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凉风阵阵,随着天边那轮红日,逐渐消失在地平线,气温陡然下降了许多,然而,在河岸旁边,一个窈窕的身影,却是呆滞的眺望着远方,久久不愿归去。
“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否则,族长又得到处找人了。”
这时,一个年纪略小的丫头,突然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继而走到那个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孩身边。
“急什么?太阳才刚下山而已。”
“呃……”
听到绿裙女孩的回答,年轻丫头顿时忍不住抓狂的摇了摇头:“你竟然知道太阳都已经下山了,那咱们还不赶紧回去?”
“冬儿……”
转头瞟了对方一眼,绿裙女孩连忙低声说道:“你说,那封信,他到底收到了没有?”
“应该收到了吧!”面对这个问题,冬儿连忙一脸严肃的说道:“这都多少天,怎么可能还没收到?”
说起这事,冬儿就觉得有些无语,明明已经有了通讯工具,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情,在卫星电话里尽情说呗,可她家阮大小姐却非得写信,害得她还得翻山越岭,跑去华夏境内邮递。
不过,算算时间,那封信应该已经转交到了某人的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见回音,急得她家小姐,这几天茶饭不思,整天就知道站在这里翘首企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可是,都快过去大半个月了,为什么没见消息呢?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你是不是写错地址了?”
“小姐……”
听到阮美玉这么一说,冬儿顿时忍不住露出几许委屈的表情:“到了大理邮局之后,我可是反复核对了地址,然后才交给那些工作人员的,要说出错,那就只能说楚少留下来的地址是错的,或者,你自己根本就记错了。”
“瞎讲,他怎么可能会给错地址?我更加不可能记错。”
面对冬儿的反驳,阮美玉当即双眼一瞪,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岂能弄错?不过,看着冬儿那委屈的表情,阮美玉又连忙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真的在指责你?”
紧接着,不等冬儿的回答,阮美玉又连忙低声问道:“冬儿,你说他会不会来看我?或者说,他还记不记得我?”
“哪能不记得你呢?”听到这话,冬儿立即睁大了双眼:“楚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当初既然接受了你,就一定不会把你抛之脑后。”
说到这里,冬儿又突然叹了口气:“至于他会不会来看你,这就有点难说,至少,今年估计很难。”
虽然不想伤害阮美玉那颗脆弱的女儿心,可冬儿更加不想说假话,因为在她的眼里看来,楚天鸣似乎是干大事的人,比如上次围剿毒蝎子,楚天鸣竟然从华夏南湖飞抵滇南,然后又越过国境,这才抵达盘龙岭。
所以说,冬儿还真不知道,楚天鸣会不会又为了第二个毒蝎子组织,从而远离了华夏,这样一来,要说楚天鸣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她还真有些不相信。
“也是……”
同样想到这点,阮美玉顿时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再度望着河面的时候,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
“小姐,秦小姐和沈小姐不都说了么,随时欢迎你前去华夏,要不,咱们去南湖找楚少呗,我上次去大理的时候,特意问过那里的人,大理就有直接飞往南湖的飞机,大约半天的时间,咱们就一定能见到楚少。”
看着阮美玉那郁郁寡欢的样子,冬儿稍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其实,冬儿很清楚,阮美玉之所以老是往这里跑,那是因为这里有着她和楚天鸣两人私密的回忆。
值得一提的是,也正是那一天,阮美玉不小心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从而拉开了洪家寨的一场内斗,然后,在某人的帮助下,她们最终笑到了最后。
只可惜,当晚摆下庆功酒的时候,竟然也是楚天鸣离去的时候,从此,原本还算活泼开朗的阮美玉,从此变得极其沉默,甚至是沉闷。
“说真的,我做梦都想去南湖。”
面对冬儿的建议,阮美玉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可是,我不能,我不能那么自私,洪家寨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阿爹去处理,我纵然不能为他分担些什么,起码可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吧?再说,就算这些都不用我操心,那我也不能让他分心不是?”
“倒也是……”
此言一出,冬儿唯有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阮美玉要去华夏的话,那她就只能跟着前去,毕竟,她家小姐从未走出过大山,这样一来,族长的生活起居,还真是没人照顾。
也正是因为这点,阮美玉一旦去往华夏的话,纵然有她在身边跟着,相信她们的族长也不会放心,到时,势必平白发生许多麻烦事。
“算了,等忙完这段时间,再看看有没有机会。”
眼见冬儿的情绪,似乎也开始变得有些低落,阮美玉当即故作坚强的挥了挥手,她不能因为自己那点事情,从而弄得身边这个丫头也跟着揪心。
“呃……”
望着阮美玉的笑脸,冬儿不禁有些无语,因为她很清楚,阮美玉所谓的忙完这段时间,便是来年的时候,毕竟,眼下已是深秋,一旦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就算她们有时间,估计也不一定能够出得去。
对此,冬儿只能说,这该死的爱情,还真是让人颇为无奈,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