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依仗岳父的势力,在a市各种运动中担任负责人,因为心狠手辣,所以很得领导赏识。后来70年代末,他估计也觉得罪孽深重,跑到了b市。改名为夏海涛。”
夏梦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伴随着她那颗心,一块掉入地板。摔得粉碎。
“我的父亲,因为是臭老九,也被夏平安一伙折磨得死去活来,最让我父亲心痛的是,家里收藏的风水秘籍,也就是李瀚现在正在使用的风水秘籍,后半部分被夏平安一伙毁坏,我父亲冒死藏住了风水秘籍的前半部分。因此,我们李家马家都与夏平安有不共戴天之仇。”马茜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脸惨白的夏梦,恨声说道。
“那段历史。我们虽然不会去追究谁对谁错,可是,我们绝对不允许,我们唯一的儿子,与仇人家的孙女结亲!”马茜大声说道。“夏梦,拜托你趁早离开李瀚。一切过往我们就不追究了。”
夏梦看着马茜,眼神呆滞,这是要让她离开李瀚吗?她怎么能离开李瀚?她如何也做不到离开深爱的李瀚啊。可是,凭什么认定夏平安是自己的爷爷?这不可能,家人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段历史,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肯定是李瀚母亲搞错了。
“夏梦,你可以马上回去问你爷爷,事实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这是你现在与李瀚居住的房子的房产证,我已经委托律师改天联系你,把房子转入你名下。李瀚的藏品。我们一概不带走,包括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我都会让李瀚为你留下。”马茜看着快要瘫倒的夏梦说道。
“李瀚很爱你,上次我们把他骗回美国,就想试探他对你的情有多深。他不惜用生命来证明对你的爱。如果你执意不与他分手,李瀚是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他就是知道我们李家马家与你们夏家的血海深仇,他也不会放弃你。”马茜看着夏梦,痛苦的说道。
“李瀚的父亲,身体状况非常糟糕,他的身体,接受不了巨大打击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夏梦的爷爷就是夏平安,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疯掉的。假如你执意与李瀚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了打算,就是彻底与李瀚断绝关系,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生过李瀚这个儿子。你不要怪我们夫妻心狠,是我们实在接受不了,查了几十年的结果,儿子的爱人,既然流着我们家仇人的血液!如果你们结婚,我们李家夏家的后代,将要与仇人家的血液相融化,这个事实,我们死也接受不了!”马茜握住桌上的茶杯,手在剧烈的抖动着。
夏梦心如刀割,她想说话,可是嘴张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马茜推了推眼前的房产证,“这个,你收好。我会请律师尽快与你联系。房子里的东西,一切都留给你。如果你答应与李瀚分手,我会马上带李瀚离开国内,起身去美国。如果你执意不离开李瀚,我会悄悄离开,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但是我们不会祝福你们幸福的!”马茜手一直在抖着。
“我不需要你马上回答我。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明天早上我希望听到你的答复。”马茜推给夏梦一张名片,起身离开了。
许久,夏梦才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房产证和名片追了出去,可是马茜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夏梦拿起电话,慌忙拨通了b市爷爷奶奶家的电话,是奶奶接的,夏梦急声问道:“奶奶,夏平安是谁?”
夏梦奶奶沉默片刻,良久才说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夏平安是谁!您马上回答我!马上回答我啊!”夏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夏平安,是你爷爷!”奶奶低声回答,“梦梦,你怎么哭了。”
“奶奶,你让我爷爷接电话!”夏梦跌坐到地上,颤声说道。
良久,夏梦的爷爷,夏海涛,不,夏平安骂骂咧咧的拿起话筒,大声说道:“有事吗?我正准备出门玩牌去呢。”
“爷爷,您如实告诉我,您是不是夏平安?您原来是不是在a市呆过?”夏梦厉声问道。
夏平安沉默了会,语气轻松的回答:“是的,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有什么好问的。”
“你记不记得有个外国女人叫李子?还有位外交官李崇恺?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夏梦的脸已经扭曲了,眼睛冒着血丝,牙齿咬得格格响。
夏平安在电话里不吱声了,许久才问:“你干嘛问这个?”
“你认识他们是吗?他们是你害死的对不对!”夏梦大叫道,路人纷纷回头看着坐在路边大喊大叫的女孩,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失常的疯子。
“是不是你害死他们的?你说,是不是你夏平安害死他们的!”夏梦大声嚷道。
“哪有运动不死人的,别说他李崇恺了,多么大的官在运动来的时候,都丢了命,找谁算账去?政府都不找我,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夏平安,你说这话,你还是人吗?你害死了李崇恺,你还侮辱了他的妻子让她吞钉自杀,你让他们的儿子陈了孤儿,你既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杀死李崇恺,我也是受命于人,至于那个洋媳妇嘛,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刚烈。好了,你个小辈,有什么权力来审批我?简直是大逆不道!”夏平安在电话里怒声说道。
“你太无耻了!既然犯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