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扬发觉操三有意无意总跟着自己,尤其沈统领被皇后派出去办差这几日。操三是沈统领的心腹这在侍卫营中不是秘密。今夜值晚班时,聂风扬故意与操三套近乎,想知道是不是沈怀安叫他盯着自己。
聂风扬一抱拳道:“操大哥,小弟刚来,如有失礼不到之处还要仰仗操大哥指教啊!”
操三白了白眼珠,双手一抱怀,看也不看聂风扬一眼口中说道:“你可是逍遥王爷身边的红人,我操某哪敢指教你啊!”
聂风扬一笑谦恭的说:“操大哥可别笑话小弟,如今小弟是侍卫营的一员,自然是要好生学习如何才能履行好自己本职为我天朝出一份绵薄之力。”
见操三半点反应没有,转又说道:“前阵子小弟手气不错,连赢了几场大的,明日请操大哥喝酒如何?”他打听过这操三最喜喝酒赌博。
果然,操三原本的冷面忽而浮上些些兴致,犹疑的道:“风绝老弟还有这样的嗜好?”
聂风扬笑着点头。
操三想到了酒字,肚里的馋虫似乎被勾了起来,忍不住重重吞一口口水。
操三有些羡慕聂风扬的好手气,他真是背透了,这一阵可说是逢赌必输。那微薄的俸禄加上各种赏赐再有偶尔得来的好处,全送上了赌桌溜进别人的口袋。
操三叹了口气,“风绝老弟好手气啊!不像我,背的连胯上这块白绫都要割舍了!”
聂风扬面上一惊,关切的问道:“操大哥也好这个?早知小弟为你参谋参谋,说不定我的运气能帮操大哥赢上几回呢!”顿了顿又说:“若是操大哥最近手头不方便,小弟这有多余的银子,就送给操大哥当做见面礼吧!”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背着光塞到操三手中。
操三一愣,这小子竟如此仗义?心中是高兴的不得了,嘴上却推却着作势要送还给聂风扬。“不可不可,我操某无功不受禄,怎能平白要风绝老弟的钱!”
聂风扬假装不悦道:“大哥不要和我客气了,让人看见不好。小弟既无亲人又无妻儿,一个人要这许多身外物有何用?咱们有缘在一起供职就是兄弟,自当有福同享。若是操大哥再推却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操三谄媚的笑嘻嘻赶紧将银票塞进怀里,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叠银票是个大数,明日一早就去春月楼找相好的白牡丹去,再留些钱喝酒,暂且不赌了!
操三收了银子,立刻和聂风扬亲近了起来。
“风绝老弟,此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直言,只要是我操某能办到的,定全力相助!”
这一句,还参了别的意思,试探这风绝是不是有所企图。
聂风扬一笑,“多谢大哥好意,日后若有事需要大哥帮忙小弟一定不客气。只是小弟如今在侍卫营中历练也只是想尽快了解宫中需注意的规矩,从前跟着王爷潇洒散漫惯了,怕伺候不好太子爷。过不了几日便要离开营中了,到时候,大哥可别将小弟忘了。”
操三点头说道:“说起来日后还要仰仗风绝老弟呢,太子日后登基就是万岁爷,你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到时候操某巴结你可别不认我这个兄弟!”
聂风扬笑道:“那自然是不会的!风绝定当牢记与大哥的兄弟之谊。”
操三想了想又问:“风绝老弟,我听说逍遥王爷一向怪癖行事诡异,可否属实啊?”
聂风扬一怔,继而说道:“王爷性情确实怪异,不过。”
“不过什么?”
“若是王爷信的过的,一定不会亏待了。就拿老弟我来说,对王爷自然是忠心耿耿,所以王爷信得过我,王爷给我的赏赐好处也从不吝啬。”
操三吞了吞口水,别的不说,就说风绝腰上那柄佩剑,价值过万金啊!他这样的一等侍卫这辈子也奢望不得的!
“如此说来,这王爷不似传言中那样可怕。”
聂风扬正色说道:“我们做属下的,只要主子对我们好就成。管他是不是吃人的恶魔。”
顿了一顿突然道:“可惜小弟认识大哥迟了,若是当初一起在王爷手下做事,如今大哥也一定荣华富贵在身了。”
操三感觉喉中阵阵干涩,眼巴巴望着聂风扬问道:“那,风绝老弟如今有多少家产?”
聂风扬淡淡说道:“良田千倾,宅邸万方,金银无数,确实无数,小弟素来喜好助人为乐,将钱财大多送于人了。自个家中究竟多少也没细细数过。”
操三眼珠子贼贼发亮,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心中想管他什么怪异凶狠的王爷,若是自己在这样慷慨的王爷手下做事,那日子岂不是过的比皇帝还惬意?想想统领这个上司,吝啬如铁鸡拔根毛都拔不下来不说,老是明里暗里占他的便宜。
聂风扬知道这操三的胃口被他吊足了。下一部,只怕等不及要把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要吐出来了。
“快二更了,小弟带大哥去用些御膳。”凭着聂风扬那枚御赐金腰牌,在这宫内畅通无阻不说,到哪都能享受皇家待遇。
操三赶紧乐颠颠的跟着聂风扬并肩行去,心中是羡慕不已!
在尚食局的膳堂享用了些夜点,操三美美的摸着肚皮打起了饱嗝。两人又回到值班的点,操三殷勤的搬过圆木凳塞到聂风扬屁股底下。
一张粗糙毛乎乎的大脸有些疚意的对聂风扬说道:“想不到风绝老弟为人这样仗义,亏我……”
聂风扬笑道:“风绝知道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