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文照溪才不去管那么多呢,她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要自己做一个灯笼,把爷爷画上。她的画画技术虽然还不咋地,但是细细描绘总能辨认出来谁是谁了。
说起来,文照溪也觉得奇怪,如果那个记载是真的话,文爱华是看上了她哪点?她自己明白自己是有几分画画的天分在的,这在上一世时她就知道,但是最后她可是没有在这上面发展,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她会画画的没有几个。
她从来没有学过画画,可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时就能把它画出来。后来有一段时间她特别的喜欢卡通人物画,她对比着那些海报上的,还有贴纸上的,一个个画得比上面的还要逼真好看。同学纷纷向她要画,她那时正是虚荣心高涨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答应下来,一次次地荒废学业在课堂上画……
后来上大学时,她的随笔都能在学校得一等奖。她也因此在学校里一下子走红……只是后来,迫于社会的压力,她走向社会后再也没有画过了,天天脑子里都是围着钱转。再后来一位许久不联系的同学给她打电话,闲话完家常之后,问她:“你还画画吗?”
她回答说没有,同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息道:“可惜了。”
那三个字她至今都记得,她听到那句话时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隐隐发疼……
梦想终归只是梦想,她再也不记得在大学的长廓时和同学说过的话:将来有一天,她在闲暇之余,写写东西,画画画,把那些令她感动过惊艳过的所有用她的双手记下来……
“夕,在干啥?身子好了?”
文照溪抬头望去,看到三姨与金淑秀表姐一前一后走了过来。随着她们的走近,文照溪慢慢地看清楚三姨脸上带着明显的愁苦,而金淑秀表姐脸上刚是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
“她姨,你来了。”
家里人自从那件事情后,对三姨家的人,不,应该是对母亲那边的亲戚很不待见。他们都认为一个个来打秋风不说,还一个个忘恩负义,白眼狼。当然母亲肯定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肯定是以为小孩子不懂事儿。
“嗯,这听说夕出院了,我过来看看,带这个死妮子过来赔礼……夕没啥大碍吧?”三姨的声音中透着小心翼翼。
文照溪奇怪地发现,金淑秀表姐听到三姨说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没啥大事儿,小孩儿只是吓得不会说话了。少才,带夕进屋去。”奶奶话中带刺。
哥哥自从那件事后也是对金淑秀表姐没有好感,他听到三姨说话开始就已经跑了过来,站在文照溪身边,这时听到奶奶说话,立刻牵起文照溪的手就走。
三姨脸上很是尴尬,金淑秀表姐上前说道:“表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虽然我失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你们都说是我做错了,那就是我做错了……请你们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儿也没有爹娘的份上,不要与我计较了吧。”
文照溪被哥哥牵着手还没走远,听到了金淑秀表姐的话,不禁哆嗦了一下。这下哥哥更是误会了,狠狠地瞪了金淑秀表姐一眼。
文照溪爬在门后偷偷地看表姐,哥哥看到她这样站在她身后揽着她一起看。只见表姐只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刚刚文照溪见到的那副不屑早已经看不见,现在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可怜兮兮。
奶奶显然被金淑秀表姐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奶奶很快地反应过来:“这是说哪儿的话,小孩儿能知道啥,没有爹娘肯定学不好啊……好了,别哭了!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啊。”
表姐不自觉地噎了一下,眼中不觉透出一种嫉恨与不屑,她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奶奶打断了:“她姨,这马上过年了,我也不留你了,我们也忙,想是你们家也正忙着呢。夕看也看过了,没啥大碍。回吧!”
三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嘴动了动,估计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奶奶如此强势下又不知道怎么说了。金淑秀表姐这时也不维持自己的可怜形象了,抬头挺胸对奶奶说道:“奶奶……”
“中了,就这吧!”奶奶根本不听她的话,已经见过一个文爱华样的人了,奶奶很有对付这样的人群的办法,“俺也抽不出人手送你们。你忙赶紧去搭车吧,晚了就没有了。”
三姨的脸色更难看了,金淑秀表姐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愤愤不平。文照溪觉得很搞笑,你有什么资格在此不平?真是不知所谓。不过到此文照溪隐隐有了猜测,这个表姐肯定不是之前的那个了,但是绝对是金淑秀本人没错。这是后来那个不知廉耻的表姐,和n个男人乱来的表姐。
“奶奶,我们是做错了事儿,可是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们是来诚心道歉的,你咋能说话这么刺人啊?”
三姨拦都没拦住,表姐嘟嘟嘟地把话说完了。文照溪感觉很可笑,这表姐是哪儿里来的自信?就算是她们家会落魄,可现在还没有落魄呢,这表姐就敢和家里翻脸吗?
“哟,这做错事儿还有理了啊?”奶奶才不怕她呢,本来就看不上母亲那边的人,现在更是连面子都懒得维持了,“我们这儿地儿小,可不敢留您这位大爷……”
“亲家亲家,别生气!”三姨忙拉着奶奶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好……”
“三姑,你干啥和他们说,走!”表姐拉着文照溪的三姨要走,“咱不在他们这儿呆,哼,不知道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