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老师就因为求爱信风波的事情对我心存不满,这一回恐怕对我的积愤更甚了!”叶闲嘴角发苦,根本就不敢再抬头向林语妍的方向瞥上半眼,勉强向满面春风地朝自己迎上来的凌霄霄挤出一丝苦笑。
“叶闲,”凌霄霄显然对叶闲方才在场中的表现极为满意,但见她探出一只雪白的纤细皓腕撩开额前的一缕乱发,另只白皙玉手倒提着一瓶农夫山泉朝叶闲递过去,嘴角含笑地地白了他一眼,宜喜宜嗔道:“我还当你真如前天所说的进球纯凭运气,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以为今年又无望一雪五年之耻了呢?谁曾想你的球技竟如此精湛,呵呵,叶闲,我们外国语学院今年能否扬眉吐气一回,可就全靠你了啊!”
这就是凌霄霄的聪明之处。很明显,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开场前对叶闲所说的希望叶闲能将输球的比分控制在五个球的范围之内,是对叶闲信心不足的表现,尽管她这时对此事只字不提,却通过自曝误会,并表现出足够的热情和信心,与叶闲拉进距离,巧妙地将这个可能会在叶闲心中造成不快的阴影不着痕迹地抹除掉。
只可惜地是,凌霄霄纵使有玲珑心窍,却哪里能猜测地到叶闲此时此刻心中纠结郁闷至极的想法。
叶闲当然不会真的计较凌霄霄因为对自己缺乏信心,而在赛前说出“输球在五个以内”的那句有点小伤自尊的话。
只是他方才几乎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能弥补刚才一助攻一妙传的过失、以便讨得林语妍欢心之上。所以,这个时候,令叶闲顿觉无比惭愧地是,他竟然没能听清凌霄霄方才那句久经斟酌后的连珠妙语。
“呃,那个,”叶闲俊脸没来由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羞涩地极快抬眼瞟了面前这位外国语学院院花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去,嗫嚅一声,道:“凌同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实在抱歉,刚才人多嘴杂,我没听清楚。那个……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凌霄霄闻言不禁一愣。
尽管刚才她因为要在全场将近上万师生面前注意影响,而故意压低与叶闲交谈的声音,但她却敢担保,这个分贝频率,至少能够让方圆十米以内活物的音波接收器官巨细无遗地得到感应。
要知道,叶闲此刻距离她凌霄霄不过一米,更重要地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是,两人还是面对面地站在一起。
那么,方才叶闲所说,没能听清她凌霄霄的话音,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叶闲刚刚神游太虚了!
想到这里,凌霄霄简直是又可气又可笑,她怎么也想不到,在面对自己这个虽谈不上倾国复倾城的祸水级绝色、但至少也该称得上是五官精致气质出众的美女时,他叶闲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发呆走神!
“叶闲,”凌霄霄银牙差点没被咬碎一地,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道:“我见你从下场到现在都一直眼神游移,心不在焉,莫不是心里在想着哪位红颜知己?想必这位红颜定是长得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所以令你对我凌霄霄这种相貌平庸的普通女子不屑一顾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都是记仇的,此言果然非虚。
前几天叶闲在后背贴着那张妖娆妩媚的luǒ_tǐ海报肆无忌惮地挑衅自己等一众女生底线的一幕,可还是清晰地烙印在凌霄霄的脑海深处,叶闲头顶的变*态称号也尚未从凌霄霄的心中彻底摘除。
而今,叶闲竟在自己这位新评的外国语学院院花面前表现出对其他女子的倾慕与思念,这,无形之中,便又使得叶闲在她凌霄霄心底留下了不解风情的闷骚宅男形象。
“哗”!就在凌霄霄说出这句话的刹那间,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原本场外观众们就因叶闲先前那记莫测高深的助攻和那个诡谲传神的妙传而将大半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时见得叶闲与外国语学院的院花面对而立,两人一个眉清目秀,时不时还露出个腼腆脸红的羞涩表情;一个丽质天生,总留给人怦然心动感觉的曼妙倩影。不约而同地,众人脑海中不禁生出一个词来。
男的英俊,女的靓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吗?
不过旋即,许多人又暗呸一声,立即将这个念头硬生生扼杀在萌芽之中。
废话,虽说场中“群狼”们大多数都是冲着林语妍的绰约风采而来,但若是有机会,又有哪个不想与凌霄霄这位外国语学院新晋的院花之间产生点什么值得追忆的故事呢?
人嘛,不都是一种贪心不足的动物。
让一众对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存有觊觎之心的“群狼”们承认,这颗白菜与某只捷足先登的“孤狼”之间,存在某种玄之又玄的既定归属关系,这一点,绝对不可能!
更可气地是,距离叶闲与凌霄霄稍远一些的“群狼”们,由于没法听见二人的对话声,只能隐约瞧见两者一个或喜或嗔、一个或羞或愣的丰富面部表情,当下还以为两人是在眉目传情,心中于是对叶闲的嫉妒就愈发强烈了。
“咯嘣”,场中诸人咬牙切齿的嚼蚕豆声此起彼伏,不少看客更欲将目光化为刀剑,狠狠地刮向叶闲,企图把这个骚扰众人心目中公认的女神林语妍不算、又开始招惹凌霄霄这位清丽邻家妹的sè_láng恶棍给戳的千疮百孔。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到处都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叶闲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因为与凌霄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