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不住点头,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痛!
生痛!
“爹,”他龇牙大笑,“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沈魁摇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好了,别这么没出息,给我记住了,这里,只有你一人能入,决不可让第二人知晓。”
沈怀安傻笑,“那是自然,这可不是什么菜窖……”
“那,母亲知道吗?”
沈怀安问道。
沈魁摇头,“你娘欺负了我这么多年,要是连你爹的私房钱都被她知晓,那我还有翻身之日吗?”
私房钱?私房钱堪比国库啊!他的父亲,原来是个英雄,人物!沈怀安此时对父亲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爹,孩儿想问,这里,和国库相比……”
“国库。”沈魁摇摇头,“国库绝不是时时都有这许多金银的。国库里的钱都是进进出出,和我这不动的金山怎么比。”
“不过,此时既然交由我儿,也和国库相似了。你可不能,将你爹毕生的心血挥霍一空,却什么事也成不了啊!”
毕生心血。先帝到现在的皇帝,也不过十年余。爹就搬回来这么一大座比国库的金山。要真是毕生,那爹可不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主了?
既然如此,还要什么大业!
“爹啊,这么多财富,您何苦还去为他慕容家拼命,干脆退养算了!”沈怀安止不住的笑,“原来,这大业就在我们沈家!哈哈哈哈……”
沈魁伸手就要打这见了钱连心智都变傻了的儿子,被沈怀安以掌挡住。
“爹,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随口。随口。孩儿自然知道父亲绝不是眼里只有钱的俗人。”
沈怀安神秘一笑,“父亲心中,有的是宏图大志。”
沈魁扶须一言不发。转身往密道出口。
又是轰隆隆的刺响,这回江氏听得十分清楚。接着。便见了丈夫和公爹一前一后又入了她的视线。
亮濯濯的火把,照耀的沈怀安的脸红光满面,似乎是刚刚酒足饭饱后,满足的露出笑脸。
沈怀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站在那处昙花前痴痴望着,那经过了无数遍,都不知其中暗藏玄机的大石。
“爹。你说,要不要派人把守?”
沈怀安略有所思说道。
沈魁白了他一眼,“岂不是无事生非,此地无银?”
沈怀安哈哈一笑道:“是是。孩儿愚笨,孩儿是高兴的过头了,脑袋都不灵光了”
江氏捧着一颗狂跳的心,直到两人走远,她才放下捧心的手。狂吐了一口气。
她蹑手蹑脚摸到那丛昙花前,将每一处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让两个人藏身,瞬间消失的所在。
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密道!可惜带来的灯火灭了,天际的亮光实在微弱。只能是等天明再来寻找了。
她像做贼一样,不时东张西望,又摸索了半响,才离开假山,打道回去。一路轻脚缓步,生怕被人看见,那可就糟了!
这沈家父子,不用说也是有什么隐秘。要是知道她闻听了一二,那还不想着法子将她……
她身躯陡然颤抖,甩甩脑袋,迫使自己什么也不要想。
“皇后娘娘!奴才刚刚得到消息,说皇上要封锦玉为妃!”
安公公急匆匆奔进凤栖宫,还未进大殿,就大呼小叫起来。
皇后前些日子没睡好,近日太后丧事办完之后,不分日夜的倒头就睡。此时正在寝殿做着恐怖的梦境,梦里太后幻化成一条粗壮的大蛇,将她的脖颈死死捆住,她立刻便不能呼吸!
无论她如何手足乱舞拼命挣扎,这条蛇就是不肯离去,她绝望的嘶叫,却发不出声音。
而安公公这一声尖叫,正好将她从梦中唤醒,沈玉瑶猛然睁大双眼骨碌一下爬坐起来,吓了豌豆黄豆一大跳,手中轻舞的蒲扇跌落在地。
“皇后娘娘!”
安公公站在门外喊道。
皇后满脸是汗,神色恐慌,刚才的梦境让她心有余怕,便将气撒在了安公公身上。她怒喝道:“吵什么吵,没见本宫在安眠吗?”
安公公在外头小声报道:“奴才该死,扰了皇后娘娘安眠,可是奴才刚刚得到一个要紧的消息,所以一时冒失……”
“少废话,快说!”
豌豆黄豆手中拿着锦帕要给皇后擦汗,人却战战兢兢不敢过来。沈玉瑶白了二人一眼,一把抢过锦帕在脸上胡乱拭过,就手扔在地。
安公公尖声说道:“皇上一大早,就下了口谕,封锦玉为,为昭仪娘娘……”
沈玉瑶一时微愕,待反应过来蹭一下跳下床,鞋也没穿,摆动着累赘的腹部几步跨出了门槛。
叉着腰竖着眉,狠声问安公公。
“你再说一遍!”
“皇上一大早,就下了口谕,封锦玉为,为昭仪娘娘!”安公公提高了声线,抬起头重述了一遍。
沈玉瑶摇摇头,苦思冥想起来。太后去世不过十几日,皇上怎么可以封妃嫔?他这么做,是想逆道,让天下人都耻笑他不按祖宗留下的礼法,是个昏君吗?
锦玉,锦玉!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皇上宁愿背负骂名,封她为昭仪!
她暗地里做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一心只有兰贵妃的皇上这么急迫的要纳她为妃?
沈玉瑶定定神,问安公公,“你,没听错吧?”
安公公肯定说道:“消息已经扬遍后宫,绝不会有错!奴才听说宫殿都已经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