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主动请缨将这枚五足神龙令旗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陈近北的卧室。 毕竟有多次潜伏的经验,叶闲对攀墙翻梁偷入他人卧室一途,可谓轻车熟路。
纳兰长弓和冷无伤二人均见识过叶闲的功夫,因而对他信心十足,在指明陈近北的落脚点后,就放心大胆地任他去了。
叶闲依照两人所指,一路展开身法,迅若流星般朝陈近北一行人所在的那间名为“月落乌啼”的农家乐,疾行而去。
两家农家乐相距约莫十里路程,叶闲统共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不到。
这个速度,足可堪比全程奔行的法拉利了。
叶闲对此倒也还算满意,甚至觉得自己大有往国安特工方面发展的潜质。
“嗖”!
他轻轻一个纵身,仿佛一只大鸟般轻巧掠过“月落乌啼”那高不过两米的院墙,平平落在墙内一块新近开垦的菜地之上。
考虑到事后可能留下授人以柄的足迹,叶闲足尖在一颗碎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忽如旱地拔葱般纵高半丈,趁机探手搭住一株栽在院落正中的老槐树枝,腕部猛一使力,身子便如荡秋千般,抛出了丈许之外,巧妙落在二楼连接走廊的那座丈许见方的阳台的回栏之上。
在这架半人高的香樟木回栏上停留不足秒许的功夫,叶闲深吸一口长气,身子再度拔升半丈来高,如同一只八脚蜘蛛般,紧紧攀附在廊顶下方。 叶闲展开壁虎游墙的功夫,三步并作两步,迅如闪电般在廊下快速游走着,不消片刻,便已潜入内厢之中。
将感官展至前所未有的极限,叶闲凝神细听数息光景,稍倾,便已辨明目标,游龙般瞬移了过去。
还未移至这间厢房的近前,叶闲就听到房内传来一人气急败坏的吼叫道:“这个畜生,竟对锦儿做出这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来,我今次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大哥息怒,”只听一人劝慰道:“他是龙家太子,背后有整个龙家给他撑腰,我们陈家惹不起,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滚开!”
那个气急败坏之人嘶吼道:“难道锦儿就让那姓龙的畜生白糟蹋了不成?哼,老二,今日你再敢拦我,休怪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
却听那个拼命阻拦者苦笑一声道:“大哥,哪怕今日就算被你给活活打死,我也要拦住你,否则,遭殃的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整个陈家!”
“噗通”!
是有人颓然跌坐在真皮沙发上发出的声音。
接着,便听那位大哥嗓音瞬间变得仿佛苍老了十几岁般歇斯底里道:“莫非上天真是瞎了眼,让这种qín_shòu活在世上,偏偏还给了他们高贵的身份,更大地赋予他们欺压良善的权力,我好恨呐!”
叶闲听出了个大概,事情的起因是那个龙烨故态复萌,以龙家太子的身份强行玷污了这位陈家老大的女儿陈锦儿,陈家老大恼羞成怒,一心想要替女儿讨回公道,奈何在陈家老二痛陈厉害之后,考虑到家族的生死存亡,只得吞下这口恶气。
原来,这种富贵豪门之家的公子哥,欺凌寒门弱女子,弱女子的家长因为慑于豪门公子哥的家族势力,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狗血桥段,非但存在于电影构世界,现实生活之中,居然也屡见不鲜啊!
甚至连拥有悠久历史传承底蕴甚深的古武世家也不能幸免。
叶闲只是不太清楚房内这对陈姓兄弟,究竟哪一个才是陈家的现任家主陈近北,所以想要移祸江东的策略,只得暂缓进行。
“近北啊,你说,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让这个龙家的qín_shòu付出他应有的代价,任由这个畜生逍遥法外么?”
陈家老大声音无比消沉道。
既然这个陈家老大称呼其二弟做近北?看来,这个陈家老二,铁定就是如今的陈氏家主陈近北无疑了。
陈近北的嗓音因为长时间劝说自家老大而变得有些干燥而沙哑,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人倒行逆施,劣迹斑斑,坏事做绝,迟早有一天,要遭受报应的。”
“唉,”蓦然,守在厢房外墙上的叶闲叹了口气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是不错,但要等到老天来收拾他,也许就算是你们俩半个身子都已入土,恐怕也很难看得见那么一天。”
“谁?”
陈近北一惊喝道。
“咯吱”!
叶闲索性推开这间厢房的红漆梨木门,主动走了进来,道:“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在听完锦儿姑娘此番悲惨至极的遭遇后,只怕都忍不住要将龙烨那个畜生给剥皮抽筋了。”
见来人不过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陈近北似乎稍稍舒了一口气,显然觉得像叶闲这么乳臭未干的一个毛头小子,决计不可能给自己造成太大的威胁。
但他却对叶闲的不请自来感觉到十分不满,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寒霜,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叶闲平静地与他对视一眼,道:“一个可以替你做你目前想做却不敢做的那些事之人。”
陈近北的剑眉微微拧了起来,不知为何,叶闲的那种处世波澜不惊的云淡风轻表情,让他心中隐隐感觉到一种不安,他下意识地对叶闲凝神戒备道:“陈某凭什么相信你?”
叶闲淡淡地道:“凭我‘叶闲’两个字如何?”
“你就是叶闲?”
陈近北尚未来得及说话,倒是那个先前一蹶不振瘫坐在沙发内的陈老大,乍听叶闲自报家门,精神陡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