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婆看杨雄这般说,再无疑虑,便到李巧奴房外,把李巧奴唤出来。t/
李巧奴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听得有这大主顾,马上让虔婆去准备车马,她自返回房中,说个谎话把安道全骗回家。
张顺在外面藏着,看到安道全出来,也没现身,等到杨雄领着李巧奴马车出城,这才往安道全药铺寻来。
安道全到的药铺,问了学徒,得知张顺、石秀并没来,以为二人真的是回去了,便大模大样的在里面坐诊。
看到张顺进来,也有些尴尬,道:“兄弟如何又回来了?”
张顺拱手道:“兄长恕罪,哥哥性命危在旦夕,不得已,我们只好让人请李巧奴出城。还请兄长与我们去山东救人,之后我们再送兄长和李巧奴回来。”
安道全疑道:“李巧奴说是探望一个相识姑娘,如何又被你们请出城?”
张顺道:“这只是那李巧奴骗兄长的话,其实是杨雄哥哥用二十两金子谎称请她出城去陪酒。”
安道全听得张顺这话,便也信了七八分。
他虽然经常宿在李巧奴家,但也知道李巧奴的恩客不止他一个。
二十两金子也足够诱惑她出城去了。
安道全原本就准备随张顺去梁山,如今看张顺一伙又做出这事来,知道他们不肯善罢甘休,便也准备了药囊,让学徒关了门,随张顺出城来。
杨雄已经领着李巧奴到的先前寻的村中酒店。
这江边大小酒店有许多,马夫看杨雄到的一个村中酒店外,让他停下,也不由傻了。
马车里坐着的李巧奴已经听到动静,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土坯房,怀疑道:“你家官人在里面?”
杨雄点头道:“恩,少不了你的银子。”
“怪人。”
李巧奴暗自嘀咕了一下。在使女搀扶下下了车,往店里而来。
进的店中,看到坐着吃酒的石秀,不由大惊道:“是你骗我来的?”
石秀起身道:“正是。请姑娘稍坐,安神医稍后也就来。”
李巧奴听得石秀赚她来是要请安道全,不由怒道:“他要敢去山东时,以后再也不要进我家门。”
石秀看李巧奴还敢放刁,从怀里拽出一把尖刀来,“咄”的插在桌上,喝道:“我实与你说,我们是梁山好汉,我哥哥染了背疾,要请安神医去为他医治。你再阻拦时。休怪我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李巧奴和那使女看石秀拔刀,转身就要往外面去。
杨雄已经带着那车夫进来,伸手拦住二人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是先坐下吧。”
石秀在后面道:“你拦着安神医去救人,和害人也差不多。若不是我梁山规矩甚严时。我昨夜在城里就取了你性命了,你莫再自误。”
李巧奴听得石秀充满杀意的话,连忙转过身来,陪着笑道:“好汉饶命,之前是奴家错了,一会安神医来了,我一定让他和你们去山东。”
“如此最好。”
石秀让李巧奴、使女、车夫三人都坐了。又看向酒柜后面的老汉和后生道:“你们也不要出去,我们走时多给你们些金银。放心,我们梁山好汉不会滥杀无辜。”
老汉问道:“你们当真是梁山好汉?”
石秀点头道:“不瞒老丈,我们都是梁山头领,因为宋江哥哥染了背疾,山东大夫都治不好。因此来请安神医。”
老汉道:“我也听得梁山史进大王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救得百姓何止百万。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
那后生拜道:“小人久闻梁山好汉英雄。只是路远,不曾去投。小人姓王,排行第六;因为走跳得快,人都唤小人做活闪婆王定六。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卖酒度日。头领何妨发发善心,也带契我去梁山替天行道。”
石秀笑道:“山寨六七万人,何多你两个。若老丈愿意时,我们便一起回山。”
老汉道:“他只爱赴水使棒,去了梁山能学些枪棒也好。”
石秀听得老汉之言,笑道:“我看你也机灵,上了山,你便先在我身边做个亲随吧,我也教的你些拳棒。我也是建康府人氏,唤作拼命三郎石秀。”
王定六拜道:“原来是石秀哥哥,冀州海捕文书也曾到这里,不想哥哥却是在梁山做了好汉。能得哥哥赐教,小弟三生有幸。”
王定六老父也给杨雄、石秀又整治了酒肉端来。
杨雄、石秀唤王定六坐下,一边吃,一边说些拳棒。
时间不长,张顺便带了安道全来。
安道全看到李巧奴在这里,面色也冷了一些。
他虽然迷这娼妓,但是被这娼妓当面骗了,也有些着恼。
李巧奴看到安道全来,却是仿佛先前没有撒谎这事一样,媚笑着上来,道:“神医可来了!两位梁山好汉等了多时了。”
安道全点头道:“恩。”
张顺心忧宋江,道:“神医已经来了,我们也莫推辞,这便过江去吧。”
杨雄、石秀也起身道:“好,这位王定六兄弟也想与我们上梁山入伙,正好一起上路吧。”
张顺和王定六见了个礼,便对李巧奴道:“你也陪安神医去山东走一遭吧。”
李巧奴闻言,马上哀求道:“神医与你们去就是,奴家身子弱,出不得远门,恐怕耽误了你们行程。”
张顺闻言,也不由看向石秀。
若这李巧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