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点,韩玉瑾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匕首被弹开!
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有一个不明物向玉书射去。
她闪身避开,韩玉瑾得着机会,连连后退。
脚上以及左肩上的伤疼的她眼前发黑,艰难的移动到十公主身边。
月光灯影下,韩玉瑾看到一个男子由不远处行来。
看不清容貌,但确信一定是他出手救了自己!
玉书回过神,知道机会已失,转身欲借着黑暗隐匿踪迹。
只见那男子手一挥,身后的两名侍卫迅速上前,封死了她的退路。
不过几个回合,玉书便被制止,她脸上已经没了初时的阴冷嘲笑,此刻全身被人制伏,脸色灰白,在看清来人后,脸色更是白了几分,毫不犹豫,欲咬舌自尽。
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企图,手中的折扇先一步塞到了她的嘴里。
“想死?”
他看着那玉书兢惧的眼神,唇边扬起一丝玩弄的笑:
“你觉得,你能做主吗?”
随后,他吩咐着说:
“带她下去,仔细看好了。”
“是。”
待那两个侍卫走后,韩玉瑾才发现不远处还有好几个侍卫,那男子已经转过身,向自己走来。
韩玉瑾看着他走来,穿着一身深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绣云纹带,发束用一支墨玉簪固定着,眉目清冷,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印象里的周承安一直是fēng_liú儒雅的,韩玉瑾还是第一次察觉到这个男人竟如此有威仪。
十公主见到自己的哥哥,虽然平时不亲近,此时也是委屈的很,哭的更大声。
周承安吩咐另一个侍卫抱十公主送去了太后宫里,十公主看着韩玉瑾不放心的说:
“你陪我去好不好?”
韩玉瑾正准备说话,就被周承安挡了回去: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回头再去看你。”
说完就吩咐侍卫带十公主下去了。
随后,韩玉瑾坚持着礼数齐全,给周承安福了福身:
“谢王爷救命之恩。”
今日韩玉瑾穿的是件正红色的锦缎朝服,左肩伤口处流的血不是很明显,是以,周承安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划破,除了有些狼狈,伤倒也不明显,以为她没什么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玉瑾一直都很信服周承安,当下便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在云庆殿时,承平伯郑家的二姑娘将茶水打翻在了表姐身上,之后太子妃身边的一个女官领着她去换衣服,许久都不见回来。我心中总觉得不安,便多问了那女官几句,谁料她竟起了杀心。”
韩玉瑾说完,周承安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恒安宫的殿名,了悟的说:
“只怕是令表姐已遭了暗算了。”
周承安说完,韩玉瑾心里咯噔似乎漏跳了一下。
按说照着女主定律,别人都死一户口本了,也轮不到陈月乔啊。
周承安看韩玉瑾的神色,便知道她想左了,提醒她说:
“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句话,韩玉瑾才算是放心了。周承安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她的心思,按照着左右夫人剑拔弩张的相处模式来说,她最应该对陈月乔的事情袖手旁边,怎么还为陈月乔身陷险地?
“韩姑娘果真是大度!”
韩玉瑾听到他这句话,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圣母,便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
“王爷可知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换句话来说,如果今天不是在宫里,而是在沈家门内发生,我才懒得管。”
最主要的是,陈月乔也不见得对自己多好,多友善。
周承安说那句话,是由衷的佩服韩玉瑾的胸襟,谁料到她急忙的给自己开脱,表示自己不是大度,是怕在外被陈月乔连累了,不由得轻笑出声,为她爽朗直率的性子。
周承安这一笑,冰雪俱融,方才紧张的气氛消失了不少,韩玉瑾开口问道:
“王爷怎么在这里?”
周承安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宫殿,一个侍卫牵着的一只黝黑的狗,似乎在那边寻找什么:
“黑虎是四弟养的,四弟在前殿被人灌醉送下去休息了,之后连他身边的护卫都找不到他,黑虎寻着踪迹找到了那边,我听着这边有动静,带人寻了过来。”
方才顾着与周承安说话,倒没有注意到那边还有人,韩玉瑾也只是看了一眼,她对这样的生物不感兴趣。
听周承安这么说,乾王周承乾也被暗算了?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皇后果真是拿陈家和陈贵妃来栽赃太子。
这时,有一个侍卫跑过来,回道:
“启禀王爷,黑虎在前面的怡宁殿发现了我家王爷的踪迹。”
周承安眼里寒意大盛,冷哼了一声:
“他们倒会找地方。”
看韩玉瑾也是忧心忡忡,便说:
“你如果没事,就一起去吧。”
这时,有个侍卫非常贴心的递给了韩玉瑾一支结实的木棍,好让她拄着。
韩玉瑾此时心里恨不得大喊:劳资肩膀和脚都受伤了,需要休息,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周承安很显然是听不到她心里的话,径直的走向怡宁殿,韩玉瑾在后面艰难的跟着。走到怡宁殿的时候,韩玉瑾看到了侍卫牵着的那只黑虎,高大威猛,她下意识的绕着那狗走,前世的小时候被狗咬过,到现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