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直到众嫔妃都焦灼不安时,秦道急急地走了进来请安,皇上看着他道:“搜查的如何?”
秦道小心地回道:“回陛下,六宫奴才皆搜查了,没有发现可疑之物。”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轻舒了一口气,而皇上的眉头却是越蹙越深,我看向皇上道:“既是查不到,那便也是好事,陛下也可放心些。”
这时只见秦道面色似有挣扎斟酌之意,静静地杵在那,眉间也是紧蹙着,皇上自是瞧见了,阴沉着声音道:“秦道。”
“是!奴才在。”秦道吓得一个激灵,有些猝不及防。
皇上眼中怀疑更甚,冷眼直直凝视着秦道:“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秦道吓得“扑腾”一下跪在地上道:“奴才不敢,奴才哪敢瞒着陛下。”
皇上冷眼睨着他道:“你在朕身边这么久,朕还能看不出你的心思,有话快些说了,否则就是你,朕也不留情。”
秦道吓得忙叩头道:“是,是,奴才说。奴才不是要瞒着陛下,而是,而是方才六宫都搜查了,只一个地方没有敢去查。”秦道小心地瞄向皇上。
皇上冷眼射过去道:“谁?”
秦道挣扎了许久,才闷声道:“回陛下,是椒房殿。”
顿时,六宫炸开了锅一般,有些沸腾起来。皇上眉间一滞,但很快又沉声道:“但你的话,显然不止于此。”
秦道身子有些哆嗦,然后颤声道:“陛下圣明……只是奴才也是道听途说,不敢随意讲了出来。”
“说!”皇上沉声砸在地上。
秦道连忙道:“是,奴才……奴才前些日子听奴才的徒弟,小印子说,近日里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平安侯夫人常常去椒房殿探望皇后娘娘,且……”
秦道小心谨慎地瞥了眼皇上的脸色。见皇上阴沉的一言不发,便继续道:“且还常常带了个宫外的道姑,据说是给皇后娘娘讲道法,凝神静气的。奴才就知道这么些,奴才的徒弟小印子又是个没正法儿的,奴才怕是道听途说,也就不敢轻易给陛下讲了,求陛下恕罪。”说完秦道便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宫砖不敢再说话。
我转首看向皇上,只见皇上脸色愈发阴沉,眼中噙着寒意,过了许久,方冷声吐字道:“许谒!”听着皇上未唤平安侯夫人。却是叫的名字,我便知,陛下已有五分信了。
果然,便见皇上抬头看向秦道:“你立刻给朕待人去椒房殿搜查,谁都不准阻拦。就说是朕的命令!凡阻挡者,杀无赦!”
秦道一听连忙就要下去,却听皇上突然道:“慢!”秦道小心看了皇上,却见皇上阴沉道:“朕亲自去!”说完皇上便提步往外走,我同合德和班姐姐相视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就这样。六宫浩浩荡荡的就跟着去了椒房殿。
到了椒房殿,果然是冷清没落了不少,守在门口的宫人们都耷拉着头,垂头丧气的样子,与以前椒房殿的尊贵威仪全然是两幅模样。乍一见到皇上驾临,那些宫人都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地行礼,皇上却是全不理会,直直走了进去,沉声道:“所有人都不准通报,朕倒要看看皇后近日都反思了些什么!”
说着一路走到了椒房殿偏殿。却见皇后的心腹宫女墨兰带着几个宫人守在殿门口,面上却是神神秘秘的,见着皇上了,只当见了鬼一般,立刻就要开口传报,皇上眼神一凛,秦道领悟地迅速上前捂住了墨兰的嘴,而秦道身后的内侍也都捂了其余几个宫女的嘴,只见墨兰心急如焚的直挣扎着要叫喊,却是喊不出来。
皇上眼神冷的一扫,然后跨步上了台阶猛地一把推开门,只见皇后许娥和平安侯夫人许谒正和一个道姑跪在蒲团上,正对着佛像,而前面却是摆着一个炭盆,烧的旺旺的,里面还残留着些许符纸,而皇后和许谒皆嘴中念念有词,仿佛说着什么咒语。猛一听门被打开,皇后和许谒都惊得往过看,瞧见了盛怒的皇上,皆惨白了一张脸,呆呆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皇后一时反应过来,连连将手上的一沓符纸直急忙往炭盆里抛,许谒见此,也回过神来,急忙也要扔了手中的符纸。
只见皇上脸色一黑,怒声指着皇后她们道:“还不给朕拿过来!”
秦道得令,急忙跑了上去,从炭盆中抢了几张符纸出来,皇后大惊失色,许谒却是直接上手与秦道抢着,秦道因着得乐皇命,自然也不留情,直接将许谒一把甩开在地,皇后忙上前去扶,而秦道却是已经把残缺了点儿的符纸呈给了皇上,皇上抬眼看去,只见那符纸上面用鲜血画了些看不懂的符号,然后背面儿上却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司马大将军王音,和卫美人的名讳和生辰,皇上脸色登时阴沉可怖,手中紧紧捏着那几张符纸,指关节都分明出来,抬头森冷的看向皇后。皇后见此,知道一切已无挽回的原地,呆呆的瘫坐在那儿,而许谒早已吓得抖如筛糠,面无人色。
偌大的殿中没有一丝声息,众人虽是惊诧惶恐,却是不敢出一丝声音,过了许久只听得皇上倏然冷笑一声,我看了过去,只见皇上眼中森冷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噙着冷笑道:“真是朕的好皇后!”就在冷的人不禁打了个哆嗦时,皇上倏然暴怒道:“当真是贤德!”说着猛地一把将手中的符纸扔向皇后,顿时满是腥冷血迹的符纸漫天飞舞,看着更是阴森可怖。
“将皇后待到前殿来!”皇上转身撩袍就走,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