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丛林,刘羽彤就不见了踪影,知道她不想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楚天鸣和阮美玉也就没说什么。
于是,手牵手,肩并肩,朝着洪家寨所在的位置,两人便如同丛林里的精灵,纵情朝前方冲了过去。
不多时,一座座天蓝色的帐篷,便立即出现在前方的大树底下,旁边似乎还有不少人影在走动。
“阿爹,乡亲们,我回来了……”
猛然亮了一嗓子,心情越来越激动的阮美玉,立即甩开楚天鸣的牵扯,继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这样一来,某人立即背负着双手,东瞅瞅,西瞧瞧,如同闲庭信步,显得好不逍遥自在。
很快,某些大树底下的小木屋,立即吸引了楚天鸣的注意,只见这些小木屋,不过也就一人多高,数平方米大小,顶上覆盖着厚厚的枯叶。
对此,楚天鸣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叹,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期生活在大山里,洪家寨这些乡亲们的适应能力,还真不是一的人所能比拟的。
是,这些小木屋似乎都很简陋,可相比那些天蓝色的帐篷,这些小木屋显然更能遮风挡雨,妇孺住在里面,必定要舒服得多。
也就是在这一刻,数条人影正朝这边飞奔而来,领头的那位,显然是洪家寨的族长,也就是阮美玉的老爹阮文雄。
“玉儿,真的是你?”
紧接着,张开臂膀,将阮美玉紧紧搂在怀里,阮文雄真心有种置身于梦幻之中的感觉。
对于南越那边,洪家寨的村民一直都是严阵以待,而对于华夏这边,则是等同于不设防,仅仅只是在附近安插了几个人手,以防丛树里的走兽靠近。
所以,当有人前来上报消息的时候,阮美玉就已然到了驻地附近,然后,等阮文雄火急火燎冲出来的时候,阮美玉已经是近在眼前。
即便如此,阮文雄都不敢相信,离家数月之久的宝贝女儿,真的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所以,他不敢松手,生怕宝贝女儿会就此飞走。
“阿爹,是我,玉儿回来了!”
尽管脖子被箍得紧紧的,以致于呼吸都是那么艰难,可阮美玉并没有挣扎,她只是贴在父亲的胸口,任由泪水湿透她的脸庞。
“族长,楚少也来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陪同而来的阮经伦,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不能让楚天鸣就那么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听到阮经伦的提醒,阮文雄急忙推开怀中的阮美玉,继而冲着楚天鸣递你前段时间伤得挺严重,怎么样,现在……”
“谢谢伯父的关心,己经没事了!”
望着眼前的阮文雄,楚天鸣连忙微笑着摇了摇头,几个月时间不见,阮文雄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不过,没什么好感慨的,生活就是这么残酷,身为一族之长,为了洪家寨的未来,这位淳朴的山里汉子,势必要承受不少折磨,而现在,仅仅只是开始!
“那就好,那就好……”
眼见楚天鸣的精气神,似乎都没见什么异常,阮文雄顿时暗暗松了口气:“你小子可是稳着点,否则,我这宝贝女儿后半辈子,又得靠谁去?”
“阿爹……”
听到这话,阮美玉立即跺了跺脚,虽然她和楚天鸣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有些羞涩。
“伯父教训得是!”
相比之下,楚天鸣则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身边的几个红颜知己,他都得珍惜自己的身体,乃至自己的生命。
紧接着,出于应有的礼貌,楚天鸣又带着满脸微笑,当即与旁边的洪长老等人,逐个打了声招呼。
就这样,在阵阵欢笑声中,楚天鸣和阮美玉等人,缓缓走到某座小木屋前,闻讯赶来的男女老少,顿时将他们给团团围住。
看着这些亲切的面孔,阮美玉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低头啜泣不已,情绪始终显得极其激动。
而坐在她身边的楚天鸣,则是始终面带着微笑,时不时的回应几句,偶尔也会主动拉几句家常。
折腾了大半天,最后还是阮文雄和洪长老开口,这些人才逐渐散去,因为他们很清楚,阮文雄和洪长老等人,肯定有要事与楚天鸣商谈。
果然,驱散身边的乡亲之后,望着眼前的楚天鸣,阮文雄连忙沉声说道:“小子,你来得正好,南越国那帮混蛋撤走之后,有不少乡亲们希望能够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尤其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乡亲,更是迫切的想要回去,我和洪长老正为此事在犯愁,不知该不该尊重他们的意见,今天你过来了,正好帮我们出出注意。”
“这个……”
听到阮文雄这么一说,楚天鸣当即淡淡一笑:“炎黄子孙素来有个传统,那就是希望能够落叶归根,洪家寨的父老乡亲,同样出自我们炎黄一脉,眼瞅着寿元将近,心里会有这样的想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不是嘛……”
此言一出,洪长老立即发出一声长叹:“老实说,长期待在这丛林里,确实不是办法,起码不利于那些小孩子的成长,所以,趁着南越国那些混蛋撤离边境之际,我们似乎可以返回原来的家园。”
说着,稍微停顿了片刻,洪长老又继续沉声说道:“可是,如果南越国知道我们回去了,势必又会卷土重来,到那时,不知多少父老乡亲,又将因此死于非命。”
“是啊,两难的选择!”
对于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