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引爆了整个后宫的消息,无疑就是二皇子改宗谱,记入了郑妃名下的事情了。t/
上阳宫。
华裳的脸上还残留着惊讶的表情,轻叹道:“果然不能小瞧后宫的女人,谁能知道郑妃之前如此隐忍,居然是为了这个。”
兰芝也叹道:“是啊,没想到郑妃谋算如此之深,趁着皇后有子,皇上高兴,硬生生的抢到了二皇子。”
华裳其实有些不懂,皇帝居然真的会松口。
“改了宗谱,二皇子就真的是郑妃的孩子了,以后也再也没有人能够攻击郑妃无子了,郑妃也重新有了一手的好牌。”
兰芝轻声道:“二皇子这也算是鲤鱼翻身,有了郑妃这样的母妃,有了郑氏这样的外家,二皇子以后的路也要顺畅许多了,比之大皇子也不差什么。”甚至能够比大皇子更高一筹也说不定。
华妃眯了眯眼轻声道:“郑妃时机把握的太好了,皇后有了嫡子,其他的皇子看起来就没什么皇位竞争力了,皇帝自然不会特别介意。而选在这个时机提出来,也正好是皇帝觉得太过关注皇后、嫡子,而忽略了其他嫔妃的内疚时期,对劳心劳力的郑妃的哭求,自然就没什么抵抗力。”
兰芝抬眼道:“娘娘,郑妃不可小看,勿要交往太多啊。”
华妃点点头道:“本宫自然知道,不能掺和进她们的争斗,一旦掺和进去,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皇后和淑妃不知是什么心情,本宫倒是好奇。”
兰芝叹了口气道:“现在最可怜的人恐怕是陆嫔了。”
一听陆嫔的名字,华妃就想起了那个瘦瘦的身影,永远低着头,带着卑微的姿态,柔柔和和的女子。
“谁人不是可怜人。”
玉华宫,正午。
在正殿的宫门口,太阳热烈到恶毒,似乎大大的石块都要被晒化。在这种天气,却有一个人影坚定的跪在门口。
郑妃的大宫女染枫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个人影的面前,轻声劝道:“陆嫔娘娘,回去吧,娘娘是不会让您见二皇子的。”
陆嫔脸色惨白,嘴唇都皱了起来,说起话来似乎都变得艰难:“嫔妾求见郑妃娘娘,只求郑妃娘娘让我见二皇子一面。”
染枫叹了口气:“陆嫔娘娘,您死心吧,二皇子是郑妃娘娘的儿子,您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从此,二皇子与您没有一点干系了。”
陆嫔眼中酸涩,似乎连泪都被太阳烤干了,艰涩的说道:“嫔妾只想再看二皇子一眼,想和他再,说说话。”
染枫无奈摇摇头道:“陆嫔娘娘,郑妃娘娘也对您十分抱歉,若是其他的要求,您尽管提,郑妃娘娘都会应下来的,只有二皇子,这是不可能的。”
陆嫔绝望的看着紧闭的正殿宫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此时,正殿之中。
郑妃牵着二皇子陈佑的手,眼眶红肿:“佑儿,本宫以后就是你的母妃了,知道么?你是本宫的亲生儿子,记住了么?”
二皇子虽然才六岁,但是已经记事了,他知道自己是陆嫔的儿子,但是一直养在郑妃跟前,生恩不及养恩大,所以比较起感情来说,郑妃和他更亲。
在孩子的眼里,郑妃各方面也都比那位生母更好。现在成为了一直喜欢的人的孩子,二皇子虽然有些惆怅,但更多的是欣喜。
二皇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脆生生的叫道:“母妃。”
郑妃被这一声母妃叫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将眼前的孩子紧紧的抱进怀里:“好孩子,我的孩子。”
椒房宫。
华裳被淑妃又邀请来赏花,华裳也欣然来了。
华裳对椒房宫的印象其实特别好,淑妃为人直爽,虽然有些小女人的脾气,但是是特别讨喜的小脾气,即使同为女人,华裳也讨厌不起她来。
而且住在偏殿的温嫔为人也相当宽和温柔,带着小女孩的内向和羞涩,与华裳脾气相投,相处起来如沐春风。
三人围在一个石桌边,石桌上摆着各种适合夏日食用的瓜果点心。
淑妃摇着手中的白玉象骨扇,笑声如铃,将扇子的正面摆出来,道:“你们看我的扇子,这是月初晋上来的东西,觉得怎么样?”
华裳和温嫔都低头凑过去仔细观赏,温嫔对扇子似乎爱极了,开口道:“扇骨的象牙白细质腻,雕工精细唯美,也只有淑妃姐姐能配得上这把扇子了。”
华裳笑道:“温嫔妹妹的话极是。依妹妹看,这把扇子玉泽天成,濯濯於世,初如蒙蒙隐山玉,渐如濯濯出水莲,除了淑妃姐姐,恐怕还真的没人压得住了。”
淑妃听到夸奖自然喜形于色,然后抿嘴笑道:“我也觉得这扇子极为精致,只是我偏爱红色,可是偏偏自己压不住那鲜艳的色儿,内府便晋了这把扇子,这让我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
华裳觉得此话与自己也甚为契合,道:“姐姐和我倒是相似,我偏爱素净的颜色,尤其爱白玉和银制品,只是长相却更契合金色红色这类东西,妹妹也甚为苦恼呢。”
淑妃和华裳打闹起来,娇笑道:“我们颠倒换个个儿就好啦。”
温嫔在一旁揉着脸笑道:“姐姐们都天生丽质,不管什么颜色、饰品都是极为合适的,可别闹了。”
华裳闻言,和淑妃停止了笑闹,轻轻拢了拢发髻,对着温嫔笑道:“我还忘记问了,妹妹可偏爱什么东西?”
淑妃也好奇的等着温嫔回答。
温嫔是个腼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