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爱是伟大的,后者的爱是狭隘的,在常人眼中或许就是如此。t/然而谁也不是当事人,又怎能体会故事当中的主人公正在遭遇着的爱恨痴缠……
颜一对牧兰芯的体贴和宠溺也是由心而发的,不是虚情假意,更非装腔作势。而黎晋西对牧兰芯的霸道和占有欲,还有那偶尔的温柔,同样也是如此。
纵然为了各种原因,这两个男人都会在一些时刻做出违心的举动,本意却从来不是为了伤害女人。
他们的爱同样都值得被尊重,爱人的方式不同,无所谓对错,只是要看,哪一种更让人感到心动,一切不过如此……
并非你不及他或他不及你,只是在某个瞬间,那个人恰好做了一件事让她的心颤抖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爱情的错过,或许就在那一瞬间……
现在的颜一,还有黎晋西,甚至于牧兰芯来说,其实对这份爱都还是迷茫的。经历了确定,摇摆,再确定,再摇摆之后,三个当事人都在不断地自我否定,再建立自信的过程中有些迷失了方向。只是这个时候,有更重要的事牵制了他们对于爱的斟酌。
美国,纽约曼哈顿。
一处高耸的摩天大楼其中一层,简宁于后面环抱着安德烈的身躯,脑袋紧贴在他的背脊上,眼眸流转之间荡漾出妩媚的水色:“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已经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身边有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又怎么会多看我一眼呢。可是我认识你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啊!那也是花一样的年纪……”
“好了小宁,别再说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安德烈并没有挣开,但背对着简宁的脸色已经浮上一抹不耐。
当初是她自己消失的,在他还没有想清楚要怎么去面对偷尝jìn_guǒ之后两人的关系的时候,她就那么潇洒的离开了,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交着男朋友。不是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是她选择了放弃。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简宁打断了安德烈的话,颇为激动在勒紧了他的腰身,音量也变大了些:“那你说。不是嫌弃又是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只要我一出现,你所有的眼神都给了我。可现在呢?我若不主动关心你,你根本就懒得看我一眼。烈。你变了……”
安德烈听闻此话,眸色渐变,面上拢起一抹讽刺。他伸手拽下简宁的双手,回身按住她的肩膀:“小宁,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变的一件事就是变化。无论是我,还是你。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承认我是变了,但你这么多年以来也没闲着,除了生孩子以外,你什么都体验过了。现在你我之间,再论是非对错。你觉得合适么?今天的话题,以后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在你想通一些事之前,我会尽力保你安全。另外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不要试图用我对你的感情去赌什么,我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量。而你,更不应该有这个想法!”
简宁看着安德烈的黑眸,试图从他的眼里抓到些什么,比如一丝一毫的柔情,可惜……什么都没有。他那么理智地分析着他们的过去,似是在提醒她。你简宁这么多年如同dàng_fù一般的经历,现在还是个失婚妇女。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你死心塌地?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只是在赌,她只是利用女人的武器去攻击这个男人,想看看他对她至多能忍耐到哪个地步。可现在她后悔了。安德烈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怜惜。
简宁突然之间就心慌了,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仿若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迅速聚拢在她的身上,随着皮毛血液渗透到骨髓里,像是无底的黑洞,让她的灵魂失去了安放之地,在无尽的深渊里漂浮。这样的感觉,太过遭罪。终于,女人哭了。这一次,是害怕的哭了……
安德烈大概是没料想到简宁会忽然哭出来,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一句,“我遇到你的时候才十六岁。”心里到底是划过一抹不忍,不管怎么说,简宁和自己彼此的第一次是给了对方的。那种悸动和牵念,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了,可终究于心底最深处,还是留下了一丝印记。
“好了,别再哭了,那个意气风发,精明能干的简宁去哪了?我不是想和你翻旧账,这么多年你我纵然没了情分,却也互帮互助。听我一句话,做人不要太累了,经历这么多事你还没领悟出什么道理么?别说黎家的势力高不可估,就是你那个前夫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许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小宁,你再是厉害,终究也只是个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一些话我不点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安德烈虚揽着简宁,于她的脸侧轻贴了一下。就在女人反应过来想扒住他想要吻上去的时候,指尖却只碰触到他转身离开时带走的一抹空气……
“砰”的一声门响,女人瘫坐在地板上,泪水带着滚滚的愤恨之潮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和她作对!为什么……她偏偏就得不到幸福!
纵然是她当初欺骗了郁世昌,可他并不爱她不是么?既然不爱,就谈不上背叛。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从始至终,受伤的都是她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