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和安家世交多年,母亲也和梁碧云私下里面常有往来,陆远琛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但他的那些话,不想是在看玩笑。她轻轻的勾开了笑容,笑容微微的惨淡:“不念旧情,你可以做到怎么样?该”
陆远琛的狠,安若是见识过的,几年前,有人把陆氏的内部的消息告诉了给了对手公司,后来被陆远琛知道后,那人直接的从陆氏开除,并且永不录用,陆远琛也放了狠话,c市谁敢用那人,那么就是在跟他做对。
几年前,陆氏的确是还没有这么的强大,但也枝繁叶茂,一句话,谁人敢得罪?
后来,那人被逼的自杀了,虽说陆远琛没杀他,但伯乐也应陆远琛而死,不,那人不算是伯乐。
安若这么的问,无非就是想看看陆远琛做到,无情到怎么样一个程度。
她不相信,这么多年的交情陆远琛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但陆远琛的温情,只是针对顾念,而且,有时候他身上的锋芒都能刺伤顾念,更别说是眼前伤害顾念的安若了。这么问,无非是太过于愚蠢,而且还不自量力。
“你认为我可以做到怎么样一个程度呢?”陆远琛嘴角两边的笑容,慢慢的消减了下去,直接的攥住了安若的手,大手掐在安若的静脉处,用了几分力,惹的安若皱起了眉头,珠光高高的挂起,可是陆远琛视若无睹,“安若,若是你的心眼没这么的坏,我对你的确是当成妹妹来看待的,毕竟陆家和安家也是深交了好些年。你要害谁,的确是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但你伤害的人是顾念,她是我妻子,现在,她置身于舆~论当中,安若,我不对你怎么样,已经是很念旧情了,若是没看到你的道歉,你该明白后果的。”
安若不曾想,陆远琛居然会对她如此?
曾经温润如水的陆远琛,哪里去了?
可安若此刻忘记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商业帝国里面,若是不做到狠,怎么能在那么多的阴谋下立足蹂?
安若一只手被陆远琛给攥住,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掐住了掌心,用的太用力,青白分明,她不肯死心:“陆远琛,安陆两家深交,你难道真的愿意为了顾念把两家的关系给推翻么?陆伯父醒过来,若是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你让陆伯父情何以堪?”
她不信,不信陆远琛可以为了顾念推翻两家的关系。
而,陆远琛这个人,安若从来没有彻彻底底的了解,陆远琛说:“你认为呢?你伤害的是我妻子,如果我连我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些交情还能有什么用?交情能让我妻子不置身舆`论中吗?”
闻言,安若却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就有大片的泪珠从眼眶里面砸落,泪珠滴在陆远琛的手上,滚烫一片,陆远琛却松开了安若的手,抽出了餐桌上面摆放的纸巾,垂眸认真的擦拭了起来,话语不经意间从口中滚滚而出,但却透着生寒:“安若,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记住。”
说完,陆远琛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住了,被他用过的那张纸巾,已经准确无误的被他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陆远琛擦身而过,安若看着陆远琛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面,周身仿佛被抽走了赖以生存的空气,她捂住了胸口,一颗心,难受的厉害。
……
安若是四点半到达怡园的,在这之前,陆远琛带着顾念坐在客厅里面,专程等着安若的前来。指针刚好到四点二十九的时候,陆远琛看了一下手腕间的表,嗯,很好,都这个点了,还没来。陆远琛在心里面告诉自己说,若是四点四十还没见人,那么他就要去安家走一趟了,不管怎么说,顾念不能白白的受了欺负。
可陆远琛没如愿。
安若站在客厅里面,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一如当初和沐禾一样,只不过,安若不识沐禾。
陆远琛似是没看到安若,静静的翻阅着手上面的杂志,顾念看到安若,也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不熟,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顾念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即便顾念不敢确定抄袭者是不是安若,但看到了安若她就想到那些报道上面的事情,心情堵的慌。
顾念,从来就不大度。
安若被视若空气,安若的心里面是气愤的,可是这份气愤,却又是不能表现出来。
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生来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对待过她,她该恨,可是错事的人是她,怎么恨呢?不是要她道歉么,那么她道歉就是了。安若面朝顾念,逼迫着自己开了那个口,语气诚诚恳恳:“顾念,对不起,这次设计稿的事情是我抄袭你想要陷害你的,害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抱歉。”
这话,顾念是诧异的。
听着同事那些人对安若的评价,顾念虽然没和安若深交,但是也知道安若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这么有才情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抄袭呢?所以,顾念没把安若往抄袭的头上想,即便她没有抄袭,顾念的心里面甚至是在想,也许真的是灵感撞到了一起。
此时
,真相被安若给道出来,顾念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她轻哼一声:“我的原图是你拿走的?”
顾念知道安若和陆远琛交好,但这也不能阻止她心里面滋生出来的怒火,交好又能怎么样?就能磨平她内心里面的难受吗?不能,即便这次的主角是她和安若,可是大家相信的人也是安若,所以,安若没有被诬陷抄袭,她也永远都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