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把我当成乐儿的替代品?”
云紫璃的声音,清冷淡漠,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却让赫连远瞳眸微缩,眸色愈发深邃几分。
“还请王爷如实相告!”
若是旁人,面对此时的他,该是会怕的。
但,云紫璃却不怕丰!
许是……她的胆子本就大的出奇。
亦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他的不假颜色尽。
“你觉得我把你当作了别人的替身?”
深邃的眸海中,光华起起伏伏,终至幻灭成冰雪,在这一刻,赫连远的眸是冷的,脸色是冷的,云紫璃的大胆一问,使得他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冰冷起来。
替代品这个词被用在云紫璃的身上,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对面,云紫璃即便被他冰冷的视线瞧着,却仍旧温和的笑了笑。视线微转,不再看他,她缓缓起身,边在桌前踱步边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在这王府之中,有王爷最宠爱的安国侯之女,在那深宫之内,有王爷最钟情的兵宁国公之女沈灵溪,在望春院里,还有那最最神秘的如烟侧妃,与她们相比,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当得王爷那句心悦于我!”
若说,云紫璃开始说起人贵有自知之明时,赫连远的脸色只是冷的,那么当她道出最后那句话话时,他的脸色便足以用臭字来形容了。
那夜,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表白,却是被她一脚给踹下了床,事后她说没听到他的话,可是眼下看来,这小丫头根本就是听到了,故意不承认。
也是,如果承认了,又如何解释她踹他的那一脚?
想到这些,赫连远眼底渐渐染上怒意,他的唇角冷冷勾起,却未曾如以往一般怒气冲天,竟是破天荒的淡淡解释道:“何为最宠爱?何为最钟情?我待她们如何态度,你最是清楚,至于如烟……她与你,有云泥之别!”
“云泥之别?”云紫璃低敛眉头不曾看他,自嘲的轻笑一声,叹道:“她是云,我是泥吗?”语气微微一顿,想到如烟生的也有几分肖似乐儿,云紫璃眸中,晦暗之色一闪而过“亦或是在王爷心里,她和我一样,都是泥土,只有乐儿才是天上的云彩?”
问出这番话,云紫璃唇角的笑弧更大了些,却微微透出苦涩。
其实,自己在赫连远心里到底是云是泥,根本没什么关系。、
可是不知为何,想到赫连远心里那朵云彩,她的心里便仿佛堵着什么,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奇怪,却又无法控制。
望着她脸上苦涩的笑容,赫连远勾起的唇角一僵,心里的怒火,竟像是被浇上了冰水,瞬间便熄灭了。
这丫头,是在吃她自己的醋吗?
思及此,他拧紧眉心,紧紧盯着她道:“阿璃,你是天上的云!”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很认真,就像那夜对她说起,他心悦她一般,可是就是这样的温柔和认真,使得云紫璃云紫璃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若是天上的云,王爷的乐儿又是什么?地上的泥土吗?”
她的笑靥,透着几许受宠若惊和不信,看在赫连远眼里,竟是那般刺目。
赫连远微抿薄唇,“她不是……”
“她不是,所以身为替代品的……我是!”
云紫璃的语气,淡淡的,透着几许自嘲冷哂。
虽是近在咫尺,但此刻的她,却让他恍惚间生起一种错觉。
他觉得,她离他很远很远。
仿佛远在天涯!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是以,不及多想,此刻,对她,他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妥协。
只见他脸色微沉的站起身来,走近云紫璃,神情严肃,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是要将她的模样,镌刻在心头:“阿璃,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云紫璃没想到他会忽然走近,还如此神情,不禁微颦了眉心,迎着他的视线,深吸口气道:“自从认识王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一直看不透王爷这个人,自然也觉得跟王爷相处实在太费心神,眼下王爷既是要给我解惑,可否一次与我说个明白,也好让我日日能够安睡,不再耗费脑力的去猜,去想?”
语落,她轻咬了下唇,自嘲的笑再次爬上嘴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清明。
“云紫璃!”
凝着云紫璃嘴边那刺目的笑容,赫连远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声音随笑震颤,轻唤着她的名字:“你想看透我?而且还经常为了猜我在想什么,而日日不得安睡?”
“呃……”
云紫璃一怔,瞪大了晶亮的水眸,看着赫连远。
这家伙抓的重点,貌似不太对。
“云紫璃!”
轻轻的,又喊了她一声,赫连远俊美如玉的容颜,渐渐染上一丝绯色,那绚丽的色彩,竟是
让云紫璃一时也有些捉不到重点,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说:“我会给你答案!”
“王爷请说,我洗耳恭听便是。”
云紫璃回神,暗道这厮今儿太诡异了,想要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然,她才刚抬起脚来,便见他微翘了性~感的嘴角,猛地伸手,然后手臂一勾,圈住她的脖颈,双唇分毫不差的印在她的红唇之上。
赫连远的吻,很轻,很柔,透着小心翼翼,似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瑰宝,生怕稍微用力,她便会碎裂一般。
然,就是这样温柔的吻,却像是一道惊雷,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