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陛下要宠一个男人,作为臣子又如何真的干涉得了。
虽是不悦,可到底也是没有在东宫苍离这事上说什么。
毕竟,这人也非池中之物,即使他说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在一块的事实。
宫楚那时已经把腰带系好了,东宫苍离就换了个姿势坐在那里。
他姿态上依旧是道不出的慵懒,也丝毫不失他的尊贵之气。
“左相大人,有事?”宫楚也就状若无恙的问了一句。
左相白玄衣则是又冷冷的扫了一眼东宫苍离,道:“陛下,牢狱太过潮湿,皇后又受伤在身,不适合待在那种地方,那样只会让他伤势更难痊愈,宫中不是还有许多空置的院宇么,就把北冥殿下当初住过的院宇给他暂且住些日子。”
宫楚闻言不由得呵笑了一声,道:“左相大人,这哪里是在坐牢,那分明是在享福。”那些别院都是用来招待上宾之客用的,亏他想得出来。
左相白玄衣听她这话便道:“那陛下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左相,孤之前早和你说过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一国之相,国家之栋梁,这样不顾法纪包疪亲情,若是要传扬出去,别人要怎么看你左相大人?”
“……”
“左相大人,眼下就要科考了,你还是好好忙科考的事情吧,孤后宫的事情,自会自己处理,纵然皇后是你的亲弟弟,那也是孤的人,他做了错事,孤还不能惩罚他一二了?”
白玄衣看着他,袖中拳头微微收紧,她就是不肯给他换地方了?
宫楚瞧了瞧他阴着的神情,忽而笑语:“左相大人,你这是想打我?”别以为她瞧不出来他想杀了她的样子。
左相白玄衣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冷冷的扫了一眼看似惬意,分明是在看戏的东宫苍离,道声:“陛下不要引狼入室才好。”说罢这话猛然甩袖,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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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引狼入室才好,这话自然是指东宫苍离了。
这样的话宫楚自然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东宫苍离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他表情未动一分,宫楚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看他。
正在那时,大宫女冬虫就匆匆的进来了,禀报道:“陛下,南疆公主来了。”
哦,正在想她,她就来了。
“宣。”宫楚应了,转眸再看东宫苍离,道:“要不你回避一下?”毕竟,他与南疆公主是有仇的,只怕南疆公主看到他会非常不愉快。
“不用。”他直接给拒绝了,未动丝毫。
既然他不愿意宫楚也就不勉强他了,随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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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时,南疆公主就被引了进来,随着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黑衣的男子,那也是一个少年,美得惊若天人,身高体长,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来自地狱的死亡之气。
“参加陛下。”南疆公主在进来后先躹了一礼,目光却是扫向了后面坐着的东宫苍离,身旁的男子却是未动分毫,双眸之中透着一空子目空一切的惟我独尊的狂妄。
宫楚看她,却发现她的双臂依旧在,心中微生疑惑,道:“公主的手已经好了?”好似说是废了,怎么又瞧起来宛如常人一般?
“陛下,这是我同门师兄无极,他向来精通各种医术,我的双臂正是被及时赶来的师兄给医好的。”
宫楚闻言心下了然,再看这位叫无极的少年,他也就勉强朝她躹了一礼,道声:“参见陛下。”
那时南疆公主就朝后面坐着未动分毫的东宫苍离道:“东宫殿下,别来无恙……”终于又见面了,这一次,为了他,她可是有备而来的。
东宫苍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才道声:“看到公主恢复甚好,本殿也就放心了。”说得好似他真的希望她的手臂完全恢复似的,真有这份好心当初又何必下其重手。
“这就是废你手臂的东宫殿下么?”那时,南疆公主身边的师兄无极也就开口问了一声,语气之中已染上了某种杀气。
他东宫苍离目中无人,不把他们南疆人放在眼底,南疆人也总是要让他见识一下厉害的,让他晓得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南疆公主那时就应道:“师兄,是的,你们不妨认识一下,日后大家免不了要多见面的。”这般说道又转而对宫楚说:“陛下,现在我带着我的师兄一块来了,他精通各种医术,也会配制各种毒药解药,虽然情毒无破解之法,但天下万物本就相生相克,只要是毒,总能破解,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相信不久之后大师兄一定可以把情毒的解药给破解了。”
“如此甚好。”宫楚应声,心下琢磨着要如何交待大皇子的事情。
南疆公主就又道:“陛下,现在我们人已经在这里了,还请陛下让我哥出来与我相见。”
到底是提这件事情了,宫楚也就道:“实不相瞒,你哥早在二天前已经从空里逃出去了,虽然我已派人去追,但至今还没有把人给追回来。”
眼下也只能这般说了,不然,如果告诉她南疆大皇子已死的事实,只怕会激怒了对方,到时来个鱼死网破就麻烦了,既然人都来宫里了,还是要好好安抚一下,令他们尽快把情毒的解药给配出来。
人逃出宫了?南疆公主瞧了一眼无极,他神色不变的看着宫楚,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真实性。
那时南疆公主道:“女皇陛下,这件事情恐怕得容我们考虑一下,我们要先与大哥联系上,如果确定大哥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