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照溪没有指望一次就能把金红梅给说得改过来,她这种思想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改是不可能的了,只希望以后再行事的时候不会那么一面倒就好了。
前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在奶奶去了后。金红梅的行事越来越没有顾及,而那家子人的小孩子也混得越来越不错,金红梅更是把这些挂在嘴上,比自己的小孩子都自豪。
全家人对那一家子人的行为实在是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全体的围着说金红梅,把金红梅说得哑口无言。不过,就算是这样,金红梅也是被说了很多次之后也有一些改观,这种改观还是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冷遇后才有的。
文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说道:“老说你你都不听,看看,为了那些个人,把自己的女儿逼得几年都不回家,你真是好啊……”
金红梅强辨道:“哪里是我逼的?明明是她自己老干些不着调的事儿……”
“那是夕干的吗?”文昭不客气地说道,“明明是你非要让夕去,夕还不愿意去呢,出事情了你倒是找夕算帐了,也不看看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跟她们走在一起我都觉得掉份,幸好现在不是以前啊,要是以前,这就是家风不正啊,你女儿除了出去卖笑都无法嫁人了啊……看看这么多年,我们放假哪个不是往老家跑,还不是你偏心到没点了……”
文昭前世今生都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她一直顺风顺水,脾气一直是比较直的。金红梅被她说得沉默着不说话。
文照溪看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按说金红梅不是如此能被说服的人,前世时到最后还是说着这边先是对不起人家的,现在如此轻易地屈服?
文照溪看了看满屋子的都是那一家子的痕迹,忽然福至心灵:“妈,你的工作能接班吗?”
金红梅一惊,一下子抬起头来,面对着两姐妹的眼光。说道:“接什么班啊,你以为是以前啊,就一个小护士,还接什么啊……”说着又干笑几声。
文昭这时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看了文照溪一眼,说道:“不能接也没有事儿,你在那里那么久了,总能认识些人面吧,到时起回来的话……”
“起回来干啥?”金红梅有些急切地说道:“你俩都嫁到那里了。总不能再让起回来吧?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笑话啥?妈,起的对象是这里的,你们也不想到时候家里没个人吧……”
“啥没有人啊,我和你爸还想去京里享福呢……”
金红梅东扯西扯就是不往工作上扯,这样子文照溪更是肯定她一定是把工作的机会给了岳静容,毕竟现在那个医院发展真的很好,外人都在传,一个护士没有几十万都进不去的。
文照溪本来对这些事情没有报希望,但是便宜了岳静容,总觉得像吞了个苍蝇似的恶心。
她看了看文昭。说道:“好了,这里也没有我的地方,我还是去我师父留下的地方吧。幸好当初是在我的名下,要不还真说不好是谁的呢。”
文照溪出来后就把那些事情放下了,不放下又怎么样,她也做不了母亲大人的主,就这母亲大人还说她读那么多年书人都读傻了,要不是文昭在一边拦着,不知道还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既然文昭也回来了,文照溪见到了。肯定要问问她有什么帮忙的没有。虽然文昭说没有,但是她也不能闲着。她和文昭一起回了家里,文照溪是没有什么事情,她有空就出去转。把这几年家里的变化给记录下来,还拿着相机拍着,这样就算是忘记了,也可以看看的。
“小溪?”
文照溪惊讶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华敬川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文照溪正在描绘的画。说道:“你出来写生吗?你是一直只画风景吗?有没有什么人物?”
文照溪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不过她对这个人倒也没有什么恶感,就回答道:“画啊,不过没有针对性的,这些年家里的变化也不大……”
“不大?我怎么听说你们这里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华敬川指着那一处处仿古的宅子,说道,“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之前都不是这个样子,最大的变化应该是你们家那个几进的宅子吧?听说是后来建的……”
文照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小地方人,为了生活,总要有些特色的。”
华敬川也没有和她争论,看着她把画画完,应该是把大致的样子描上,看她要收工回家,帮她把东西给收了一下说道:“你从小就画这个吗?”
“当然了。”
“那些东西现在还存着吗?”华敬川像是有无数的话一样,“有你爷爷的画像吗?我是说你画的那种,我来了后,听他们都在议论,说你爷爷很了不起……”
是很了不起的,只是,现在还有人说吗?哦,也有可能的,如果他问起这个宅子的话,别人可能会顺嘴说几句的。
“你在哪里住?”文照溪问道,如果近的话,打算带他回到家里去看看爷爷的相片。那张黑白的大照片,一直挂在屋子的中堂。
得知他就住在她们家的宅院处时,她带他回到了家里。奶奶正坐在屋门口,姑姑与父亲正做着晚饭,奶奶时不时地说这里该怎么弄该怎么弄。
“夕,这是谁?”全妮的眼神一直很好,她看到华敬川就问了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当过兵的。”
“奶奶你眼神真好,我现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