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悬挂高空,秋季的夜风,凉爽的吹着…
墨阳城,鲁府,张灯结彩,家丁忙里忙外,一派热闹的景象。
后天对于鲁天赐来说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其一是鲁天赐最大的客户终于破天荒的答应来鲁府做一次客,其二呢,后天是一年一度的魂石节。
魂石节在很久以前曾是中洲的第三大节日,是个举国庆祝的日子,连皇族都视之为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但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渐渐沦落成了中洲屈指可数的魂石商人庆祝的日子。
鲁府正堂,鲁天赐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脸上挂着笑容,心里盘算着后天如何款待最大客户的花老板。说出来令人难以相信,鲁天赐与花老板竟然一次面都没见过,他们是通过鲁修认识的,在这之前,鲁修只是鲁天赐府上的一个普通家丁,是最没有地位的那种下人。直到有一天,鲁修对鲁天赐说自己有个远方亲戚要大批量的购买魂石,至于量有多大?从鲁修一夜之间可以从一个家丁升到大管家,就可以看出来量到底有多大了。现在鲁府除了鲁天赐外,鲁修掌管了鲁天赐魂石产业的一切经营活动。
鲁天赐为了表达对花老板的感谢,多次请求一叙都被委婉拒绝。今年仍是一如既往的邀请花老板来墨阳城一见,没想到鲁修传信回来,花老板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下来了。鲁天赐高兴得如同又生了个胖小子一般,早在五天前就命令全府上下全都动起来,将宴请标准提到最高。即使如此,鲁天赐仍是不满意的指指这、指指那,唯恐有疏漏之处怠慢了花老板。
鲁修作为鲁府的大管家,如此重要的日子自然免不了早起晚睡、忙里忙外。
鲁天赐看天色已晚,笑呵呵的对鲁修说道:“鲁管家,你先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府里的上下还指望你安排呢。”
鲁修一笑,淡淡的说道:“谢谢老爷好意,那我就先下去了。”说罢,鲁修急匆匆的出了鲁府,向着自家走去。
鲁修刚离开鲁府,一个黑衣人就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不近不远的跟着鲁修到了家,无声无息的翻进鲁修家的院墙,隐藏在角落里观察着鲁修的一举一动。
鲁修进了家门,下人忙过来小声道:“鲁爷你可回来了,花爷都等一个时辰了…”
鲁修一听,大吃一惊,训斥道:“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事,就是去鲁天赐的府上也要通知我啊,知道了么?”还不等下人回话,鲁修疾步向正堂跑去。下人见鲁修走远了,小声嘀咕道:“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做下人真难!…”自顾自的关上门,休息去了。
鲁修进了正堂,连忙关上门,转过身,低下头,单膝跪地,向着堂内一个三十多岁,草绿色着装的人紧张的道:“不知花先锋大驾光临,请恕罪…”说罢,鲁修的冷汗已经滴了下来。
花先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后天你正式接手鲁天赐的产业。提前准备周全,若是出了岔子,小心你的魂毒…”说罢,花先锋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待花先锋的脚步声消失了,鲁修才动了一下,一下子坐在地上,心中暗想,以麻古族绰号“毒牙”的花蛇花先锋的作风,这不是要屠了鲁府么?鲁天赐待我不薄啊,可若是我提前报了信,定然被花先锋发现,到那时又如何能逃过那让人生不如死的魂毒之苦呢?
鲁修正望着地上发呆,忽然头发都竖了起来,只见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在眼前,抬头望去,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在灯光的闪耀下看不清其面目。
鲁修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眯着眼睛,冷冷的道:“阁下如此相见,是不是太不客气了点?在下鲁天赐鲁爷大总管,不知阁下是哪位?又为何事而来?”
黑衣人一听,哈哈笑了两声,走进正堂,灯光下,鲁修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不无怒气的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计缘师傅,只是不知道计师傅如此着装深夜到访,为何事而来?”说罢,练过几年武技的鲁修,暗暗催动内力,开始周天循环。
鲁修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得出眼前的计缘师傅和在鲁天赐府上的算命先生简直判若两人。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眼睛神色,再加上这一身的夜行衣,简直就是一个刺客的打扮,此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计缘一听,大笑道:“鲁管家,你多虑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黝黑锃亮的寒气逼人的匕首,继续说道:“我听说花老板是个习武之人,尤其喜欢匕首,前一阵子我特意去艮坎城拍卖场,用了两年的工钱才拍到这个匕首。不知道能不能过花老板的慧眼,怕被老爷撞见,特意深夜前来,请鲁管家帮过过眼。”说着,计缘恭敬的将匕首捧了过去。
鲁修一听,心中顿生疑惑。鲁天赐府内上下都没见过花先锋,更不用说知道他的喜好了,花先锋的确痴爱匕首,难道计缘竟然算出来了?
鲁修正望着匕首疑虑,只见计缘忽然双手一分,右手握着匕首,左手后拉,向前快速的一刺,匕首直接噌的一声,刺破了鲁修的外衣,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声音。鲁修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股沉稳之力从匕首传了过来,接着撞到了桌子上,顿时将桌椅撞个稀巴烂。
计缘连刺带划,招式已经用老,但鲁修的外衣也已经被割开了一块,一件护身衣显露出来。计缘“嘿”了一声,忙歉意的道:“鲁管家,你没摔疼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