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大帝和许清池的光剑还未刺向地鬼的眼睛,却突然被一阵瑰丽的红光震开,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只见漫天红光中梁灼手执无数七彩流光,灵气四溢。地鬼尚在半空中,却是已经被光芒震向一边,全身抽搐在地上不停打滚。而梁灼手中的光束顷刻之间如烟火绽放,在地鬼的面前璀然一亮,地鬼已经被光束击中眼睛,眼中流血不止,全身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可是那只地鬼竟然还是没有死,它的身体流出大量黑色的、绿色的血,但很快,那些血渐渐汇合到一处,又有重新拼起来的趋势……
孟戟神君走上前看了看遍身火红的梁灼,眼神复杂,询问道,“你不是什么招术也不会的么?怎么竟然能使出烈红云当年最拿手的‘红云醉’?”
梁灼看了看孟戟神君,浑身一颤,遍身红光渐渐褪去,神色也慢慢恢复如常,十分迷茫道,“我确实不会什么招术啊,这个什么‘红云醉’我也不知道怎么使出来的?”
这下轮到阿鼻大帝觉得奇怪了,这梁灼的本事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她确实没有可能会使出这么好的“红云醉”,可是她又偏偏使出来了,这是为什么?莫非……是因为进了往生咒的缘故?可是往生咒只是过去的记忆而已,又怎么会突然令她长进了这么多?
心里想着,不由看向了梁灼,薄唇轻抿,微微笑道,“你之前还死乞白赖的要我教你指间雪,可是你这一招‘红云醉’明明甚于指间雪千倍不止,莫非……是你故意和我接近不是?”
“没有……”梁灼低下头很是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许清池,“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烈红云的女儿,会‘红云醉’也不足为奇。”许清池眸光如水的看着梁灼,一刹那,梁灼觉得心底平定了许多。
“不会吧……”火倾城狐疑道,“从没听说还有这等事情……”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许清池语气依旧很平淡,顿了顿,又道,“不过,方才是娴儿情急之中骤然使出来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只是一次偶然……”
“也许是烈红云想保护她……”孟戟神君闻言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悲色,摸了摸手中的长鞭,又看了看梁灼,“当初因为她喜欢鞭子,我特地去灵界求人千方百计才得来这鞭子的用法,现在……我连昆仑鞭都会用了,只是她看不到。”
“咳咳”梁灼轻咳了一声,觉得孟戟神君这番表白要是换了旁人,她也许还会看在他对自己娘亲的痴情份上掉几滴眼泪,可是他……他这种抛妻弃女,还……还糟蹋自己女儿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在这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作呕!
梁灼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孟戟神君,撇撇嘴道,“我劝你有空,还是为你自己的夫人多花点心思吧……”话音刚落,突然空中“刺啦”一声,孟戟神君幻化出一把龙柄光剑,紧贴着梁灼的脸颊呼啸而过,“噼噼啪啪”在梁灼身后挥舞了两下,接着龙柄光剑微微一收,剑风震处,方才的地鬼五脏俱化,形体成烟,速度之快,令梁灼目瞪口呆。
“你……”梁灼摸了摸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的脸,扑向孟戟神君,不料他身体微微一避,收起那把龙柄光剑,渐渐收拢与掌心,又抚了抚掌,很是不屑地看着梁灼,冷冷道,“不要碰我。”
梁灼看着他,气得磕磕巴巴起来,“你你你……谁要碰你……你……剑……龙柄,”说完又连忙摇摇头,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丢脸,深吸了口气,捋顺了舌头,大声道,“你刚才所用的龙柄光剑确实是你自己的不假吧?”
孟戟神君一听,更觉无聊,看也没看她一眼,鼻子轻轻一哼,“你说呢?”
梁灼咬牙切齿道,“我当然觉得是你的了。”她顿了顿,突然一个激灵:“这样就对了,那天晚上我在千草园看见的人是阿碧,和阿碧在一起的人就是你!”
“那个男人用的就是龙柄光剑!”梁灼又大声补充了一句。
孟戟神君听了面无表情,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
“那,那浮云山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梁灼看着孟戟神君的背影,突然语气一凛,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阿鼻大帝,愤愤不平道,“难道你都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嗯,是很可疑。”阿鼻大帝顿了顿,“但是……只是可疑而已。”他轻轻拍了拍梁灼的后背,低声道,“我们在这里是斗不过他的,你还是安分点吧。”
“有道理,要学会忍着……忍我。”孟戟神君忽然转过头,很是风轻云淡的瞟了梁灼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梁灼觉得他的嘴角在动,他……竟然在笑!
“忍你大爷!我真的很想……”梁灼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手臂在空中挥舞了半天,最后还是被阿鼻大帝给拉了回去,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忍他一次算了,为了不在许清池面前有损形象,还是忍一忍,就再忍一忍好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风沙越来越大了,黄色的沙,太阳煎黄毒辣,明晃晃的的阳光从头顶照下来,就好像有人在头上悬着一把把金闪闪的大刀!手起刀落,一命呜呼!
梁灼抬起袖子擦了擦都淌到了下巴上的汗,抬起手遮着眼前的阳光,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看了看前面热浪滔天无边无际的茫茫沙漠,不由得骂了一句,“大爷的,究竟是你们谁的记忆中有过这一段该死的沙漠?”
“娘子。”阿鼻大帝闻言转过头轻唤了她一声,眼波流转,看了看她,声音低沉悦耳,“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记忆?”
梁灼顿觉困窘,想了想,羞红了脸,因为她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