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觉得,别人针对我,是因为见不得我好,是她们心思狭隘。反抗和斗争是一种出于本能的保护。可现在在我眼中,那些人却很可怜,因为她们都把大好的时光给蹉跎了,浪费了。她们原本有更多宝贵的时间去充实自己。去为自己获取人生更多的价值。”
“可却为了我,消磨掉了原本的可爱之处,徒增恶貌,惹得旁人唾弃。你们说。难道她们不可怜么?可是,尽管可怜,我也并不想给予同情。只是,已经懒得去动心思了。因为时光到最后,终究会给予她们最好的惩罚。所以,夜说的,假如厉的女人是我的仇人,我也会欣然接受。一来,我并不需要和厉在一起生活,眼不见心不烦。二来。能够吸引到厉的青睐,想必她也有她的过人之处。最后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相信厉,会就事论事,不会为了她而伤害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偏颇和保护。但是我需要信任和公平。而这一点,我相信,厉绝对可以办得到。”
“厉,是这样么?”
牧兰芯说到最后,黑亮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向荣子厉的方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光芒,耀眼的令人挪不开视线。荣子厉被这种眼神狠狠的吸附了进去。下意识地回道:“当然。”
而黎晋西和叶无夜,还有艾齐也都被女人说的话打动了,这个女人坦荡的令人有些敬畏。她如此大胆地在他们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无论是脆弱的,自信的,骄傲的。都说的如此自然流畅。毫无扭捏。就连“其实我清楚自己这个性子,多半还是有些特别的,否则的话,也入不了你们的眼。”这样让旁人听起来有些狂妄的话,从她嘴巴里冒出来。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于,让这几个男人听了之后,都觉得身心舒畅了起来。因为他们对她的好,对她的喜爱,她竟然全都明白!
他们从来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如果说最初,他们是被她的外貌所惊艳,那么随着后来的深入,却是被她独特的气质和真实动人的魅力所吸引。可尽管如此,也从来不如今天这般让他们感到欣喜。
牧兰芯好像从来不说废话,她的表达,总是能够轻易的触动人的心弦。即便是逗趣和吵闹,也让人觉得和别的女子不同。以前他们不懂是为什么,只当是她在外貌和气质上胜过许多女子,所以才觉得寻常女人说的话做的事,换了她来说,她来做,好像立刻就显得不一般了。
可如今他们才彻底明白,之所以会觉得不同,是因为那些女人,说话做事都是在取悦他们,就连最寻常的耍任性和撒娇,也带着意图明显的试探。作为男人,或许能够得到短暂的心理满足。可事实上,片刻的满足之后就是无止境的空虚。因为心灵深处的那个黑洞,并不曾有阳光真正的照射进去。“
而牧兰芯则不同,她每一次出手,都是一击必中,她不在乎你们高兴不高兴,她只是本能的凭着她的阅历,她的智慧,她的才华,去判断和定夺一件事情的轻重缓急好坏,依照她独有的方式,继而给予她能给予别人的最多,也是最好。她从来都是把他们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去看待,不盲目尊崇,也不低看。
她会在他们各自表现出才智的时候流露出欣赏的目光,也会在他们行为不当的时候,从言语上对他们进行质疑。她会在他们纠结迷茫的时候,一阵见血的给予建议。也会在高兴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和他们一起把酒当歌。她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从来都不否认他们的能力和地位,却也从不曾在他们任何人面前有过任何诉求!
无论是当初和黎晋西交往的牧兰芯,还是现在和颜一交往的牧兰芯,她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不,确切的说,还是有些变了。但正如黎晋西说的,这个女人,正在慢慢地绽放出更多的光芒。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觉……
这几个男人甚至可以想象,如果牧兰芯和他们过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一样,稍微高调一些,恐怕又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甘愿为博得美人一笑而折腰。
牧兰芯听荣子厉这么回答了,安心的笑着把脚放下去塞进了拖鞋里,刚才说的兴起,也忘了脚上的伤。她只是准备去上个厕所……
而那几个男人却因为暂时不敢和牧兰芯的视线接触,全都低着头假装在思索着什么,一时间也没有留意她的举动。直到女人“啊!”的痛呼声响起,四人才猛地抬头朝她看了过来,眼见她身形一晃就要跌倒在地,离她最近的黎晋西神色紧张的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腰。一手放在她的腿弯处,将她抱了起来:“你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脚上有伤!逞什么能?还是你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嗯?”
男人视线变得有些过分的炙热和紧密,严丝合缝的不留任何让人喘息的余地。因为就在他抢救女人的同时,眼角一扫。另外三人都呈呆若木鸡状缓缓地又坐了下去,他眸子一冷。看来,这几个兄弟对牧兰芯的关心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估计。尽管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背叛自己,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兄弟之间的默契和感情。但男人还是觉得不爽了。
下意识的,他就把这种嫉妒和怨愤转移到了女人身上。谁让她这么会勾人!好吧!也许她不是成心的!但是,即便是无意的!也不能原谅!
所以,不趁着此时宣告主权。更待何时!
而牧兰芯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