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午的时候根本没吃多少,下午又是经历了这一串的事儿,自是烦恼的紧,眼下终于想通了,肚子也饿的不行。慕皖秩仍旧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慕绾棠,心中的算盘却是越打越响,看了一眼齐祿,齐祿显出了一些不自在来,又看了一眼齐牧,齐牧倒是神色坦荡,便收回了目光。
陆挺出了门,只拍了两下手,立即便从檐上飞身而下两个身影:“副统。”
陆挺“嗯”了一声,道:“姑娘眼下有活儿让你们去做。陆严,你即刻去追踪姑娘今儿审问的丫鬟如琏;陆范,你去追踪慕府五姑娘,一概事儿都得记下来,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一样都不能少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都是给姑娘办事的,都上着心!”
陆严与陆范相视瞧了一眼,这副统将慕绾棠说的话如此慎重地交代倒是头一回,心里便又是想着这位慕家的姑娘当真是有厉害的地方的,这素来不听他人的话的副统也能这般慎重地为她办事,除了爷的威慑,只怕更大的是这姑娘的过人之处!
一时间,俩人也不敢怠慢,领了令便立即去办了。
一顿吃饱喝足,也到了半夜将近子时,又将陆挺拿回来的她自个儿的生庚器物交给他:“拿去让陆实陆晋放好,这东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陆挺收了东西,也不多问。见时候也不早了,慕绾棠便让他们各自都回去了。慕皖秩临走前丢了个眼神给齐祿,后者心领神会,想着如今姑娘身边护着的人是不缺了,便也跟着离去。
潇竹馆。
慕三爷坐在上头,有些郁闷地看着齐祿,问:“姑娘怎么用起陆排的人来了?”
齐祿知道他的意思,也有些委屈地道:“属下也不知道,只喊着抓贼那会儿子出现的陆挺,后来便来了整个陆排的人。”
齐祿虽说算是他齐俑的人,但人是慕绾棠救回来的,与那个齐志忠一样,只衷心慕绾棠,只不过是挂个名在他齐俑的名下,必要时也可向慕绾棠借一借人。
看着齐祿郁闷的模样,心知他也该是吃了不少的瘪。可有什么办法?
看来这北狐狸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慕皖秩“腾”地站起来,左右绕着自个儿的书桌走了好几圈,才拍手称快:“好啊!这北狐狸!”
齐牧看着慕皖秩这样,撇了撇嘴,问:“爷,您就不担心夫人……”
慕皖秩停下了脚步,点着齐牧的脑袋便道:“亏你还在爷身边跟了这么久!你看不出来吗?这事儿小妹能解决!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小妹真解决不了,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还能真出事了?”说罢,自个儿气了一会儿。
齐牧见慕皖秩不说话了,这才犹豫这开口:“这个……爷,夫人这事儿若另有隐情便还好,但若是真的……”
慕皖秩一听,也叹气:“我何尝不知道?可这事儿是内宅的事儿,母亲与绾棠这回算是栽了。说实话,我真觉着这里头是有隐情的,母亲那么快那么决绝认罪,也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
齐牧道:“那……爷是不是要查查?”
“查!当然要查!”慕皖秩一拍桌子,然后对着齐祿道:“你呀!姑娘那儿给我好生伺候着,自然了,也不要与陆排的人起哄或是得罪陆排的人,这人要是得罪了可有你好受!”
齐祿撇了撇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