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边疆之地,又遇上了你,才知道你就是伊人。”
伊人听完他的话,笑了笑,“这世界可真小。回京城之前,我竟然去向你告别,你大概想杀了我吧?”
“这场战争,我虽心痛,但是我只想你能好好地活着。”
“可是,活着有什么好?”
“伊人,不许说这些沮丧话,你知道吗?你有了孩子。”漠青河略有一些激动地抓住伊人的手。
伊人轻轻抽落手,点点头。角落边的花姑一直在认真听着那边的谈话,听到孩子这个词时,她激动了,正要起来时,一旁的水伯将她硬生生地拉住了。
伊人点着头,眼中却落下了泪。“他本来就不该来,随着我一同去了,也不会有这些苦。”
“伊人,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就是二傻。”漠青河又一次紧抓了她的手,很郑重地说道。
漠青河并没有呆很久,就出去了。
伊人有些呆傻地坐在原地,心绪起伏。
花姑有许多话要问伊人,但是水伯扯住了她,不让她上前。
在这个时候,静静呆着才是最好的。
翌日清晨,水家人被押赴刑场。刑场早就被不相干的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只知道皇上要杀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
伊人跪在行刑台上,抬起头来,却看到迟翔正端坐在监斩台上,他身旁站着的就是老元帅。这真是人生莫大的讽刺,监斩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看着台上的祖孙俩,伊人想着,总算是如了你们的意。
迟翔也愣愣地看着伊人,今天早上,皇上的圣旨,让迟翔做监斩官。
老元帅含着热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衿悠是儿戏,水伊人是孙媳,他们一家被定了通敌卖国的死罪,若迟翔拒绝作监斩官,那就有同谋的嫌疑,若是问罪起来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迟翔步履艰难地坐在监斩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伊人也在这监斩台上。
“伊人,伊人....."场外是如意的声音,伊人望过去,如意正在人群中,看着自己流泪。她的身旁站着翠湖,新月和娥眉。
伊人朝着他们笑笑,又扭过头去,闭上了眼。
还清了债,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时辰到,时辰到。”一旁的太监连续几次的宣告。但是迟翔只是愣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人群有些骚乱。
“时辰到,行刑时辰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又响起,老元帅急了,抽出迟翔手中的牌子,将其扔在了地上。
随着清脆的叮咚声,伊人睁开了眼,看到迟翔空空的手,看到地上的牌子,伊人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夫妻一场,你可真是绝情。伊人轻叹着闭上了眼。
刽子手的大刀就要朝台上的人挥去,人群中如意昏了过去。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际,随着几声脆响,刽子手手中的大刀被打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生闷响。
“有人劫刑场了。”
“有人劫刑场了。”人群慌乱起来。
在这慌乱中,一个白的身影飞身而来,随着又有几个身影飞来。在众人的错愕中,这几个白衣人抱起台上的水家三人,又飞身而去。
老元帅和迟翔都站在原地不动。身边却涌出了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的兵士。
秦胡也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兵士后面,随着他一声令下,“射。"
弓箭手搭箭挽弓,一时间,乱箭如雨,人群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