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季的话,依枫本来压制的怒火再度飙升。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你们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你们,小娘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是么?”依枫气的浑身颤抖。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谁给她这样的胆子,在这样的时候都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话。
“大娘子,都是奴的错,大娘子,奴也是关心你啊。我们想着细心照顾小娘子应该没什么大事的,所以才没有前去打扰你。”川娘比月季要明理的多,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乖乖的认错比较好,毕竟还是她们自己有问题。认错态度良好,在加上外院的求情,大娘子即使在气,也不会把她们怎么样的。
川娘的主意打的不错,可惜她低估了依枫。依枫今日就是本着杀鸡儆猴的态势,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饶过她们的。
“哼!总算会说个人话。小娘子有没有事不是你们这些奴仆可以做主的。上次出事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可这次依旧如此,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似得。小娘子发热这等严重的事情,在你们眼里竟然成了小事,险些害其性命。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们么?”依枫恨得咬牙启齿的,这等恶仆一天都不能留。
“大娘子,大娘子,奴不敢啊,奴是打算让禀报于你的,可是您一早就出门了。”川娘吓得软了身子。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弟妇一直都没有给她暗示,显然是那边的路可能行不通。
“哦,这么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出门,我就应该天天守在你面前,等着你回禀?难道唐府就只剩下我了么?我之前说过什么?现在内院的事情交给展娘和薛娘,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先禀报于她们。难道展娘和薛娘也不在?莫要找什么理由了,你们所作所为凭地可恨。”
依枫说完这些将目光放到了整个院子。“我在说一次。内院的事情交友展娘和薛娘全权负责。即使我不在府内,也有小娘子、白姨娘和芳娘。她们是家里的主子,可以做主。”
依枫的这句话是昨夜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她必须明确的告诉这些仆妇们,这个家现在是谁做主。唐家是她在掌家,可是她根本就没办法同时兼顾内院和外院的事情。今天的这句话明确的告诉了她们内院里说话做主的是谁。
之所以将白氏和芳娘都摆出来。是因为她们毕竟是这个家的半个主子。明面上还是要给她们面子。但她知道,唐家的这些仆妇都不是蠢人,通过今天的话,马上就知道内院是由谁来说话。
对于薛娘,她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接受了展娘的意见。由展娘和薛娘同时管理内院,这样很好,至少能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不会一方独大。且她心中对薛娘的确是有些不放心。
可薛娘毕竟有她的过人之处,放着不用也不是依枫的习惯,况且她手中的确是无人可用。
依枫说完这些话,院子里的仆妇人纷纷表示清楚明白。
随后依枫再度将视线移回来。盯着跪在地上的川娘和月季。
“至于你们,上次害的小娘子落水的事情就该严惩,想着你们是唐家的老人,且一直跟在小娘子身边。本想在给一次机会给你们,结果这才几日,就使得小娘子发热不退,误了治疗时机。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如此苛待唐府。”依枫说完后川娘口中不住的求饶,而月季依旧觉得自己没错,拼命的说着自己是怎么辛苦的照顾小娘子,不应该受罚。
这些话差点将依枫气个倒仰。尤其是月季嚣张的态度,让依枫的头嗡嗡作响。
“够了,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好,你觉得自己冤是吧。我让你听听你到底有多冤。”依枫一怒,直接将茶碗丢了出去。“知书,让月季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冤。”
依枫的话音刚落,知书就拿了个小册子站了出来。开口朗声的念到“二十七日,因私会外院小子而同雀巧发生争执,争执过程中将小娘子推落水池。事后竟不知施救,反而自顾离去。二十八日,不服大娘子训斥,在偏房怒骂主子.......”
知书口齿清晰的读着册子上的东西,听得月季和下面的仆妇均是一惊。天啊,大娘子竟然悄悄派了人跟着她们。
其实依枫真的没有这么多,她手上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她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唐家四处漏风,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大家就都知道的。知画惯喜欢四处跑的,所以这些事情她是听得最多的。
知书念完册子,跪在地上的月季已经苍白了脸色。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大娘子竟然知道这么多。完了,今天到底谁能救她。她悄悄的看了看跪在最后面的老子娘。额上的汗水浸污双眼,老子娘在她的视线中都变得模糊起来。
依枫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川娘要不要也知道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川娘听到依枫的点名,瞬间软了身子,半个身子栽倒在地。“不敢,不敢。求大娘子看到夫人的面上饶了老奴吧。”
川娘此刻在真的明白过来,这个内院到底是姓什么?她们在怎么风光也是这唐府的仆妇,且还都是死契。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依枫已经准备出手了。唐家的善名可是远近驰名的,可是良善并不代表好欺。
“你们做的事情,打杀了都不可惜。但唐府是良善之家,爹爹和母亲在世时广结善缘。今日就数罪并罚,刑责十棍。强叔,执行。”依枫看着两人丑恶的嘴脸,怒气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