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鸳赶忙将手里的盒子交了上去,道:“这里头的东西我们瞧了瞧,竟是当日四姑娘说如琏偷的那生庚器物,想不到在五姑娘的房里找到了。”说着,打开了那盒子。
老太太拿起来瞧了瞧,唤了慕绾棠过去:“你且来瞧瞧,是不是你的生庚器物?”
慕绾棠上前去瞧了瞧,可不就是她的金累丝凤簪和金丝起花手镯吗!当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慕沛发狠到不行,指着如琏道:“把她给我打二十个板子!然后送回她家里头去!”接着又指着慕之清道:“你这个不孝女!从今儿起,你就和你那母亲一道给我呆在景园,再也别想出来!”
这样的处罚未免轻了些,慕绾棠咬了咬牙,索性下了一个狠心:“父亲且慢!她们这般毒害母亲,岂能这么便宜就算了的?何况……”顿了顿,大声道:“母亲是被冤枉的,十五年前的那桩子事儿另有隐情!”
一听这话,慕之清浑身一怔,然后怨毒地看着慕绾棠。
她一直都在防着慕绾棠知道这件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会知道!还有,这些毒药,这些器物,不是她,都不是她做的!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慕沛哭喊:“父亲!父亲你相信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让如琏去下毒毒害大夫人,我没有拿慕绾棠的生庚器物,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慕沛是她的生父,她现在能够求的人也只有他了!他一定要相信,她没有做过这些荒唐事,她没有,她不敢她不会!
慕沛看着她,冷声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东西是从你的屋子里头搜出来的,下毒的人也是你的人,你到底有什么可狡辩的?”
慕绾棠不想让她坏了自己的计划。便没有理她失态的神情,朝着慕沛道:“父亲,关于十五年前,六弟的事儿。我有话要说。”
众人齐齐皱眉,连自认为一直是参与到她们其中的三夫人都惊讶不已,慕妍梓瞧着今日的模样,心中早就知道不会好过,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任由她们闹腾。
慕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说说看。”
慕绾棠叹道:“六弟根本就没有死,现在正在咱们的东郊的庄子上干活,现在已经自己管了整个庄子了。”
此言一出,老太太最为激动。连眼神都亮了亮:“什么?在哪儿?还不快快去请过来!”
慕绾棠道:“今儿刚好来交账本儿,让人去追该是还来得及。”
“那还不赶紧去!”老太太忙道。慕绾棠听罢,连忙让齐祿去将于纶给追回来。
这么一闹,已经到了晚饭的时节,本就因着静修来了的事儿。大伙儿都没有吃中饭,眼下却没有一人觉着饿的。素来平和的慕府内宅,竟然也存了这么多的事儿,自然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个个儿都上前来瞧热闹,便也顾不上吃饭这样的事儿了。
慕之清显然有些崩溃,还想跑上去拦着。陆川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在一旁将她拦下了。现在的情况对慕之清很不利,已经没有人会再帮着她。慕绾棠看着她,这第一世与自己斗了一辈子的女子,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没有彻底地将她打压死。她就有机会再次毁了她慕绾棠!
过不了多久,齐祿便带着人回来了,只见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眉清目秀的男子,年岁与慕绾棠等人不相上下,整个人虽是年轻的很。却透着一股子沉稳,走进来的时候脸上显然是惊讶了一下,但瞬间便恢复平静,恭敬有礼地朝老太太与慕沛行礼。
慕之清见人来了,冲上去便道:“凭什么你说他是我胞弟他就是我胞弟?空口无凭,我不信!”
于衿皱着眉惊讶地看着这个稍显疯狂的姑娘,一时间有些慌乱无措,元素元鸳连忙上前将慕之清拉开,于衿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看着这阵仗一时间紧张起来。
慕皖刖站在一旁,想了想,道:“若是真是六弟,不妨试试滴血验亲。”
这话又是点醒了大家,于衿一个人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慕府忙碌的人,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慌张,突然喊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又是自顾地去准备东西去了。慕绾棠走到了他身边,耐着性子低声解释了一番,却可以隐去了他是慕府子嗣的事儿,怕直接告诉他,他一下子承受不了。不过,这于衿到底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情况,他多少能够猜出来一两分。
就在慕绾棠说话间,谁也已经有了,慕沛忙在自个儿的手上刺了一下,将血滴到了水里,于衿似乎有些纠结,看了看慕绾棠,慕绾棠轻轻地朝他点点头,他才犹豫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入水中。
厅内众人皆是紧张万分地盯着水中,心都是悬的老高。慕绾棠的心中也不轻松,这算是今儿意料之外的事,虽说许久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但真到了这样的时候心里头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不一会儿,水中的两滴血渐渐相融,慕绾棠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慕之清脸色灰白,口中一直在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左相与老太太最为激动,老太太更是一声:“我的孙儿!”便喊了出来,许多人看着于衿当真是又羡慕又嫉妒。于衿的反应却是最为淡然,先是错愕地愣在了当地,然后是渐渐回缓过来,接着朝左相与老太太拱手:“庄子上头还有事,容奴才先行告退。”
他这个反应最是让大伙儿错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