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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有所亏欠,今生定当全力奉还
琴瑟和鸣中,贺兰素心找回了那完整的记忆,自己就是绮绣,公子卿就是当年的喾昕,脑海里重现了那一幕惊心动魄。夕阳如血,妖神站在尸骨血河里,绮绣挥舞着手中的剑,风一样的速度刺进妖神的胸膛,喾昕没有躲开,只是站在那里不动,血液顺着剑,流淌下来。
“你为什么不躲开我的剑?”绮绣望着被刺穿的喾昕,心如刀绞。
喾昕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因为我还深爱着你。我知道我的心魔难以控制,但是我对你的爱是不变的,只有你,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得到救赎。”黑红的血迹顺着喾昕的嘴角流下,一直延伸低落在绮绣白色的袍子上,绽开一朵朵红色的梅花。
“我也还爱着你,可是上天却如此捉弄人?”绮绣一把抱住倒下的喾昕。
“喾昕,你不要放弃啊。我和绮绣是有名无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吟风蹲下身子望着喾昕。
“有此就够了,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犯下的罪孽已经十分沉重了,这都是我应有的结果。有了这个答案,我也就解脱了。你要替我好好照顾绮绣。”喾昕边说嘴里边吐着血泡。
“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不是说过要我参加你和绮绣的婚礼吗?”吟风摇晃着喾昕,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谢谢你们。”喾昕安心地闭上眼睛,手指从绮绣的怀里滑落。
“喾昕,喾昕,不要离开我。”绮绣紧紧将喾昕抱在怀里,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喾昕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双唇。那熟悉的感觉一一闪现,泪水沾满绮绣的面庞,抱着喾昕痛哭。
夕阳西下,风卷云残。
自从那日开始。绮绣再也没有笑过,因为笑容从喾昕消失的那一刻也跟着消失了,相思成灰,万年俱灭。吟风则一直守护在绮绣的身旁,做她一生可依。
那一幕如昨日,贺兰素心的眼角不禁湿润了起来,前生有所亏欠,今生定当全力奉还。喾昕,我爱你,我还爱着你。公子卿。你可否记起,我们相爱的曾经。
“公子卿,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贺兰素心问道。
“你说的是关于什么记忆?”公子卿地上鲛帕。
“千年前的记忆。你和我。”贺兰素心接过鲛帕擦干泪水。
“不记得,我这一生只记得我和玉音的回忆,她才是我的全部。至于其他。一概不记得。”公子卿如实回答,眼前仿佛浮现出玉音那美丽的面容。
“绮绣,喾昕,吟风,白府,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贺兰素心紧紧追问。
“你说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抱歉。心儿,让你失望了。”公子卿显得彬彬有礼。
“不用对不起,或许这都是天意,前生有所亏欠,今生定当全力奉还。”贺兰素心莞尔一笑。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公子卿不解。
“顺其自然。”贺兰素心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心儿。来吃盏茶。”南宫递给贺兰素心一杯碧螺春。
贺兰素心接过碧螺春,满心心事,面带笑容。画角早在一边睡着了。
“你们明日要远行,我再陪你们喝一杯。”公子卿一拂长袖,举杯饮尽黄粱酒。
“好。”南宫回礼痛饮三杯。贺兰素心以茶代酒,聊表心意。
月已西沉,兴尽晚归,不知何时再相聚?贺兰素心一夜未眠,明日就要离别,或许此生注定与喾昕无缘。一曲《凤求凰》二人心意相通,虽说难成恋人,成为知己却不在话下。
玉音虽死,却永远活在公子卿的心里,以今生的缘,难重回以往的情。
翌日,公子卿早在门口等候多时,为南宫他们送行。
“难得有缘,今后若是有难,我公子卿一定会相助你们。”公子卿说道。
“这些天,有劳公子卿了,来日方长,日后再聚。”南宫行礼。
“主人,我还能带点紫薯糕吗?”画角嘟着嘴巴,还想着昨日美味的紫薯糕。公子卿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大盒子紫薯糕递给画角,画角开心的不得了,在空中挥舞着翅膀。而贺兰素心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话,一个字,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笑容,变得和朱雀一样的沉默。她怕每一句,都会泄露自己的心情。
公子卿吩咐了飞龙送南宫他们飞过琴川谷,在一个平坦的地方落下脚,然后飞回琴川谷,画角连连挥手道别。
“心儿,你这一路上一句话不说,有什么心事吗?”南宫问到。
“没什么,谢谢南宫哥哥关心,我静一静就好了。”贺兰素心对着南宫微笑。
“前生的事前生了,何必要执念呢?心儿,不要苦了自己。”南宫知道贺兰素心的心里一定藏着很多心事,虽然脸上堆积着笑容,但是她的眼睛却可以看出情绪的低落。
“主人,南宫说得对。生活总是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朱雀也在一边鼓励贺兰素心。
“你们放心,我会马上好起来的。”贺兰素心感到一种温暖流淌了全身,回应简单的微笑。
河图洛书显示的下一站是齐云山,大家休息好之后,又匆匆上路。现实本应如此,总是容不得我们去思考,然后就发生,这样虽然有些累,但是也很充实。贺兰素心带着希望和南宫他们前往齐云山。不管前方有多么的遥远,只要同伴在,什么艰难都是不可怕的。
路途遥远,所带的盘缠食物也不多了,大家记着寻找一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