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奶奶在心里嗤了一声,不等许二太太继续往下说,便为难地摊手道:“哎,这可就难了。京城里这些大酒楼的价钱,二婶不妨让人出去问问,那好点的席面。哪桌不是几十上百的银子?这吃了酒,总还得给人备点礼吧?这么一来,二婶算算,五百两银子只怕还不够呢!若不是想着咱们是一家子嫡亲的亲戚,我还不想操这个心呢!省得外人不知道,还埋怨我多要银子!我那些陪嫁二婶也知道,现银原本就不多,如今那些银子也散出去让人开了铺子,如今我便是想替二婶垫些银子,也是有心无力。奈何二叔这事儿又缓不得。这文书一递上去。上头大人们过目发了话。可就不好改了。”
许二太太闻言,犹豫了好半晌,看安大奶奶面色淡淡地往一边坐了过去,也不急也不催。料得安大奶奶必定不会松口了,只得无奈道:“姑奶奶这话倒说得我不好意思。哎,也是我为难姑奶奶了。只是这银子,一时半会儿确实没那么多,少不得我还得让人给你二叔带个信,让他好歹再筹个二三百两送过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把家里那院子先典出去……”
安大奶奶神色平淡地听着许二太太半真半假的哭诉,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不理会。
许二太太哭诉了一阵。方渐渐收了声,告辞出了正屋,才刚出屋门,迎面便见安五娘走了过来。
母女连个并肩回了客房,许二太太遣了身边的嬷嬷到外头守着。这才拉着安五娘,将安大奶奶的话说了,末了,又忍不住埋怨安大奶奶太过贪心。
安五娘一听安大奶奶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跟着许二太太怨了两句,转而又想起自己盘算的主意来,这心头的怨恨便缓和了些。
“娘先别管这事儿。她既然敢要这么多银子,这事情要是不成,那她也没脸!只不过咱们多费些银子,也算买个安心。”
“你知道什么?”许二太太犹自肉痛,瞪着安五娘骂道,“那可是五百两银子,不是五十两……”
安五娘见状,忙上前拉着许二太太劝道:“您先别急,我跟您说个事儿。这事儿要是成了,不说五百两,就是五千两甚至五万两也都有的。”
“你别唬我!”许二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安五娘一眼,语气里又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期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唬娘干什么?”安五娘笑了笑,朝小丫头兰儿努了努嘴,示意兰儿往外头去守着,这才往前挪了一步,凑近许二太太跟前,压低了声音,将才刚杨大太太在门口吵嚷的事儿说了。
“……您想想,那两个丫头既然说得出那样的话,她们二姑娘就必定是个有钱的主!我先前还纳闷呢,有这府里的老夫人护着,那个二姑娘怎么就那么寒碜?哪想到原来这银子都到了廖家手里了!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个醉月楼一年的利钱,少说也有上万两!”
许二太太狐疑地看向安五娘,尚有些不信:“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说起来也是那个廖家大太太无理取闹。那醉月楼不过一家酒楼,哪儿能挣这么多银子?再说了,这是周家的事儿,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你去打听这些做什么?”
“如今没关系,可说不得以后就有关系了!”安五娘扬了扬眉,眼里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笑意,“娘这几天没听见这府里的闲话?那个二姑娘周冉不是嫡母亲生的,听说是记在嫡母名下。若不然那廖家人怎么会来闹事,还吵着要嫁妆?那个二姑娘人长得不错,手里又有钱。我听这府里的丫头议论,说她们二姑娘性子温和,出手也阔绰。我想着,她倒是配得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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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牛奶今天中午下课很晚,更新也晚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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