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云朵即使孤身一人出门,门中的青树也不觉有危险,而云朵自己虽然小心谨慎,但也不认为有人能威胁到他。
现在的云朵身家丰厚,他身上那看似普通的门派道袍,实际上是一件价值两万块下品灵石的高阶法衣,他腰上扎的腰带价值一万块下品灵石,里面带有三道金丹期修士的剑气,足以狙杀任何一位筑基期修士。
因此云朵不怕筑基期以下的修士来找麻烦,至于金丹期修士嘛——如今城中抵御金丹期修士的力量不足,所以他们来了云朵也求救无门,干脆,他对金丹修士采取不抵抗政策。这样反而最安全。
眼看快走过门派别院所占据的街道,旁边的一条斜巷内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云家小九?小九哥,是你吗?”
“云家小九”是揭阳镇镇民对云朵的称呼,“小九哥”则是一种尊称,这声音的主人云朵认识,是黄家少宗主黄鼎。
黄鼎的声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女嗓音强行插入:“小九,真的是你吗?我是你七姑,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七姑还抱过你。”
斜巷内总共有四个人,黄鼎坐在巷口的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挥舞着扇子扇风,在黄鼎身边是一位黄家青壮,二十余岁,显得很精悍。见到云小九出现,黄鼎起身离开凳子,远远地冲云朵抱拳。
黄鼎身边、那位刚才说话的妇女约二十**,她旁边还有一个跟云朵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这男孩就是在门派别院前假装戏耍的男孩,刚才见到云朵出现,他快速跑进别院,通知说话的妇女。
如今这位虎头虎脑的孩子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云朵,嘴里气喘吁吁的。而刚才强行插话的女人,衣装打扮很干净,手里撑着一把漂亮的花伞,身上穿着的衣料既不高档,也绝对不是平民化的。
此刻,妇女脸上带着一脸慈祥的笑,正爱怜的观察着云朵——这位妇女的身后,同样有一把小凳子放在巷口。
这是守株待兔的节奏吗?云朵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兔子。
云朵赶紧向黄家少宗主拱手,他脑海中转了一转,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称呼对方,干脆用俗世的平民化称呼,招呼道:“黄家叔叔,你好兴致啊,怎么有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侧巷里呀。”
黄鼎神色激动:“小九……不,小九哥,我可算盼到你了,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四十天,就盼着你走出府门。”
云朵擦了一把冷汗:“幸好旋天门正在全力收缩,否则的话,搬个小板凳守在人家门口,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当然,门派中也有门派规则,像这样搬着小板凳守在门派门口的,多数是门中门徒的亲属,所以惯例门派是不干涉他们的行动滴……这些云朵并不知道。
刚才说话的妇女横了黄鼎一眼,再度插话;“小九,你七姑我都守了你五十天了,可算见到你了,你还记得你七姑我吗?”
云小九的目光依旧盯在黄家少宗主的身上,黄鼎尴尬的一笑,点头说:“小九哥,这确实是你七姑,我以前见过她,也知道她住在城中哪里。”
云朵拱拱手,面无表情地回答:“黄叔叔,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我在城里租下了一个院落,咱们到那里说话……至于这位大妈,嘿嘿,我还真不记得你。”
那位妇女脸色一寒,一言不发的拼命摇扇子。
“好”,黄鼎伸手介绍身边的男子:“这是我家黄思——婉儿的父亲。”
云朵拱手要跟对方寒暄,七姑再度插话:“小九,你娘也在城里吧?在你租下的小院中吧?你看看你看看,来城里这么久了,也不来我家坐坐,真是……”
七姑强行把后面的词语咽了下去。
云朵懒得搭理对方,他一扭脸,一马当先的领着众人向自家小院行进……
进入小院后,整个院落里,云家三姐妹的气息还在——云家三姐妹有钱之后,给自己买了一些胭脂与香粉,她们走的匆忙,在大街上被人截住带走,虽然重要物品都随身带着,但胭脂这些东西留下了。
小院的防护阵是封闭的,云朵多日没来小院重新开启防护阵,于是,整个院落内弥漫着胭脂香粉的味道,使得进入小院的人马上就判断出——这院子有女人“曾经”居住过。
灶房里依然保留着充足的食物与水;堂屋的桌上还摆着云朵给云家小弟购买的点心;有几块被云小根咬了半截的点心被扔在桌子上……
云朵是在睡觉时,被防护阵弹出府外的,所以他的卧室里,铺盖很凌乱,而云家四姐妹居住的房间,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化妆盒敞开着,四姐妹使用的毛巾湿漉漉的搭在墙上,她们临上街前使用的化妆品摊满桌子……
云朵领着黄鼎进入堂屋,七姑倒是毫不客气的,带着孩子几个房子查看寻找,希望找出其他来人,对此云朵并不在意……当然,他拦也拦不住,七姑才不在意他的态度呢,而云朵总要招呼客人吧,故此,在他招呼客人期间,七姑倒是把整个院落转了个遍。
看到云家四姐妹的房间状况,七姑以为云家姐妹刚刚出门,于是,等她重新回到堂屋时,七姑显得很笃定。而此时,黄鼎与云朵的寒暄已经结束,开始转入正题。
“那天,旋天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