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平静,她脑子里的理智苏醒过来了,就着刚才的事一缕缕的顺了一下。
年翌琛对她的举动了如指掌,那么他是一直在观察着她,他为什么观察着她?
喜欢?不可能,年翌琛这种男人不可能随便会喜欢她,不,应该说是不会随便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那么他是发现了她异样了,所以才会暗中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刚才沈岑寒及韩兰之跟她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她又想到年云希的举动,沈岑寒的话他有可能不知,但是韩兰芝的话他必定是听见了的。
他说:“既然认错人,你紧张什么?”
“戴眼镜有什么缘故?”
“苏弥,你有事瞒着我?”
这些话,都表明了年翌琛知道一些事,可是他知道了却并不逼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不介意?还是说五年前的事对他来说,根本就当没发生过,所以就算现在知道曾经当过他前妻的人站在他跟前,也无所谓?
可是既然无所谓他为什么言语中又要隐隐的透出一些信息,是欲让她忐忑不安,承受不住压力自招?
既然他都可以忽视,她为什么又要去自取其辱呢?
他能够忽视,她又何尝做不到?
但是这样也好,他不提,她也不去想,这样很好。
理顺了思绪的苏弥已经没有任何的压力了,也不再有顾虑,只要不碰见年家其他认识她的人,平静的把这案子破了,她也就功成身退,离他们远远的,永不见面。
“翌琛,这是谁的眼镜?”
突然,一道声音清晰的跃进苏弥的耳里,她顿时拉起警铃,她的眼镜被年翌琛丢在地上了,刚才心急,一时没记得捡起来。
“应该是苏秘书的眼镜!”年翌琛淡淡的答。
“哦……”
“二哥,你哪位秘书戴眼镜的,我怎么不知道?”年翌北插了一句。
“什么事你能不插一脚?”年翌琛说。
一阵沉默,接着叶敏之又接了一句。
“翌北,那位秘书我见过,很有气质,云希说,她不戴眼镜,很漂亮。”
“二哥,真的么,反正你从来不吃窝边草的,介绍我认识一下。”年翌北一听,来劲了。
“就你舔噪。”话落,又补一句,“被你噪的肾虚。”
年翌北:“…….”
苏弥听到这儿,起身走到门的死角。
不一会儿,她听见门的把手转动了,接着是门由外推开,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闪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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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往洗手台去,下一秒洗手台上的镜子里映出一张帅气的脸。
他低头拧开水阀,水流声顿时弥漫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想通了?”
声音极低,以至水流声盖过他的声音,但苏弥离的近,听的见,低头看着鞋尖反问:“想通什么了?”
年翌琛抬头,目光落在镜子中的倩影上,良久,他轻笑一声,“如果我一会让叶敏之进来,你说会怎么样?”
苏弥自理顺了局面后,完全放开了,不用沾前顾后的,于是学着他刚才的不在意,耸肩笑笑:“我不在乎。”
年翌琛怔忡的瞅着她,修长的手伸在清水里,搓挪起来。
“倒是看化的快。”
他看着镜里的人影说。
“与其被人威胁,还不如坦然接受。”
年翌琛却笑了,那笑不是赞赏,而是嘲讽,“你还真不愧于心理师这三个字。”
话落,他的手按住水阀开关,水流声突然嘎然而止,室内散发着阵阵幽静。
苏弥面无表情的看着年翌琛转身,朝着她而来,两步,她身上的灯光已经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
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他一米八的身高前,显然矮了那么一大截,她仰起头看他,但笑不语。
“如果我搅了你今晚所有的局,你会怎么样?”
苏弥脸上的笑顿时僵住,这时,外头的响起一声,“二哥,你真是肾虚了,进去那么长时间,你这个年纪就这样了,往后要是结了婚,那可叫二嫂要守活寡罗。”
年翌北的声音穿过洗手间的门落进两人耳里。
年翌琛突然蹙起眉头,苏弥却低下头轻笑了,“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着估计你还没甩开人家,人家已经甩了你了?”苏弥这下觉的爽气了。
男人最在乎的本能,被人质疑,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地分位还是众人仰望,崇拜,触不可及的。
“我肾虚你就那么的开心?”年翌琛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那双眼眸却是怔怔的盯住她,样子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苏弥侧了侧头,“你错了,你肾的好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快点出去,要不然真的让人先甩了你了。”
年翌琛笑,笑的讳莫如深,“你会后悔说了这样的话。”
然后就那样的放开了她,也没有再纠着逼她自招啥的,转身,大步迈向卫生间的门口。
苏弥在年翌琛离开洗手间后,吁了一口气,刚松下所,一道中低音透过洗手间的门板传进她耳里。
“确实,肾功能有些退化了,一天上几趟厕所。”
苏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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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在他们离开休息室后,从洗手间出来,她的眼镜安安静静的摆在桌子一角,她过去拿起戴回脸上。
之后拎起装了陈品晟衣服的袋子出了的年翌琛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