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公孙瑾与梁灼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屋外,风起云涌,天地变色。t
梁灼体内黑滚滚的巫障在结界中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公孙瑾体内的本元,公孙瑾额上汗如雨下,只听得外面的风拔山倒树而来,呼啸而至,阴狠至极……
公孙瑾深吸了一口气,拼尽一切全力将梁灼渡到了一个水蓝色的光球中,他自己的周身筋脉气元却无一完好,只有体外的浮虚灵力还能使得出十中有八,阴风过处,长袍一飞,墨发垂倾。
门嘭地一下震开了,公孙瑾只身走了出来,唇角带笑,“你来了!”
“是,我来了,我要取那小贱人的狗命!”外面先前还美轮美奂真实可见的幻境现在已经塌陷了一半,除了公孙瑾身后的一间屋子,屋外茫茫沙漠遮天蔽日弥漫,街道酒肆、屋宅婢女全部开始塌陷掉落,无忧太后狞笑着悬空在金黄的沙漠之上。
“快给我闪开!”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好!好!白衣锦那我们就来一决高下,我倒要看看你这七八成的浮虚灵力到底能够撑得到几时!”
“这个不用你担心,对付你绰绰有余。”
“呵呵,果然是一对贱人,一样的牙尖嘴利!”无忧太后冷笑了一声,接着道,“不过你大概没想到吧,你的娴儿妹妹她根本就没有中我的含情噬心蛊,她去找过我。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她了,她这是恨你,拼了命地要离开你呢,哈哈哈哈”
公孙瑾身子一震,虽然觉得这是无忧太后使的离间计,可还是忍不住信了半分,胸中一热,气血上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人也踉跄地往后退了退。
无忧太后见状嘲讽道,“怕只怕你在这拼尽了老命,到头来却还是在替别人做嫁衣,依我看你这天罗地网的一番心机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怕也只剩得这一口鲜红红的血沫子了,哈哈哈!”说完笑意一敛,剑拔弩张地飞过来,大喝。“还不速速闪开,让我取了那贱人狗命!”
公孙瑾本来可用的就只有七八成的浮虚灵力,现下又被无忧太后一激。渐渐处于弱势。连连后退,幻境之中黄沙漫天,塌陷即在眼前,无忧太后一边出招,一边冷笑道,“难道你真想陪这丫头死在这幻境之内吗?”
公孙瑾并不接话。脸色发白,手中的掌力却是越来越迅猛,连连朝无忧太后击去,似是想来个玉石俱焚。
嘭嘭嘭!
嘭嘭嘭!
幻境之中的景物塌陷得越来越厉害,渐渐地头边上的太阳也开始摇摇欲坠。公孙瑾和无忧太后俱是一震,无忧太后心道。自己只是破坏了这幻境之中的景物,为何连幻境之中的日月山河也开始摇摇欲坠,莫非是有人从外面应接?无忧太后这样一想,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当下挥手一扬,朝公孙瑾阴笑道,“公孙瑾,枉费你舍命护她,今日她却要绝你命与此中,果真是匹贱无双,哈哈哈哈……”说罢飞天而去。
公孙瑾眼看着无忧太后走了,刚喘了口气,想进屋带着梁灼离开幻境,谁知门一推开,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能见到梁灼的影子!公孙瑾浑身猛地一颤,心中不免想起无忧太后先前的那一番话,想来梁灼确实已经知道了,看来这次中含情噬心蛊也是她故意策划的,心中一创,伤口加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盘亘交错的湖绿色斑纹来,绵长蜿蜒,爬满了整个脸部。
“公子——”门外杜谦急匆匆赶来,“我们……”
不待杜谦将话说完,公孙瑾厉声问,“外面都是什么人?”
杜谦极为害怕,颤声回应,“是……灵界中人。”
“好!好!”公孙瑾仰天大笑一声,低下头喃喃自语,“好一个里应外合!娴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公子,我们快走吧,外面灵界中人大批前往,很快就要冲进这幻境之中了!”杜谦也受了伤,按着胸口赶过来向公孙瑾通报。
公孙瑾仰头望了望,唇边溢出一抹苦笑,眼看着外面黄沙漫天,枯木横斜。树木一个个连根拔起,散落四周,地上裂出一个个口子,随时有裂开的危险,屋宅、田园、酒肆、楼坊横七竖八地晃荡,河水倒流,日月山川摇摇欲坠,整个幻境之内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心下凄然,想当初他所造幻世只为了能够留她在身旁,他等啊等,又等过了一千多年,终于等得到许清池死去,可是敌不过天命,他的娴儿妹妹最终还是对他无半分情义!
幻境塌陷的速度越来越快,幻境之外就是清水墓,为了防止那些人进来,公孙瑾一早在清水墓外设下天罗地网,不料先前因为要救梁灼,集聚了身上所有灵力,因此便松懈了清水墓中的雾障,此刻让灵界中人趁虚而入闯了进来,不禁又恨又气,娴儿妹妹,娴儿妹妹,你算得可真是准啊,你料定了我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香消玉殒,你吃定了我一定会出手相救……所以,你才不惜自残身体!公孙瑾想到这,想到梁灼为了离开他情愿一刀一刀亲手剐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心中大痛,目眩眼花起来,伤口也更加严重。
“公子……”杜谦过来扶住公孙瑾,脸上十分惶恐。
幻境之外,栖凤拓和阿鼻大帝率领着灵界的一些跟随者团团包围了清水墓外延,栖凤拓和阿鼻大帝沿着进口朝清水墓里走去,却被墓中的一块千年如月玄晶挡住了去路,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怎么进不去?”阿鼻大帝盯着眼前的如月玄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