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各家,能够称得上北二爷的,也就只有北阑闫一人了。
左仪堂双眼眯了眯,动作迅速地掀起了车帘下了马车。左仪峰见状,也跟着下了马车。陆挺见他们下来了,有礼地在前方带路。
走了不过几步,就见一别致的雅亭,北阑闫正负手站在亭中,左仪峰明显地发现,左仪堂一走进亭中,气场便有些不同。
他在怕他?或是他在恐惧他?
这是左仪峰的第一反应。
看着神经紧绷的左仪堂,再看了看那神情散漫似笑非笑的北阑闫,左仪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差距:他不屑对他们认真!他们的等级似乎还不够让他能够绷紧了神经!
这个年方十二之时名声响彻京城的北二爷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他们不知道,他们看不清,他们不明白。但看他看自己的弟弟的神情便已经可见一般了。
左仪峰忽然有一种悲凉感,直从心底冒出来,在这暖意渐融的春日里无限地蔓延,北阑闫那波光诡谲入木三分的聪明,都让他心底的不安定不住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