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风看着苏悦白入定的样子出了神,此时的苏悦白,满面慈悲,身上似乎有祥云围绕一般。偶尔微风吹过,衣袂飘飘让苏悦白显得犹如是画中的人物一般。
叶如风呆呆的望了半天,才想起自身的伤势。本想照猫画虎的也跟着打坐恢复,但马上又想到自己不能汲取外界灵力的。叶如风苦笑着,想起南素柔和南玄的话,他真的很怀疑自己的修炼之路走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手扶着小腹,那里还有隐隐的剧痛。突然记起自己守着南素柔结丹时,外界灵力自动入腹的事情。叶如风心思一动,顺手将修真令牌取出。
令牌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平静与古朴,只是表面条理纹络似乎更加繁杂细化,叶如风观察半天却没有什么结果也就把这些细节放下。略作思索,便试着运气将一丝灵力注入了令牌内。
令牌毫无反应,叶如风不由得有些失望。左右观摩良久,忽然又灵光一现的把令牌贴在了丹田之上。慢慢开始运行天命诀初诀,妄想令牌可以像先前一样,能帮助自己吸纳灵气进入体内。
随着灵力微转,令牌突然变的滚烫,叶如风正暗自窍喜歪打正着的时候突然反噬感顿生。吓的叶如风急忙散去灵力,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收好令牌,叶如风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摇头苦笑,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自己的灵力到底该怎么办呢?
叶如风闲来无事胡思乱想,想到当初在小镇上把一个杀手吸成人干的情景,莫非只能吸取别人灵力吗?那不是成了杀人狂魔?还未行动,叶如风自己已经否定了自己,那还谈什么行侠仗义?礼仪仁耻都学哪去了?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想法压在心头,叶如风就这么随意的靠在石壁上。看着熟睡的花想容和坐定的苏悦白,没来由的心头一宽,只觉得倦意来袭,再也控制不住眼皮的阖起,就这么坐着沉沉睡去。
一连三日,叶如风守着苏悦白和花想容,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敢离开。苏悦白是入定未醒,花想容则是一直在沉睡。
叶如风心疼的看着花想容的神情这几日的千变万化,时尔甜蜜温馨,时尔冷艳孤傲,时尔轻皱眉头,时尔泪流满面。叶如风坐在一旁,看着佳人心如刀割却毫无他法,只是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花想容深陷噩梦,漫天的血花与惨叫声,师姐妹各个倒在自己面前,花想容想逃走,离开着人间地狱,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不要!”花想容突然一声尖叫,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把正在发呆的叶如风吓了一大跳,赶忙道:“容姐,你醒了?”
花想容乍见到叶如风守在身边不由得防备心大起,忽然又想起是他和另外一个美丽的姑娘救了自己和众师姐妹。
花想容盯着叶如风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叶如风?谢谢你救了我们。我的师姐妹们呢?”花想容一脸紧张的问道。
叶如风见花想容情绪还未稳定,便用手捧着一些清水到花想容面前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是先喝口水吧。”
花想容眉头一绉,对她来说,和叶如风坐在一起已经是很难接受的亲蜜事件了的。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但是喝一个男子捧在手心里的水……这种事情,就算叶如风是救命恩人,花想容也很难接受。
看到花想容默不作声,叶如风瞬间明了。沉着脸将一捧水洒在空中,苦涩说道:“花姑娘,对不起,我又把你错认作是我的容姐了。”然后略微沉重的道:“你的门人,都被刺客杀死了,我们只来的及救下你一个。”
花想容心头一窒,仿似不能呼吸了一般。一时之间眼泪簌簌而下,叶如风本想安慰几句,但也心情低落,一时间很难想到安慰的话语。便道:“花姑娘,此时我们仍身陷险境,我觉得你应先恢复修为方为上策。”
花想容明白叶如风说的道理,微微点头致谢。强忍住悲伤,便开始修炼。
叶如风望着花想容熟悉的面孔,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人虽在,心却早已无法触摸。转生桥之变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如风的目光充满坚毅,自己路还长,自己未做的事情还很多,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一晃又是五日,苏悦白仍然未从坐定中醒来,花想容已经打坐完毕,恢复了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仔细观察似乎还略有精进但心绪正乱,花想容又哪里欢喜的起来。
叶如风的肚子不争气的抗议起来,他面色尴尬的看着花想容道:“花姑娘,在下已经八日未曾进食,想麻烦花姑娘帮忙照看苏姑娘,在下找些食物回来。”
花想容虽然是筑基期,辟谷月余不是问题,但一听叶如风要找食物,也是食指大动道:“好,最好在找只兔子回来,可以吃烤肉!”
叶如风瞬间想起往昔种种,花想容的脾气、心境、喜好都未曾改变,为何独独在记忆中缺少了自己?
不过此时此地,也不宜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山洞。
出洞不过数步,叶如风便听到阵阵笛声飘来,暗含鼓噪杀伐之意。花想容对这催命笛声甚是熟悉,就是因为这笛声,让绝音门几百弟子无辜惨死。
她面色一变正欲取出乐器弹奏大希天经中清神洗心篇对抗魔笛之音,却发现怀中空空,武器早已不知所踪。
还未来得及抱怨,叶如风去而复返,一脸凝重的退回山洞。花想容紧皱眉头道:“叶少侠,外面可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