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扬伸手拉出小榛子,又跳下去将棺盖打开,先抱出妹妹,一跃而起,飞奔入了马车,将妹妹放在马车上坐下。
“翎儿,哥哥还要去皇宫当值,不能陪你了。柳叶是哥哥的铁兄弟,他会替哥哥暂时照顾你,等到皇上回来后,哥哥会辞了职务,去江南寻你。以后我们兄妹两,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聂风翎望着哥哥深情的双眸,一阵温暖涌上心怀。她抬手摸了摸哥哥那张生硬的脸庞,眼眶含泪,笑着说:“哥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哥哥在这宫中,行事可要处处小心啊!”
聂风扬点头,不舍的看了妹妹深深一眼。紫玉小榛子已经到了马车前,聂风扬便急急下了马车,双手一扔,就将那二人扔进了马车中。
柳叶引开了沈怀安,又悄悄折了回来,接应马车里的三人。
聂风扬大掌与柳叶互捏,沉沉说了一声:“拜托你了。”
柳叶扯着嘴角一笑:“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放心吧!”
聂风扬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长长松懈下来。遣散了众弟兄,一个人回了宫中。
柳叶驾着马车朝江南行去。怕颠簸了马车中的风翎,途中又不敢打尖停留,只能是不紧不慢,困乏时便停下车马打个盹,大家饿时,就稍作歇息用些干粮和水。日夜兼程的赶着。
如此慢悠悠赶路,三日之后,到了华东境地,才敢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
第一件事不是吃饭,也不是睡觉,对大家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洗澡了。
逃路的当夜,柳叶只为个人备了一套行头,洗完澡,便没有换洗的衣物了。
柳叶需寸步不离保护聂风翎,便拿了银子,差小榛子去集市上买几身衣物回来,小榛子百般推脱不下,只得揣上银子,去集市购办衣物去了。
半个时辰后回来,手里拎着大大的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来是置办了不少衣物。
小榛子轻叩房门,细声报了名,紫玉便打开房门,将衣物接了进去。
打开包裹,将衣物一件件展开,不由赞叹小榛子比女人还要细致。
“小姐你看,想不到这里的衣裳,一点也不比宫里的用料差呢!款式也是时行的很!你看这件翠绿色的罗裙,上面以金线绣着的粉色的小花朵,朵朵都栩栩如生呢!”
聂风翎笑了一笑,边认真清洗她白皙柔嫩的肌肤,边说道:“宫里的衣饰,贵在奢华,繁复,并不见得比宫外好多少。且小榛子购回的这些,定是市面上最好的料子,你看着自然是觉得好了。”
紫玉想想说的也是,挑拣出了那件翠绿的罗裙衫子,蹙着秀眉,遗憾的说:“这衣裳还未过水,小姐可怎么穿啊!”
聂风翎淡淡说:“将就着穿吧,现在无论我穿什么,吃什么,心中都是畅快的。”
紫玉点点头,拿了衣服搭在屏风上,转到屏风后帮着小姐搓洗开来。
“小姐,柳公子带我们去江东,这以后的日子,您说会是怎样的呢?皇上能就这么算了,不追根究底吗?”
聂风翎叹了口气,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江东离城都几千里,只要我们多加小心,相信不会那么容易暴露。若真有那一天,躲不过去了,我拼死不愿回宫,他也奈何不得。只是,他一定会要我的孩儿。”
是啊,慕容?对她那么深情,怎么会不追根究底?若是查到了她的去处,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皇子流露在外!一定会将孩儿带走的!
所以,她还要做别的打算,如何将后面的事情处理好,以防万一。
如此,每晚都会就近歇下,十日之后终于到了柳叶的老家,江东的鱼米之乡,芜湖。
芜湖这个小城,虽说占地面积狭窄不阔,却有着“江东首邑”的美称,是国中四大米市之一。
小城小市,却格外的繁华熙攘。
其实柳叶本名柳字斟,跟了王爷以后,王爷嫌这个名字拗口,便给他改了个名,唤柳叶。当时柳叶还不乐意,说王爷改的名很像女子的名,死活不肯用。久而久之,被王爷唤习惯了,倒也欣然接受了。
柳叶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一场祸事,相继离去。从此柳叶便一人独闯江湖,终日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直到丐帮的九袋长老收留了他,将所学武艺全数传授与他,柳叶的日子,才渐渐过的好了。
再后来就跟了王爷。
所以柳叶的老家,认识柳叶的人并不多,顶多只是叔伯一家,还有些老街坊。
柳叶将聂风翎三人安排在客栈住下,便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子。第二日,便相中了一处雅致宽阔的房,立刻便和房主签了房契,将房子买了下来。
房主因为要去外地发展,将九成新的房同院落一起卖出,里面所有家什,都留了下来。这更是省了不少事。
柳叶将主仆三人由客栈接到新房里安顿好,大家都觉得原本漂浮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小榛子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又是扫院子,又是烧水,抹墙抹门抹家具,坚决不要大家帮手。
对着紫玉说:“以后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伺候好小姐就成!”
水开了,小榛子又给各位每人斟上一杯茶,又说了些感谢柳叶的话。
“大人,这一路多亏了您照顾,小榛子无以回报,以后若是大人有用的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只管吩咐一声就是!”
小榛子以茶代酒,敬了柳叶一杯。又说:“还有风统领,若是下次还能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