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相熟的邻里干脆直接问陶佩玖何时摆喜宴,大家也好讨杯喜酒喝。
陶佩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刀子一样的目光刮向安。
在人群中忙碌的安瞬间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摸着脑袋到处看了看,当他接触到陶佩玖警告地眼神,咧嘴,露着后槽牙状似无辜地笑着。
他的表现激起了众人的保护欲,大家都嗔怪的看着陶佩玖,之后微笑着抚慰安。
陶佩玖很冤枉地瘪着嘴,心想怪不得师傅三言两语间就被拿下,这家伙太有表演天赋了。你看这会儿的功夫已经把医馆众人收买了,人人袒护着他。他确实有吃白饭的潜质,陶佩玖甘拜下风。
傍晚时分,陶佩玖他们返回了山上小木屋,发现欧阳师傅留书一封,飘然离去。
陶佩玖欲哭无泪,师傅,你要走,也把这拖油瓶的也一并带走啊。
陶佩玖立身桌前,手按心口,紧攥信纸,,蹙眉远眺,一副捧心痛苦状。
陶佩玖怅然半响,才想起看看师傅心中如何交代。
看完欧阳师傅的信,陶佩玖总结了一下信中大意:师傅他老人家因为几日未喝花酒,甚是怀念,同时也想顺便游历一番,品尝一下天下的美味佳肴。勿念云云。
陶佩玖紧紧捏住信纸,恨恨盯着看,想望穿纸背,直接望见师傅的后背,用凌厉的目光将他的后背“嚓嚓”刮出无数的血痕。
师傅,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为了喝花酒就把你徒儿一人扔下了,而且顺便还扔下了个大包袱。
不对,等等,师傅走了,也就是说……
想到这里陶佩玖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猛然回头,看得安汗毛倒立。
安一阵哆嗦之后,颤抖着手指着那薄薄的信纸,哽咽道:“后面,还有字。”
陶佩玖闻言,收回目光,把信纸翻转过来一看,果然有字:又及好好照顾小安子。
陶佩玖咬牙,师傅,你到底是谁的师傅啊。
就这样,陶佩玖和安在山林木屋中过起了鸡飞狗跳的日子。
自此以后雪神城的居民们也多了一项消遣。
那就是每日大家总会手搭凉棚,眺望远处山林木屋方向,期待着每日新鲜出炉的精彩八卦大放送。
久而久之,更有城楼士兵把战时所用的?望筒贡献出来,以便众人及时、准确地掌握第一手情报。
同时应广大看客的需求,旁边还会有一个手持圆筒,声音清脆嘹亮的小兵蛋子附带解说,致使每日城楼下听八卦的人越聚越多。
甚至一度影响到了城内茶馆的生意。鉴于大家放弃在茶馆听书,而愿意在城楼底下听八卦的情况,头脑精明的茶馆掌柜的干脆把生意搬到城墙边上,给大家提供一个一边听八卦,一边品茶的场所,生意异常火爆。
这日迎着清晨的曙光,茶馆已摆好摊位,居民们也都脸带贼笑的,特神清气爽地来到茶摊,开始了品早茶,听八卦的一天。
城墙解说员一职,经过几番比拼,几番筛选,早在几日前终于众望所归的,由雪神城资深说书先生司马先生担任。
茶老板特别细心地为负责观测和解说的准备了高桌高椅和好茶。
大家各就各位之后,只等好戏开播了。
“咳咳……”在司马先生故作姿态的一阵清嗓子声中,新一天的好戏开场了。
这绝对是独家的、最新鲜的现场直播。
大家都敛神静坐,支棱起耳朵。
“啊,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陶佩玖的木屋。”司马先生一开场就语出惊人。
老先生说书多年早把如何预热全场,如何吸引眼球,如何吊人胃口,如何抖包袱这一套运用的炉火纯青,不然他也不可能击败众多实力派对手,脱颖而出。
随着司马先生的声音在城墙附近回荡了两圈后,人人紧张得盯着司马先生,全场气氛立马就出来了。
司马先生见状,满意得捋了一下下颌稀疏的山羊胡子,紧接着又紧声道,“只见‘嗖’的一下,刚刚那道黑影又从陶佩玖的木屋飞奔而出。什么人?这么大胆!”
司马先生一个停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给了大家一个消化的时间。
刚刚还悠然的想往嘴里灌茶的看官,一听老先生紧张的语调,不由纷纷捏紧茶碗,屏住气息,静待下文。
司马先生扫一眼四周,一看大家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才慢声道:“各位看官心下一定已经猜到那黑影的身份了。对,此人就是安公子。”
座中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眼底带着一丝明悟。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安公子。可是,安公子头上怎么多了一样东西?各位看官不要着急,待我仔细看来,啊,这……这……这……”
司马先生“这”个不停,可把大家急坏了,七嘴八舌问道:“是什么啊,老先生快说啊?”
“居然是件女子的衣裳。”司马先生话音刚落,底下抽气声不绝于耳。
很快有人质疑,老先生会不会看错啊,毕竟陶佩玖姑娘,素来穿着雅淡,极少穿粉著红,而安公子也是一身白衣飘飘,安公子想要偷窥,用自己的衣服蒙脸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这番说辞,大家也是纷纷附和。
毕竟陶佩玖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众人还是颇多维护的。
另外各位看官还是以男人居多,虽然他们知道陶佩玖跟他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私心还是想把她当做自己的珍宝,在心里偷偷收藏,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白菜都让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