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假装推辞道:“这可使不得,老爷知道了还以为我贪妹妹的小便宜呢!我若是想要,拿着银子去买就是。妹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陈氏手推了推,又要往江氏手里塞。
江媚娘又给推了回来,语气诚恳的说:“媚娘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既然是送给姐姐,又怎么会让老爷知晓!媚娘得的赏赐已是够多的了!姐姐就不要再推辞了,不过是小小心意,要是再不收,我可要以为姐姐看不起人了!”
正说话间,沈怀安在门前咳了两声,对屋里问道:“媚娘,你二姐可在你屋里?”
陈氏便就势收下了金簪,应了一声。
沈怀安这才走进了,看了看烛光下这两个美人,心头的郁闷便消退了许多,露出自豪的笑意。
“哈哈,你们两姐妹倒是相处的十分融洽,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能算上我一个吗?”
陈氏笑道:“我和媚娘正说着老爷的坏话呢!没成想你就到了眼前,险些被你听去,那可就糟了。”
沈怀安哈哈一笑:“我听去就听去,有什么糟的。你们只管说,我不计较就是。”
陈氏看了看江媚娘,靠了过去,暗暗掐了一下江媚娘的腰际,使了个眼色。
江媚娘不明白陈氏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盯着陈氏傻傻愣着。
陈氏清了清嗓子说道:“若是我和妹妹真说了老爷的坏话,像老爷这样毫不怜香惜玉的人,还不要把我们姐妹两给活活打死才怪!”
江氏自从作业被沈怀安打过。心中对沈怀安就有了几分畏惧,方才见到沈怀安,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身躯不由微微颤抖。却听陈氏这样说沈怀安。心中更有些颤抖。下意识的身子朝后缩了缩,要是老爷又发起怒来,第一个打的一定是挡在前面的陈氏。
谁知沈怀安又是一笑,一点也没有不悦的样子。反倒搂过陈氏说:“莹儿今日怎么了?说话都带着刺的?我何时不怜香惜玉了?我这心里,不知多心疼我的女人呢!”
“那你还下那么重的手,差点就将媚娘的脸都毁了!”陈氏说道。一把拖过江媚娘,推到沈怀安身边。
沈怀安想到昨夜,确实是打了江媚娘,再看江媚娘低头不去看他,以为这美人气恼,忙笑嘻嘻的松开了陈氏,又搂过了江媚娘。
“莹儿说的是,是我不对,不该对我的美人下手。”沈怀安捏了捏江媚娘的俏脸,随口说道。“这不是好好的么,娇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说什么毁了,莹儿可真是
“莹儿说的是,是我不对,不该对我的美人下手。”沈怀安捏了捏江媚娘的俏脸。随口说道,“这不是好好的么,娇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说什么毁了,莹儿可真是会吓唬人。”
江媚娘见沈怀安又恢复了正常,便不再害怕,一双眸子幽幽望着沈怀安,埋怨到:“多亏姐姐拿了家传的秘方给我治好了脸,不然可真要毁容了!”
沈怀安奇道:“真有这事?”想想自己下手那么重,确实不该是这副如常的相貌。更是惊奇陈氏还有这样的的本事,忙问道,“莹儿可真是无所不能啊!”
陈氏笑了笑,说了句:“老爷你和媚娘好生叙叙,我去看看念文可安稳。这几日吃口大了,我这身体又虚弱,估摸着要给念文寻个奶娘了。”
沈怀安只是哦了一声,对于他来说,孩子的一切自然有母亲操心,他只要是做好他的大老爷,撑着家中这个门面就成。
如此,宫中的太后开始服用兰贵妃开的偏方,配合风仪女官为她全身按摩,果真,睡眠渐渐好起来。锦玉千方百计寻机会接近皇上,皇上却连正眼也不瞧她。容海越发垂涎锦玉,时不时凑在锦玉身边伺机捞一把便宜,锦玉越发察觉出容海此人的诡异之处,格外留了心眼。
沈府里,沈怀安自是对慕容琰穷追不舍,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苦苦找寻能证实慕容琰与兰贵妃私通的证据。而这后院里,武氏陷入对无言的单相思中不能自已,一日要往儿子书写的后书房跑上数遍,连家中的仆人都觉出武氏的勤快来。背后议论大夫人是不是不放心无言先生教习。
而慕容琰,苦苦等着宫里能传来好消息,却始终没有等到。焦虑难安。两个孩子每日里倒是很快乐,珠儿娘两每日里贴心照顾着,再有舅舅和父亲的宠爱,似乎忘了自己的亲娘了。偶尔看爹爹怔怔发呆,跑过去奶声奶气的问一句:叔叔,你是不是想家了?
慕容琰就会苦苦的一笑,亲亲孩子的脸蛋回一句:恩,想你们的娘亲了。你们不想娘亲么?
两个孩子想一想,却想不明白这话是何意,便又挣脱他的怀抱跑到一边去玩耍了。
一切都还如从前一样,慕容琰还是逍遥王爷,柳叶聂风扬还是跟随在王爷的身边,只是聂风扬换了张脸,不再遮掩。
他们的生命中多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似乎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两年多的日子,似乎只是一场太美的梦境。
慕容琰时常懊悔万分,无法原谅自己的轻易妥协。如果当初自己能执意去求皇上,或许他和魿儿真的可以不用分离。她这么日夜与皇上在一起,就算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会冰冷到半点情谊也不会有吗?
再这么下去,结局……
慕容琰对着院里的一棵苍天古树深深叹息。
夜已深了,孩子们应该都睡了,聂风扬在屋里查看一些生意上的账本。柳叶还处理王府的公务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