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孙仁主公将合肥之战的定夺权交给了杨林,杨林自然也当仁不让。
在深入的分析了曹操一方的实力之后,杨林便道:“现在,我军和曹军,在合肥已经僵持了一年多了,我军拖住了曹操对外扩张的计划,而曹操也在对峙中,实力不断消耗。我东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事到如今,是否攻下合肥城倒也无关紧要了,再耗下去,对于我方反而不利了,因此,该是我军退兵的时候了。”
若是在平日,杨林这么说,只会被程普以扰乱军心为名惩治,但是如今杨林已经将合肥之战的利害关系逐一分析了一遍,众将听得头头是道,照杨林这么来说,的确,退兵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只要东吴一退兵了,曹操便会继续开始对其它豪雄用兵,到时候,东吴只要坐山观虎斗便可以了。
不过对于退兵,程普却有所顾虑,道:“如今我军与曹军僵持,我军实在骑虎难下,若单方退兵,难免曹军不会倾巢而出,击我军暮归,到时候,我军危矣。”
杨林笑道:“昔日高祖打败楚霸王,也是击其暮归,因此,程将军有此顾虑,倒也无可厚非,而我军虽然要退兵,但若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响的退走了,只怕曹操老贼心中也会起疑的,所以,我军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退兵,在退兵之前,我军应与曹军谈谈,在合肥待了这么久了,重要讨一些好处吧?”
杨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与曹军和谈,双方互谈条件,待和谈结束之后,双方划清界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普道:“杨大人所说,正和我心意,相信这也是主公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们就照着杨大人所说的去做吧!”
计议已定,程普立即派人送书信至柴桑,在书信中,程普还特别强调,和谈的主意,是杨林出的。
果不其然,因为程普在信中说了是杨林的意思,那么在孙仁主公的回函中,也一口认同了众将的决定。
孙仁在回函中还特别说了,既是和谈,那就是以和为贵,对于物利上的讨要,不必狮子大开口,军士们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东吴的主公孙仁,将和谈的具体事宜交给了杨林,杨林在外,能够临机决断,可以先斩后奏。
程普收到孙仁的回函之后,便召集众将,宣读主公回函,并且商议如何与曹军和谈。
第二天,甘宁便陪着杨林来到了合肥城下,虽然甘宁想要多带些军士护送,以免杨林太靠近合肥城而遭到不测,但是杨林却回绝掉了。
“甘将军,如今我军气盛,怎么害怕曹军使手段的?”
在杨林的执意要求下,甘宁便和杨林两人前往。
合肥城的守军一见到敌方只有两人前来,都觉得诧异,其中一人是甘宁,曹军士兵倒也识得,是东吴的将领,至于另一人,身上竟没穿铠甲,看来只是一名文官。
合肥城的守军以为是敌人来攻城,想要放冷箭,但是张辽却阻止了军士放箭,他也觉得奇怪,为何东吴会只派两人来到合肥城下。
杨林抬头看着合肥城的城墙,以及城头上站着的曹军的士兵们,随后,他朗声道:“在下东吴从事杨林,有要事与张将军商谈,还请张将军下城一谈!”
军士们看杨林,以为只是一名文弱书生,但是他声音洪亮,令诸位曹军的士兵非常诧异。
张辽在城头上,自然也听见了杨林的话,对于杨林,张辽并不认识,于是也不能做出任何的评价。
杨林说完后,甘宁也朗声道:“怎么了,曹军的士兵,只不过是些缩头乌龟吗?我们只有两人前来,如果你们连这样也认为是陷阱的话,那么我军就无话可说了!”
甘宁刚一说完,杨林就制止了他。
张辽身旁的乐进怒道:“这些东吴蛮子,看来又想出新的花样了,只让两人来骂战,真以为我军士兵都是草包吗?”
乐进、李典两将都觉其中有诈,但是张辽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看东吴来人的态度,实在不像是有什么陷阱的样子。
于是张辽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城,虽然乐进、李典阻止,但是张辽只是道:“二位将军,我若闭门不见,只怕损了丞相的威名,现在对方只有两人,我倒是不怕他们的,若我真遇到了不测,还请两位将军代我守城,不可让东吴士兵攻入合肥城一步!”
张辽安排妥当了,便骑马出了城。
张辽一出城,城门就立即紧闭,张辽策马缓缓来到了杨林面前,问道:“阁下说有事对我说,请问一下,究竟是何事?”
甘宁看着只身出城的张辽,技痒难耐,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张辽数次单挑,都是落于下风,甘宁心有不甘,总想着有朝一日要在武力上胜了张辽。
如今和谈在即,只怕今后,再无与张辽单挑的机会,所以甘宁手痒,想和张辽再大战一场。
不过此次,却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因此就算甘宁想要动武,却也克制住了自己。
杨林笑着扫了张辽一眼,不愧是五子良将之首,果然威风凛凛,只可惜,这样的将军,却并没有为东吴所用。
当然,杨林并不在意一位强将是隶属于谁的麾下,因为在他的战术里,无论是水战还是陆战,将领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
杨林在马上,对张辽微微一拜,说道:“张将军,在下此次来,是因为受了主公的密令。今我军与你军在合肥对峙,双方虽互有胜负,但合肥城固若金汤,我军若再攻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