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这样相拥睡着了,大约她哭的已经太无力。
偌大的空间里,目及的空旷,只有一张雅致的小桌子。两把椅子,他们两人竟然躺在原木地板上,午后的阳光洒进来,他们才微微转醒,她伏在他的胸前,睡的正香。
晶莹的小鼻子,漂亮的长睫毛,嘴唇红红的,模样很是乖巧,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戳了戳她的脸,她的睫毛眨了眨。懵懵懂懂的瞅着他,然后眼睛一眨一眨的,再然后,她弯着嘴唇,瞅着他笑。
是的,她瞅着他笑了,刚睡醒的人,就是可爱,看起来纯纯的样子。
她一直盯着他看。
他一动也没有动,也瞅着她看。
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好半晌。
她终于又笑了,身子动了动,整个身体压到了他的身上。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头戳他的脸,他皱起眉梢,她却又笑了。
他仍是没有动,只是瞅着她动作。
陶嘉又往上爬了一块儿,手指抚过他浓浓的眉毛,然后一直顺着往下,她摸了摸他的眼睛,又轻轻的摩挲着他的鼻子,鼻子挺挺的,手指无比留恋似的,来回滑动,她专注的看着他的眉眼,这个人,是她所爱的。
“长得真好看。”她喃喃自语。
他笑了。
她又动了动身体,而他却皱着眉弯闷哼一声,她这样贴合在他身上。一团的软糯,让他的身体禁不住兴奋,同她接触的每一片皮肤都在熨烫着,而某处也起了反应,他就是这样的经不起她的挑逗。
瞧着他忍耐的模样,她却是笑了。她抬起身体,瞄了一眼那个地方,抿着嘴唇,说不出的狡黠,故意用腿在那里蹭着。
他好笑的搂住她的腰,“你也太坏了!”明知道他忍得难受,还往上面蹭。
她依旧抿着唇笑,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他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这样的热情,他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然而这一刻,他不想想,也不想问。
陶嘉自然也是这样想的,那么多的问题,很是伤脑筋,她此时想的只有他,他不在身边,已经有四年了,很漫长的四年,她懂得他的辛苦。
他们的吻很激烈,她抱着他的头,他双臂搂着她的腰,身体还来回磨蹭着,撩了一身的火。
疯狂的吻了一会儿,她伏在他胸口喘气,然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他被她的动作吓到了,看着她那疯狂劲儿,心想,小丫头比他还饥渴,这都等不及了?
然而,真的是他想多了,她只解开了上半部分的扣子,然后将衬衫上面拉开,露出肩膀,上面有一条类似蜈蚣的狰狞疤痕。
陶嘉瞅着那疤痕,拧紧了眉梢,手指慢慢的靠近,轻轻的抖动着,慢慢触摸着那疤痕,她的声音微不可查,“怎么那么傻。”
当然说的是他。
他偏头瞅着那疤痕,想起那天的场景,此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倘若她是恢复记忆的,他绝对不会如此自残,那天也是被气急了。
“真丑。”她皱着眉梢,一脸嫌弃。
她说完又偏头瞅着他,那么细细的打量着,也不知道瞅什么,他只当她想他,怎么看都看不够,跟他心里想的一样。
陶嘉支着头端详半天,又伸出手,两只手的两根手指各贴在他的脸颊两侧,将他的头左边扳一下,然后查看右边,细细的打量,末了,又打量右边。
他被她摆弄的直笑,“要不要再数数头发。”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她真的打量起他头发来,那认真的表情,仿佛在想要怎么数的快些。夹序在巴。
她研究了半晌,觉得脖子根都累疼了,伏在他胸口休息。
他笑着紧紧搂着她的腰。
这一刻,好温馨,好温暖,好幸福。
他好像问: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当然应该有,四年了,他想要听一些话。
四年的折磨,他的确是很想听一些话。
然而,很久很久,她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这个时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她又说,“好像越来越热了。”说的是他的身体反应。
“可是我还没有够。”她的小手熨帖在他的胸口。
这句话,是句情话。
我还没有够。
我也没有够。
不够,永远都不够。
她动了动身体,“累不累?”躺了这么久,她预备躺到他的身侧,帮他减压,他却更加收紧手臂,“别动。”
她说,“地板上凉。”
他笑,“正好泻火。”
她听了,伏在他怀里嗤嗤的笑。
“好了,回家了。”她真的要起来。
这地方,原是陶歆的画室,高耸的建筑,顶楼十分空旷,完全是为了寻找灵感。
他们站起身来,她瞄了一眼他那里,果然鼓起来一块,她又笑话他,“这可怎么出去?”
他逮住她就是一顿咯吱,“坏死了!”
她痒的求饶,为他出主意,“要不下面围一件衣服。”
他气得好笑,直戳她的脖子根,“再说,在这儿办了你!”
他凶狠的样子逗的她直笑。
她又转过他身后,查看他的衬衫,幸好是银灰色的,有些土,倒是不显,能出门。
“好了,可以走。”她挽住他的手臂,他又凑过来吻了她的额头,为她捋了捋碎发,两人相视一笑,好不黏腻。
然而,到了楼下,很快有一群记者蜂拥而上,围了上来,不停地拍照。
陶嘉脸上的笑容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