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赛努诺斯最后提醒了芬里尔一句,转身走向了传送站,“我该回到真正的庇护所世界中去了,这里有艾丽塔帮助你们,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棘手的问题。不过,你一定要想办法协调好艾丽塔和彤达拉雅的关系,不然,我看你们未出哈洛加斯,就会自行乱成一锅粥。”
“不劳挂怀了……”芬里尔对赛努诺斯细致入微的“关怀”有些吐槽无力了,这种涉及感情的事情,是他这个在大自然中邋遢惯了、刚刚学习一点社交文明的家伙,基本无法应对的。
彤达拉雅看上去似乎非常累了,直到晚饭结束之后,她一直睡在帐篷里没有醒来。平心而论,更具家庭主妇风范的艾丽塔,在厨艺上比只会以魔法火焰进行简单的烧炖蒸煮的彤达拉雅要强不少,用美味把小嘴塞得满满的喀秋莎与这位大姐姐的关系也随着晚餐的结束,而更加密切了。不过芬里尔可没有心情去品尝艾丽塔特制的百味串烧,因为他的心中还在挂念着昏沉不醒的彤达拉雅。
芬里尔又一次来到了女孩的帐前。红色长发披散开来,铺在被上的彤达拉雅,真如一位睡梦中的女神,有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圣洁气场。见她睡得香甜,被劳累、伤痛外加担心折磨了一整天的芬里尔,困意也涌了上来,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顶帐篷,回自己的避风墙角,去和野兽们睡在一起了。
抱着两头狂狼,头枕大熊软乎乎的肚子,连衣服也懒得脱的芬里尔很快便被睡魔征服。夜间的群魔堡垒,除了几盏熊熊燃烧的长明灯之外,没有其他灯火,那黑暗压抑的环境,反倒成了经历了一天激战的战士们最好的助眠剂。因此,整个堡垒的空间内,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午夜,芬里尔突然被一丝寒意冻得清醒了一下,他有些心烦意乱的伸手去摸了摸,可是,原本趴在腹部的两条狂狼,竟然不知去向。
群魔堡垒的城外,便是荒凉一片的地狱平原,除了恶魔和堕落的死亡战士之外,什么也没有,所以无猎可打的狂狼们晚上只能乖乖的陪主人睡觉。芬里尔一下子恢复了大半的神智,又摸了摸背后枕着的东西,那绝不是自己豢养的巨熊,而是像充涨了气的皮囊一样怪异的东西。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一弯散发着迷人香气的玉臂,轻轻地搭在他的胸前,芬里尔稍稍活动了一下脑袋,又闻到了更加醉人心脾的香味从枕边传来,并且,他有点粗糙的脸颊,似乎还碰到了什么细腻柔滑的丝线——那决计是一个女孩完美无瑕的秀发,触及它的痒痒的感觉,让芬里尔颇有些心猿意马了。
“(怎么回事?)”芬里尔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将手搭在他身上的女孩似乎被这细微的活动惊醒了,慢慢的撤开了那软软的臂膀,轻轻地坐了起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女孩暖若三春的柔声细语,令芬里尔如饮了蜜酒一般,如痴如醉。没错的,那是彤达拉雅独特的声线,即便在黑暗中,芬里尔也能分辨的出来。
“拉雅,你……”借着远处传来的微弱火光,芬里尔似乎看清楚了女孩的面孔,不过让他立即感到一阵心血上涌的是,彤达拉雅的上身似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那绝妙曲线的视觉冲击感,顿时令芬里尔慌乱起来。
“不要乱动,你怕什么?”彤达拉雅发现了德鲁伊企图挣脱的动向,轻轻的用手指在他的额前按压了一下。那冰凉的触感顿时像是封冻住芬里尔一样,让他浑身上下酥软的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
“拉雅,我们这样是不是……太那个……”芬里尔语无伦次的自说自话着,而彤达拉雅温柔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他并不健硕的身体。
“没有关系的,我……愿意把全副身心都交给你……”彤达拉雅的静谧小声,在群魔堡垒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芬里尔登时哑口无言,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得晕了过去,狂性的野狼,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作出回答。
彤达拉雅细润的手,柔柔的拂过芬里尔的脸,顺着脖颈慢慢滑了下去,探到了兽皮麻布衣料包裹下的,肌肉发达的胸膛上。可就在这时,仿佛有一柄冰做的匕首直插进了芬里尔的心脏,魔狼的双眼一下子瞪圆了起来。
火法师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护身的温暖魔法覆盖着,即便是天寒地冻的极地环境下,也不会有如此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被色欲麻痹全部意识的芬里尔,脑海中一闪而过赛努诺斯的提醒,他猛的一把,抓住了那个彤达拉雅的手腕,将那只游走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拽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芬里尔虽然没有火眼金睛,但是,他已经感知到了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孩,绝不是他的彤达拉雅。
发现自己被轻而易举的揭穿了,留着一头长发的苗条女孩在嘴角边挂起了一个邪恶的微笑,登时,她满头火红的秀发,便像霜打了一样,眨眼间变作雪白,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也十分突兀的变作冰一般阴冷。
芬里尔被一股将周身血液完全冻住的寒冷,深深的震慑了。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但它们丝毫动弹不得,放眼望去,大片晶莹剔透的冰雪,已经把他的肢体死死地冻在了原地。而这时,那个假扮彤达拉雅的白发女孩,缓缓地离开了他的身畔,居高临下的站了起来。
“我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