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拾柴回来,见秦勇正脱掉鞋,挽上裤腿,又往掌心吐两口唾沫,看得鸿滨直皱眉。
叔叔把竹子上端靠在棺材与石壁的角落,再调整角度,让竹子尽量接近垂直:“放心吧,除非竹子断,不然不会有事。”
秦勇笑道:“好久没炼过了,来,三个人扶住我的腰。”待他们摆好姿势,“一、二……举。”借力上纵,双手握住,双脚抱竹,噌噌地往上去,下面的人分开站立,仰头望天,以防他掉下来。
“不愧当过兵!”朽惊呼,伸手攥住她们的手。
当秦勇的脑袋接近棺底,大喊一声:“看我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整个人面向支点角落,骑在杆上奋力又爬,伸左手扣鬃盖,右手扳住竹尖,借臂力缓缓上升后,小心地把一只脚伸向棺盖。
一阵惊呼声中,秦勇站上棺盖:“把绳子举上来。”接着在上面“咚咚”跳两下,“哎,板子不太厚,看能不能撬开。”
“你站哪?”何青屏喊。
“我再看看。”秦勇喊完,身形不见。
叔叔把绳子套竹尖上,缓慢的重新支起。
“秦勇,能不能直接砍开?砍条缝,再撬。”何青屏又喊。
“只能这样了,把斧子和钢钎先吊上来。”秦勇露出脑袋,“实在没地方立脚。”
“撬的时候注意隐蔽身体。”何青屏想起书中情节。
“为什么?”秦勇显然不看书。
“怕棺材里有机关,万一射出一支毒箭。”何青屏心想凡事就怕万一。
“真提醒了我,这不是闹着玩的。”秦勇从竹尖上取下绳子,“拴牢一点。”
“我拴的,能不牢吗?”叔叔对他抢了头功,貌似不满。欲用细麻绳拴紧斧柄和钢钎。
“装包里。”何青屏拎过一只装食品的背包,倒出剩下东西,“他好把工具背身上。”把斧、刀、手电全放进去。
一切准备停当。叔叔喊:“都站到洞口去……好了,拉。”
“哎。下雨了!”芮芳也喊,“暴雨。”众人见洞外果然大雨如注。
“下面别变成河。”朽不禁担忧。
“暴雨,一会儿就停。”鸿滨安慰,转身看棺材上面。
秦勇伸手够到背包:“都站到一边。”过了一会儿又喊,“我砍了。”
紧接着“咣咣”声响,震撼洞穴,下面的心跟着揪起来。
“好砍吗?”何青屏问。
“挺结实。”“咣咣”连续声响,有木屑随着洞顶灰尘不住落下。
“幸亏这把斧头快!”秦勇吐口唾沫于手。“咣咣”声接着响,突然安静,一会儿传来撬动的嘎吱声,“靠,是过去那种四方钉,还得砍。”上面的说话变成自言自语。
下面的人几乎想着同样一个问题,要是自己呆在上面,接下来会看见什么?会惊得掉下来吗?
只有朽在想,如果换何青屏上去,即使明知棺里有黄金万两。也会抱住他,接着醒悟他为什么不愿意上山,虽然见到趣事奇观。也不值得如此冒险。
这时,洞外已是水雾朦胧,风起呼啸,把一些雨水飘到洞口。
棺上紧密的“咣咣”声停歇,嘎吱声再响,同时撬着每个人的心,第一块黑木块落地,弹在石上,滚进凹处。接着第二块、第三块……上面手电光在闪动。
“怎么样?”清泉喊。
秦勇捂住鼻子,露出头呼吸几口:“味大……裹的白布……不对。像丝绸,等会再撬大点。把锹拴上来,还要毛巾和鞋,得站进棺材里。”
下面一阵忙乱,待众人散开,另一只背包与锹晃悠着上去。
柳正刚喊:“包里有烟和打火机。”
“晓得了。”一会儿秦勇扔下包,“围着毛巾,没法抽烟,干活了。”一阵猛烈撬声响起,成片木块落下。
下面的人望断脖子,心急火燎的等着上面说下一句。
当一块更大的木板落下,话声传来:“尼玛,除了白色尸布,什么都没有!”
“用钢钎挑布,别用手直接碰尸体。”何青屏暗自庆幸没遇上弓弩。
“知道了……哟,一碰就碎……靠,头在那边……晕死,是具干尸……”秦勇及时通报上面情况。
所有人的心一片冰凉,估计除了尸体,就是臭味,一场声势浩大的探险活动宣告结束。
“说话!”清泉忍无可忍,只能催促。
见仍无动静,下面人的心已提到嗓子眼,担心他被熏昏,又怕他中了什么毒气。
“说话,表示你还活着!”柳正刚大吼,“再不说话……”
“吵个屁。”秦勇站在棺材里探出头,“这么大的味,怎么说话?”
女人们个个抚紧胸口,心想只要没事就行。
“你是不是想躺里面?没东西,就赶紧梭下来,回家吃饭了!”张卫兵也骂,为白辛苦两趟。
秦勇说:“老子好容易上来一趟……”突然扬起右手,暴吼一声,“看这是什么!”接着哈哈大笑。
下面没看清毛巾包的是什么,都情不自禁的跳着拍手,心想终于没白来。
“快放下来,你就躺上面。”叔叔憋得实在受不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害得老子刚才直心酸。”清泉眼泪汪汪。
“告诉你们,这是一把宝刀,别的啥都没有。”秦勇把刀放进包里,用绳子拴左往下放,“别用手碰,拿到外面洗干净。”
叔叔接过朽递来的毛巾,取下背包,再包住刀把:“镶着好几颗宝石,到外面看。”
何青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