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个令零讶异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江城子的墨尺已经闪着白光带着疾风重重地打在它身上，但是对方却若无所觉，也没有感知到零的样子，似乎已经选择吊在那个外来人的树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零想着绕过江城子，镰刀砍在恶魔的后颈上，果然再次把仇恨招了过来。
好像跟之前也没什么差别，零一边跑路一边想着，但是眼睛扫到一直被恶魔无视的江城子又皱紧了眉。
“是他出了什么问题么？”零看恶魔又被其他外来人吸引了注意力，便凑到江城子附近，仔细观察着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毕竟之前他已经被控制了，表情动作都不正常，现在再有什么不正常也很难再看出来了。
零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半天，那边相当于只有两个人在输出，很快就抵挡不住恶魔的攻击，其中一个外来人已经濒临阵亡边缘了。
零这才放弃了观察，上前帮忙，算是稍稍拖延了一点时间。
江城子依旧在卖力的攻击，但是还是一点效果的没有，倒是占了个位置有些碍事。
零心里纳闷，一次攻击逃开的时候，突然右臂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零连忙甩开镰刀反击，人也闪到左边，再看过去才发现对方的脸还挺熟。
磨着牙，零把他名字念出来：“流影，你竟然还活着。”
流影扫了一眼自己剑上沾着的血，浅笑道：“为什么不呢？虽然也跟你们到地下走了一圈，不过我还是回来了。”
“为什么你没有被操纵意思？”零的右臂上鲜血已经浸湿了半只袖子，而且还在蔓延，返回来的镰刀被握在左手却一直挣扎要求被握在右手里。
零把镰刀换了手，直视着流影的脸。
流影却只是保持着那个表情，颇为轻松道：“因为我是我，你们是你们啊！”
听到这个答案零直接再次把镰刀朝他甩了出去。
还没有喝够血的镰刀即便在攻击流影的途中仍然恋恋不舍着，被流影格挡开之后，又欢呼雀跃地跑过来吸血了。
零的火气没消，但是听到流影似笑非笑地一句话之后却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对了，对于我们来说，攻击无效可能是他已经掉线了。”
“掉线？”零直觉认为这不是一个好词，但具体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流影看出来零的疑惑，往前迈了一步道：“就是被强制离线了，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
零闻言抬手就再次把镰刀抛了出去，冷着脸道：“此战不死不休！”战书一下，人刚要跟上来，身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披着斗篷，还带着帽子，背对着零，沉声道：“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外来人已经死了。”
这个声音零也算熟悉，正是她刚刚扫了一圈没见到的波塞冬，但是没有去问他去哪了、出什么事了，零直接转身，望向还在做着无谓攻击的江城子，目光有些凝滞，低声喃喃道：“原来，他又死了……”
果然江城子的动作虽然在继续，但是已经从脚开始化为光点，到了被刷新的时间了。
零呆愣在原地，镰刀早就飞了回来，但是始终不被握在手里，最后只得在零的手边嗡嗡。
光点终于蔓延到胸口，再向上就是头。随着那最后的那一个光点湮灭，零胳膊上的血经由袖子也滴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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