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杀了这些人,杀了他们,李季伶那颗从来没有承载过仇恨的内心,被满腔屈辱和杀意填满了。
“别打死就行。”洛奇澜冷淡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李季伶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打晕的,她一直抱着头,听到的只是豺东一边殴打她,一边大声肆意的狂笑。
原来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里,是这般可怕,当濒临死亡的感觉再一次变得如此具体时。李季伶全身颤栗着……
主人,主人我不会让你死的。冥冥之中李季伶脑中回响起美丽满是哭意的声音。
“不会死了吧?这么不禁打?”豺东打得过瘾忘记了停手,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李季伶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他有些惊慌的放下李季伶。打开网兜放出李季伶。他探了探李季伶的鼻息,摸了摸她的脉搏,确实没气了。这下豺东慌乱了,洛奇澜大人要他悠着点别搞出人命,这下出了人命,他毫无悬念的也该去陪葬了。
“喂,喂,醒醒,你给我醒醒……”豺东手足无措的使劲摇着毫无反应的李季伶。突然他被一个强烈的气息撞飞,撞断了好几棵树。
“你弄死她了?自己去领事堂。领沐油之刑吧。”洛奇澜突然感觉到李季伶的内息消散,待他过来时,果然豺东已经把人给打死了。
豺东捂着腹部缓慢的爬起,在听到‘沐油之刑’四个字的时候,顿时脸上刷白。
沐油之刑是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刑罚。顾名思义就是将人的脑袋以下浸在油中,然后慢慢加热,直到身体被沸腾的油炸熟。而且行刑之前都会给受刑者注入清醒剂,只要人不死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死亡对于杀手来说并不可怕,但这种折磨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忍受的。豺东曾看过沐油之刑之后没有死透的人被做成了活标本,用来警告海棠的杀手们,不要做背弃组织的事。
就在豺东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时。一个绿色的身影提前结束了他的痛苦,闪电般飞过来的珏润环从背后将豺东整个削成对等的两半。
喜比在和海棠的人纠缠之中,突然感应到李季伶体内的毒蛊虫渐渐失去活性,他的心瞬间跳漏了一拍。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毒蛊虫的死亡只能代表它的寄居体也已经死亡。
当喜比发疯的寻着李季伶的气息追到此地,看到前一刻还活脱的李季伶已然变成尸体时。他毁天灭地的杀意骤起。
“你该死——”喜比怒喝一声,连同飞射而出的珏润环一起冲向洛奇澜。
洛奇澜纵身跃起悬浮在半空,冰冷地说道:“喜比,你曾被麓山家族逐出,无家可归处境悲凉。难道你还要再被海棠逐出?那时这世界便真的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了。你考虑清楚,这样值得吗?”
喜比闻言微滞,随即他狂肆地大笑起来,继续朝洛奇澜攻击过去。“值不值得,我现在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必须得死。”
当初喜比曾问过赫里,为什么要脱离海棠,赫里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变质了。”他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因为不管海棠如何变质,他依旧是那个冷血的杀手,海棠无论怎么变都影响不了他。就算历任堂主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还是自由自在的做他的顶尖杀手。有意思的买卖就接,无意思的就拒绝,除了一直不舍弃他的暗卫,他尽量不和组织里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和洛奇澜也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淡之交。
三年多前喜比得知赫里一直暗地保护一个考生,他产生了兴趣,接了他从不接的绑架任务。没想到一个弱到不行的渣渣,竟然敢和他叫板谈条件,还让他的任务失败,他记住了这个叫李季伶的人。三年中喜比明里暗里关注李季伶,无意中发现她竟然是个雌性,不知何时他觉得放不开手了,他竟然会对一个人产生浓烈的占有欲。
这么难得的一个人,对他意义非凡的一个人,竟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殴打侮辱致死。他都不舍得委屈的雌性,竟然是被殴打致死,如果他不毁了洛奇澜,毁了这里的一切,如何能平息快要将他吞噬的杀气。就算是毁了他们,毁了一切也不见得能平息。
“喜比,你我同为八大杀手之一,我敬重你,不想和你斗得你死我活。但一个杀手这么感情用事,气数也已尽。我就顺道将你一起送入地狱吧。”洛奇澜释放出紫色的气息,那气息如同一把把利剑斩断周围的近身之物。
“虽然让你给季伶陪葬。辱没了她。但你这条命还是送下去由她处置好了。”喜比的面目变得扭曲狰狞,绿色气息向四面八方射出,珏润环分离成六十四个,覆着绿色的电光快速旋转。环壁上的血槽钩伸长了一倍,似乎部将敌人搅得稀烂决不罢休。
喜比、洛奇澜二人同一时刻冲向对方,半空中掀起一阵飓风,夹裹着飞石砾,断枝残骸,将能看得见的所有东西旋转在半空中。两人清楚彼此的招式和进攻模式,打的难分彼此,却也一直较不出高下。
两人第一次分开之时,各自身上都带了不同程度的外伤,内伤更是严重。当两人准备第二回合较量时。一道金光从李季伶体内散射出来然后慢慢变成一团,而李季伶的身体却突然消失在金色的光团之中。
喜比和洛奇澜停住了攻击,朝金色光团的方向看去,喜比更是突然转变方向冲向光团处。金色的光团如流光箭矢一闪而过,与喜比交臂而过直接朝着洛奇澜的方向瞬发而去。
洛奇澜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