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四喜一直呆在西暖阁中,包氏命了琪姐儿也不许去招惹四喜,柔姐儿在琪姐儿的监视下,也没有机会去西暖阁接近四喜。
大小姐一家已经离了扬州府,回了京都。
四喜近日都乖乖的呆在西暖阁中,脸上的伤也只剩下一些红印了。
“秋桃,我爹爹还未有回府么?”四喜一面照着铜镜,一面问道。
“嗯,还未回。”秋桃一面帮着四喜在脸上涂抹药膏,一面回道。
四喜思忖起来,“爹爹在忙些何事?好似有些日子未曾回府了。”
“是有些日子了,就连大小姐一家回京,二少爷都未有回来相送。奴婢听闻,好像是铺子里出了些事儿。”秋桃将才听来不久的消息,忙告知四喜道。
“铺子里出了事儿?”四喜蹙眉,心想:定是出了大事,否则怎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府。
“秋桃,你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出了何事。”四喜吩咐道。
秋桃应了一声,便行礼退下了。
好在近日包氏母女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四喜在包氏眼中,如待宰的羊羔,无还手之力。若是没有爹爹的保护,恐怕要想在蓬凝苑内安稳过日,着实有些难度。
眼下大小姐一家已经离开,老爷也开始经常去铺子里忙碌,爹爹这几日又不在府里。不知包氏是否会找机会对付她,最近她要更为小心才是。
两个时辰过去了,眼下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可是迟迟不见秋桃回来。
四喜被包氏禁足,不许她踏出西暖阁,此时又不方便出去查探情况。
四喜显得有些焦急,在房内踌躇,不停地向外张望,“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然怎会去这么久?”四喜喃喃自语道。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仍不见秋桃回来。四喜忧心如焚,管不了被禁足一事,便匆匆抬脚出了西暖阁,出去找寻秋桃去了。
琪姐儿自然很快便收到了,四喜私自出蓬凝苑的消息,赶忙跑去娘亲哪儿告状去了。
“…妈妈可曾瞧见秋桃?”四喜拦下一个经过的婆子问道。
“…没瞧见。”婆子朝着四喜浅浅行了个礼,嗤着回道。
没有和四喜多言,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不屑,离开了。
“…秋梅,你可曾瞧见秋桃?”四喜在找寻的路上,抓住一个丫鬟问道。
“好像瞧见她去了暖堂居……”秋梅蹙眉,不敢确定的回道。
暖堂居?秋桃怎会去暖堂居?
四喜便赶紧前去暖堂居查看情况。
暖堂居的大门是敞开着的,里面有不少的丫鬟正在打扫。
“哟,喜小姐来了。”翠嬷嬷瞧见了四喜,上前行礼道。
四喜颔首,恭谨道:“翠嬷嬷,我听闻我房内的秋桃来了暖堂居,所以过来瞧瞧。”
翠嬷嬷过去是大太太的贴身服侍,虽说大太太已经去了,但毕竟翠嬷嬷曾也是一同帮着大太太料理内宅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又是丁府的老人了,还是该尊重的。四喜这么觉得。
“哦,秋桃确实在这儿,方才人手不够,正巧遇见她,便唤了进来帮了些小忙。眼下事情已经帮完,喜小姐这就可以将人带回。”翠嬷嬷说着便大声唤了起来,“秋桃,秋桃……”
秋桃忙不迭的跑过来,分别行了礼。
“你且随了喜小姐回吧。”翠嬷嬷瞧着秋桃道。
“不碍的,翠嬷嬷这儿若是人手不够,便将秋桃留下便是。我也是见其出来太久未回,担心出事儿,便出来寻了瞧瞧。既然知晓是在暖堂居,我便放心了。”四喜笑着道。
“事儿差不多都做完了,还有这么些人在,已经足够了。喜小姐将人带回去便是了。”翠嬷嬷也笑着推托道。
见确实有不少丫鬟婆子在,便没再坚持,与翠嬷嬷道别后,四喜便带着秋桃离开了。
四喜有些不解,据她所知,大太太的暖堂居每日都有人打扫,今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为何翠嬷嬷要找这么多人打扫暖堂居,还要把秋桃叫去帮忙?
“秋桃,今日暖堂居内发生了何事?”四喜问道。
“听闻是翠嬷嬷昨夜梦到了大太太,说是暖堂居内太冷清了。所以今日翠嬷嬷便叫了不少人去,将暖堂居内的东西都搬动了一下,然后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秋桃回道。
“哦?”四喜对于这个理由,半信半疑,不过秋桃没事便好。
刚踏进蓬凝苑,院子两边站满了丫鬟婆子,包氏正坐在正厅的正坐之上。
四喜胆战心惊,心知定又有麻烦了。
穿过人群,见个个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包氏威严可畏,气势逼人的坐在雕花扶手椅上;琪姐儿在一旁站着,表情似笑非笑。
四喜给包氏和琪姐儿分别行了礼。
夏香上前,走到四喜身后,用力一踹,四喜扑通跪地,来得有些突然,四喜回头怒瞪了一眼夏香。
“四喜,二少奶奶命你呆在西暖阁中,不许外出。你怎敢没经同意,私自出院子,看来你着实没将二少奶奶之话放在心上呀!”夏香训斥道。
“二少奶奶,我知道我不该私自外出,实在是事出有因,没敢在外多呆,便马上赶了回来。四喜这就回西暖阁,没有二少奶奶发话,绝不敢再私自出院子。”四喜知晓就算说出秋桃之事又如何,一个丫鬟的事,二少奶奶怎么会感兴趣。
琪姐儿嗤之以鼻,恶声恶气道:“你个小贱人何时把旁人放在眼里了?你眼里不但没有我,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