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娄凯用真气撑起的防护罩几乎都没撑过一分钟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白雾给破掉,蝉王毫不犹豫的释放自身的护体白光继续为两人撑得一个狭小的生存空间。
两人面面相觑,如此下去,最后的结果不用说,一定是难逃一死,只是迟早的问题,蝉王听了娄凯的计算,也是觉得围困自己两人的这白雾着实诡异了一些。
娄凯倒是可以强吸一些白雾,但每次吸收白雾练功的时候痛苦万分自是不必说,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是自己拥有着主动权,而且每次吸收完白雾都有一定的缓和时间。
不像今日,白雾居然扮演了一个攻击者的角色,这是两人始料未及的结果,刚开始还以为是狂人想要结束自己呢,狂人?
想到狂人,娄凯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大声朝着一个方向喊道,“前辈,我二人被困在白雾中心,还望指点一二。”
狂人本来就觉得面前的这种状况超出了自己对这上下三界的生物形态的认知,现在听到娄凯的叫声更觉无计可施。
娄凯二人等了半晌,等来的却只是无边的沉寂,怎么办?就这样拖着?拖得一时是一时吗?
娄凯心中暗忖,如果照这样的情况下去的话,算上两人的真元,最多能够再支撑十分钟,到那时就真正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蝉王自然也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开口轻轻的说道,“恐怕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说完这句话,蝉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自从我们到了血蝉星上后,历代的王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
说着蝉王朝向娄凯的方向看了过来,娄凯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只是,如果真的你我今日命陨在此,也只能说这是我们的劫数罢了。”
蝉王叹息一声说道,“是我的过错,明知道我们进化极其凶险,还要拉你进来。”
娄凯闻言一愣,扭头看着蝉王问道,“你以前见过你们族人进化?”
蝉王瞥了一要消失的防护罩,运转真元,又补充了一些能量进去,蝉王的脸色显得比刚才更差了一点,做完这些。
蝉王努力的平息了一下气息才回答道,“是啊,我的父亲就是没有扛过周围的风刀,最后连一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风刀?”娄凯一边调节气息一边问道。
“对,周围的气流还有温度都会成为我们渡劫时的屏障。”蝉王也是极力的恢复体力。
“如果刚才你不进来的话,那……”娄凯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有我给的半颗血珠,所以你才会进入我的进化当中,但是你不干涉的话,劫数也不会主动找上你,因为我才是主体,可是我不清楚我不进来还会不会给我补上……呵呵。”蝉王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世间的劫难都让他们这个种族承受了。
“天劫……”娄凯一挥掌,即将破裂的防护罩被娄凯重新补上,但娄凯的脑子却在急速的运转着。
照理说天劫只是给渡劫之人的一种考验,重新淬炼ròu_tǐ和心志的一次经历,只要能渡过绝对是好事,可谁也没有像血蝉族一样渡劫这么变态。
雷劫固然可怕,但中间有间歇,而且很清楚的是雷劫共有多少道,渡劫的人心中都一清二楚,自然有个盼头。
血蝉族就不同了,如果他刚才不介入的话,蝉王经历着心劫的同时还要抵御外界的攻击,渡劫的难度可想而知。
娄凯想到这里,仰头看着迅速消磨的防护罩,心中不断计算着,防护罩的能量消失的速度似乎比刚才要快了许多,那只能说明一点,外面白雾给予防护罩的压力在不断增强。
娄凯嘴角微微上扬,看的蝉王一阵不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消息吗,两人都是一只脚踩进阎王殿的人了。
娄凯不怕他增强,就怕他一成不变,那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增强,那么就一定有个最高点,接下来就是不断减弱的过程,就像爬山,爬到顶的时候,就该走下坡路了。
那么血蝉族的进化,这也是一个考验的过程,只要挨过去两人就能活下来!想到这,娄凯为之一振,人就怕在困难中迷失,一旦有了盼头,有了存活下来的希望,那就有了奔头。
娄凯一边重新撑起防护罩,一边将自己的分析对蝉王说了,蝉王听后眼前也是一亮,是啊,这只是进化中的一个考验,并不是真正要他们的性命。
只是自己很是幸运,有个同生共死的同伴。
蝉王和娄凯依旧如刚才一般苦苦在其中支撑,两人能撑起的防护罩越来越小,消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心境却和刚才的完全不同,现在他们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成功。
娄凯看着几乎快要压到头顶的防护罩,急速的从身体内细胞中再一次压榨着真元,蝉王的双眼深深的向内凹陷着,显然也快接近了极限。
“蝉王……”娄凯再一次撑起防护罩,这次的防护罩更小了,就像是披在身上的雨披,他们二人的生存空间再一次缩小,娄凯艰难的发声。
蝉王艰难的抬头看着娄凯,娄凯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别放弃,看……”娄凯用眼球向上瞟着示意蝉王向上看,娄凯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比刚才消失的时间又长了。”
蝉王艰难的点头,他也感觉到了,只是,如此长时间的进化,他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累,如果就他一个人的话,他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躺着听之任之。
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