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行相交,早已不外乎朝野之间的权利利益,俩人相处的融洽,早已经掩盖了他们是不同利益的双方,即便是王行有什么事情,涉及到大王子的利益集团,又怎么会告诉她,阿诺不由的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在王行心中的位置,随即笑笑,不再深问,去马车之内,换好了衣物,马车之上还有干净的毛巾,她未敢多逗留,擦了俩把头发,便匆匆告辞而去。
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开始变暗,阿诺折腾了一下午,自是又累又饿,吩咐下人拿了吃的,便狼吞虎咽起来,刚吃了几口,便听到门口有女子的声音,问道:“陈姑娘回来了么,小人冬梅,有事情要见陈姑娘。”
阿诺原本的胃口突然之间失去了大半,自上次在长廊与她们主仆遇到之后,阿诺便尽量躲着这俩人,出去也是绕路走,回来也尽量在赶在她们不再外面活动的时间,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她们却等不及,找上门来了,阿诺不想与她们再起纠葛,便不做声,想必那冬梅敲俩声便回去了,没想到那敲门声却越来越急,阿诺隐约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却丝毫没有叫她进来的意思。
冬梅这次却完全没有往日的威风,见阿诺把门打开,扑通一声跪在阿诺脚下,用力的磕着头,带着哭腔说道:“求姑娘救救我家小姐吧,之前都是冬梅狗眼看人低,得罪了姑娘,求姑娘不计前嫌,救救我家小姐吧,冬梅这里给您磕头了。”说完便如捣蒜一般,继续磕头。
阿诺被弄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问:“你先起来,王子妃她怎么了?”
冬梅带着哭腔说道:“那日在长廊的事情被王爷知晓了,王爷向来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面上不说,心里却记着,前几日小姐去给王爷送参汤,却被王爷拒之门外,差人去请,王爷之前有请必到,可是昨日不但未到,还打了去请的人,说道若是之后谁在敢来打扰他处理公司,便家法处置。小姐听闻,便亲自去找王爷,王爷却也闭门不见,小姐性子执拗,竟夤蚯螅王爷知晓了,却不为所动,整整一天,小姐滴水未沾,饷嬉丫昏厥了俩次,也不叫别人碰她,醒来便继续跪在那里。”
阿诺听闻,说了声胡闹,便连忙跑了出去。冬梅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却也跟不上阿诺的脚步,待到书房门口,阿诺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张依依,此刻她的发髻已乱,整个人脸色苍白,却依旧那么倔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阿诺上前,矮身蹲在一侧,说道:“王子妃你这是何苦,即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快点回去吧!”
张依依惨笑说道:“我知道王爷心中在气什么,王爷若是不消气,妾身便跪死在这里不起来,待王爷原谅妾身再起身。”
阿诺知晓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也不多劝,吩咐急匆匆赶来的冬梅:“既然王子妃心意已决,此事我们也不必多插手,你去把王子妃的被褥拿过来。”
冬梅不知阿诺此刻的用意,小姐这番苦肉计难不成没有达到目的,不解的问道:“被褥?”
阿诺点头,说道:“你去准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