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怀疑,仁公主不能在摘星楼久待,在向众人表明决心之后,仁公主便匆匆的离开了。
留下众人唏嘘不已。
虽说从一开始,杨林就将东吴舆论会至于骑虎难下的境地,“弑君”一词,也是杨林最先说出,但是只有刚才仁公主亲口说出想依靠众人的力量杀了东吴的现任主公孙权并当上新主公之后,众人才叫做真正的和仁公主绑在了一起。
仁公主有弑兄之心,而在座的众人也已然知晓,在仁公主离去之前,众人都曾向仁公主表明心迹,因此,如果事情最终败露,无论在场的人参与与否,都会被满门抄斩的。
吴湘叹道:“杨先生,这下你可将老夫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一起了,倘若计划失败了,只怕我吴氏,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吴湘只顾叹气,而吴洋和吴浩则一脸怒意的看着杨林,而众人之中,只得嫣儿对杨林的恨意最甚。
“杨大人,事已至此,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究竟应当如何来帮助仁公主杀死东吴主公?你已将义父一家逼至绝境,可切勿撒手不管!”
嫣儿有些急了,不顾主仆身份,质问杨林。
杨林笑道:“众位,请稍安勿躁,在谋划之前,不才想知道,诸位之中,有谁想要反水?或者是将不才绑到主公面前?”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
好个杨林,事已至此,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王宝哈哈大笑,杨林的本事,他算是彻头彻尾的见识到了,这家伙,最善于操控人心,他已达到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地步。
面对杨林的挑衅之词,嫣儿说道:“杨大人好本事,明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还让我们出卖你?难道说我们中还有不知轻重,想要破坏计划的人吗?杨大人,如果嫣儿没有猜错的话,仁公主也是被你一步一步逼至如此地步的吧?”
嫣儿的讽刺,杨林并不介意,说道:“嫣儿姑娘不必多虑,事实上,仁公主殿下性情耿直、敢作敢为,不应当被埋没,不才只是稍稍的出把力,令公主殿下正视自己而已,再说,公主殿下已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不才,不才又怎能坐视不理呢?”
杨林一说起仁公主的“身世”,众人中除了王宝和吴湘之外,其余之人都不甚明白。
王宝面露怪笑,而吴湘则暗中佩服杨林,仁公主究竟对杨林信任到何种程度,才会将如此秘密如实相告的?
虽说那只是杨林编造的,但在仁公主看来,却很有可能是事实,而仁公主却将自己是“野种”之事告知了杨林,可以说,她已经没有再将杨林当做是外人了。
王宝笑道:“既然如此,杨大人,请快些想主意吧,洒家也想再跟着杨大人,好好的闹腾一番的!”
王宝是粗人,有甚说甚,当初,他与杨林合作,只为了能够升官,不过当王宝和杨林一同做了几件事之后,他逐渐的觉得,和杨林一起谋事,当真是非常的有趣,于是便欲罢不能。
不过杨林却卖了一个关子,说道:“诸位,虽说不才在腹中,已有计划了,但是不才却有私心,想着这个计划,仁公主能第一个听到,因此,还望诸位见谅,等明日仁公主到了,不才再说也不迟。”
杨林缄口不言,众人自然无奈,但也无话可说。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众人再一次聚集在摘星楼中,而仁公主也如期而至。
众人依次就座,仁公主坐主座,吴湘次之,杨林居于吴湘之后,其次便是王宝,再次便是吴阳、吴浩两兄弟以及嫣儿。
不过虽然杨林让吴湘坐了次席,但东吴舆论会的众人,却是以杨林马首是瞻的,就连仁公主,也最先向杨林发问。
“杨林,昨日我回宫,虽无人对我为难,但我却战战兢兢,总担心有人害我,以至于整晚未眠,今日一早,我就离开行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问,杨林,你是否有周全的计划了?”
杨林安抚仁公主道:“公主殿下,昨日你信誓旦旦,因此心中未免疑惑,极有疑惑,便会战战兢兢,这便是公主殿下宅心仁厚的表现,所以,还请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我等所谋划之事,并无外人知晓,也不会有人加害于公主殿下的。
至于公主殿下问不才计划是否周全,托殿下的鸿福,不才左思右想,虽没有想出妙计,但拙计,却总算想出来一个。”
“拙计?”
仁公主听得有趣,杨林真会开玩笑,既然是上得了台面的计策,怎么能称得上拙计?
众人也对杨林故意装模作样显得不满,不过却也没人出声指责杨林。
只有嫣儿指桑骂槐的说道:“行宫中守卫森严,既是东吴主公,那么孙权周围,保护他的人应当不在少数,而孙权又是武将出身,武艺也是不差,想要杀他,区区拙计可行吗?”
杨林道:“旁人都说行宫守卫森严,但在不才看来,行宫的守卫形同虚设,旁人都说要谋杀东吴的主公难如登天,但不才却认为,此事易如反掌,杀鸡不必用牛刀,不才认为,区区拙计,便能够取下东吴主公的性命!”
杨林大言不惭,众人听后,都觉得他太过于张狂。
就连仁公主也对杨林稍稍不满,道:“杨林,你切勿小看了兄长,他凡事小心谨慎,身边更是高手无数,想要近他的身都难,更别说是取他的性命了。”
杨林笑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心,不才所说的虽是拙计,但却也并非寻常人等能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