“哎哟哟,我的嫂子!这会子你还不回家去歇歇。还跑这跑那干什么?”林之孝家的媳妇说:“我还没回呢!”
赵姨娘原本也是爱说西扯东的,素日又与管事的女人们互相连络,好让消息流通。刚才的事已经听说了七、八、九,然后听着林之孝家的如此说了:“原来是这事,心也太宽了吧!不过是打几下子的事情就完了。”
赵姨娘说:“我的嫂子。事情虽然不大。可是她们太张狂了些。”林之孝家和赵姨娘说完,便到了侧门前,就看见两个婆子的女儿上来就哭着求情。林之孝家的说:“你这孩子好胡涂!谁叫你娘吃酒混说了。惹出这事情来,连我也不知道内情。二奶奶都打发人捆她,连我都带着不对呢!”
这两个小丫头子才七、八岁,原本不识事情,只管哭啼告状。缠的这林之孝家的媳妇没法说:“胡涂的东西!你放着正经门路不去,却缠着我干嘛!你姐姐现在给了那边太太当做陪房费大娘的儿子,你走过去告诉你姐姐,叫亲家娘费大娘求求大太太,这还有什么整不了的事!”
林之孝家然后说:“我胡乱说的。她过去一说,没有单个放了她妈又只打你妈的理,懂吗?”说毕,林之孝便上车去了,这其中的一个小丫头果然过来告诉了他姐姐,然后和费婆子说了。
这费婆子原本是是邢夫人的陪房。起先也曾经有份脸面的,只因为贾母近来不大抬举邢夫人,所以连这边的人也没了几分的脸面了。但凡贾政这边有些体面的人,王二太太那边都是虎视耽耽。
这费婆子也常常的倚老卖老,仗着邢夫人。也常吃些酒。如今这贾母庆寿这样大事,干看着人家办事、呼幺喝六的弄手脚赚银子,心中早已不自在,整天是指鸡骂狗,闲言闲语的乱闹。
如今听了周瑞家的那边捆了她亲家,是越发火上浇油,仗着自己的酒兴,指着隔断的墙,大骂了一阵,然后便走上来求邢夫人,说她亲家并没什么不是,“不过和那府里的大奶奶的小丫头白斗了两句话,周瑞家的便调唆了咱家二奶奶捆到马圈里。”
顿了顿又说:“等过了这两日还要打卖,求太太了我那亲家娘也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子,求您和二奶奶说声,饶了她这一次吧!”邢夫人见前天的南安太妃来了,要见贾家的姐妹,贾母却只让探春出来,迎春却跟似有如无的,邢夫人自己心内早已怨忿不已。
“这老天真是过分,他们只哄着老太太喜欢了她,然后他们就作威作福,调唆二太太,把这边的正经太太倒不放在心上。”“行了,都别闹了,费婆子你先回去吧!这一天老是闹,烦死了。”
“....”看到贾赦的发话,费婆子灰溜溜的走了。“你别跟着闹了,行吗?咱们是什么身份,我说过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了。”“我没说要去替她出头的意思,只是他们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我会考虑好的,你也得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子,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我还想再抱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呢!”“老爷,要不是他们那边,我们会这么多年没子嗣?可怜我的姐姐,生了一个儿子贾沫(贾琏的大哥贾综,不过,我在文中给他改名了。)给没了,生了个贾琏却只能守成,老爷,这么多年我苦呀!”
无子,这简直是自己身上的魔咒呀!自己没有孩子,那自己还有什么未来?自己以后还要看贾琏的脸色过活,这是自己的痛处呀!若不是贾敏的话,自己或许早就没了生子的希望了,说真的,作为一个女人,她谢谢贾敏。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边闹起来了。”没等贾赦说什么,这费婆子是又冒了出来。“王二太太那边正在私底下闹着呢!瞒着老太太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