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看着自已的倒影,闪了闪眼,长又密的睫毛像蝶翼般的上下扑动,一扑一扑,扑进了那眸潭里,乍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苏弥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沉,便说:“我可以走。植”
话落,推了推搁在她手臂上的手,然后她自已一个人往车子的方向一拐一拐的走去,身后的年翌琛伫立在原地,望着前边走动的人,无奈的摇头跟了上去。
......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苏弥,车子开动后,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驾车的某人偶尔转头观察她,长时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问了一句。
“来这儿看谁?堕”
苏弥僵了一下,但她面向车子窗外,脸上的意外表情没有落进年翌琛的眼里,她说:“你不认识。”
“你呢?”
她反应快速的拿回话题主权,自然也就抹去了被追问的窘迫。
“呵......”一声极为细微的笑声传进了苏弥的耳里,扭头,两眼怔瞪着他,年翌琛斜着身子对上她的视线,若有所思的应。
“一位亲人。”
苏弥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以为他会说,你也不认识之类的说词,没想到他是正经八百的回了。
“既然亲人,选这个时候来看?”苏弥只好接着往下说。
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了,之前她对他搁过狠话,今天却主动坐他的车,多少有点别扭,特别还是不说话的情况下,觉的说话还能缓和一下气氛。
某人似乎没察觉她的窘迫似的,说:“刚好有点空,你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来这儿?”
顿了顿,苏弥选择两个字,“告别。”
“哦,明天要回韵城了?”话题很自然的就扯到这点上了,苏弥点头。
“我上次提的建议真的不考虑?”
苏弥别开的头再次转回来,侧头凝睇他:“我说过了,不会离开韵城。”
“不离开也行,我韵城也有分公司,到时分公司的课由你上。”年翌琛那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清眸。
苏弥运了运口气,“我分身无术,警局的工作我是不会辞的,而且我还有事务所的工作,更不可能再去接其他的兼职了,很抱歉,帮不了你。”
年翌琛耸耸肩,表现出一副无所谓,但随后出来的声音变的严肃了。
“我奶奶昨晚去找了你?”
没什么意外,他迟早会知道,所以很平静的应道:“嗯。”
“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就当成一位老人的唠叨吧!”年翌琛说。
苏弥对这倒是意外了,他不问问郝秀英说了什么,反倒是跟她说不要去在意,还是说,他清楚郝秀英知道她说什么了?
突然,她又想起自那天他在医院见过沈岑寒后,一直没出现,今天出现,态度完全跟以前不同,这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
想到这,她侧头看向他。
“你怎么不问问你奶奶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柔和的最后余光从车窗中打进来,掠过她,打在他的侧脸上,僵硬的侧脸此时生出柔和的光芒。
“那你说说,奶奶说了什么?”突然,他转过头来,眼里崩射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那光芒,苏弥看着倒是像一种戏谑,不由的蹙起眉头来,怎么听着好似她要打小报告似的?
想到这,极为没意思的转开头,望着窗外,跟他唱反调的嘟喃:“不想说。”
可是却听到他的轻语,“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苏弥突然脑海又想起郝秀英的话,突然就问了。
“今晚是你宴请全刑侦队?”
“卓世的案子破的这么快,这个宴席是感谢宴席,自然要请。”
理由很正,苏弥也找不到反击的点,耸肩附和的说:“确实。”
顿了顿又问:“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搁在方向盘上好看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方把手,低沉的声音轻缓流泄而来。
“话中
有话?”
苏弥轻哼一声:“呵呵,年翌琛其实你比谁都明白,这位助理是否是始作俑者?既然你都不说,我们这些外人多说也显的多管闲事了,但是我以警察的身份想告诫你,这次已经弄出人命案了,如果卓世再出这样的事,我想后果你比谁都清楚。”
苏弥暗意的劝说惹来年翌琛的笑声,突然,他的头挨向苏弥跟前,男人气息很浓的涌进苏弥的嗅觉里,一道沉沉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旁里。
“你在担心我?”
苏弥从来不觉的她的表达会差劲到让人误听,但是到了他这儿,总会被曲解成另一种意思,很无奈,除了无奈,觉的更多的是他故意。
“你是不是很喜欢跟人唱反调和搞(爱)昧?”
她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的鞭挞。
年翌琛突然抓过她的手,眼神变的流里流气,“那要看是谁。”
苏弥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他温热的大掌包住她冷冰冰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跳了一下,这温度太过灼人了。
想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可某人攥的紧紧的。
苏弥也就拿出平常对付男人的打太极的手段,冷嘲热讽起来。
“你要是觉的自个活够了,可以从卓世的楼顶跳下来,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拖累别人,我还年轻,不想就这样结束生命。”
年翌琛又笑了,不气,反倒是把攥着的小手往他的胸口间搁去,“你摸,你摸,我的心正在哭泣,正在流血,没良心的小东西。”
说话带了那个调调,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