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下,快跑——”
齐尾看见‘赫里’似乎辨别出了李季伶的血腥味,并且正朝着她的方向压着带有沉重怒气的步子走去,那脚步撞击得地面都有些颤动,齐尾急的大叫。
祁月汜再也安奈不住了,他刚刚恢复了站起来的力气,准备结印,却被扑在地上的李季伶喝住。
“你别帮倒忙,我不会有事的。”李季伶仍然面部朝下,说出来的话音好像被罩子罩住,不似往常清亮,但那语气确是不容反驳的。
祁月汜闻言止住了下一步行动,他看着撑起身体慢慢爬起来的李季伶,稍稍松了口气。可只是一瞬间,他的心又跳到嗓子眼。
‘赫里’狠绝地掐住李季伶的脖子,像拎死人一样将她拎起,再一次按在墙上,嘴里还呼哧呼哧地朝她脸上吐着粗气。李季伶亦如同尸体一般毫不反抗,双眼死死盯着这冒牌货,嘴角噙着一抹傲视万物的挑衅笑容。
‘这一招叫‘燕落’,适合近身对付体型高大的对手……此招贵在出其不意,动作要连贯准确、一气呵成,这样发能挥最大威力……’
梵的确教导了李季伶许多非常实用的东西,而这些知识无疑都深深印刻在李季伶的脑中,融于她的每个细胞里。包括梵演示的每一招一式,都如同她脑海中随时可以调出的画面。她不动声色的捉住‘赫里’的手腕,等到‘赫里’主意的时候,李季伶早已精确按下他手腕处的麻穴。掐住她的那只糙手瞬间好像触电一样松开,李季伶巧妙的利用高度优势,拽住‘赫里’的手臂猛力向地面压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然后她瞬间松开‘赫里’的断手向后翻滚,来到他身后腾空跃起,毫不拖泥带水的全力点击了他的‘慧芷穴’。重伤在身的李季伶此番全力而发,可落到‘赫里’身上的却刚刚只够七分力道,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让他一击毙命,但七分也完全够他陷入昏迷。这招她练习了不下千万次,已经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赫里’还没弄清事情的发展趋势,就口吐白沫趴倒在地。李季伶站起身朝他啐了一口,走向落在不远处的大剑。
她双手拾起大剑,又走回到‘赫里’身边,不可一世的冲着昏迷中的背影说道:“冒牌货就是冒牌货,留你不得。”说罢,她举起大剑顺势向‘赫里’的背部正对心房的地方狠狠地戳去。
“剑下留人。”一只全身亮黑,足足四米长的剑齿豹交替着优雅紧实的四肢缓缓从红晶石壁那边穿行过来,他金色的双眸流光溢彩,神态自若地盯着李季伶。那条长且匀称的黑尾随着矫健的身姿随意摇动着,黑豹缓缓说道:“现在他还不能死。”
“别,别过来。”李季伶哆哆嗦嗦地尖叫,下意识地后退了三四步,大剑从她手中滑落。当黑豹从墙那边完全穿出,李季伶竟然反常地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仿佛一只落入虎口的羊羔,无助的颤抖着。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潮兽之夜她被这豹子放干血液的画面,瞬间重现在脑中,至今历历在目,这是植入心底的惧怕。
“是我,赫里,别怕。”豹子仍然步步逼近。
“别过来——我当然知道是你,化成灰的认得。别过来!”
李季伶大声叫嚷着,将头埋在两腿之间止不住的发抖,她这种掩耳盗铃的样子,让剑齿豹赫里内心一阵酸涩悲凉,他给这孩子造成的心理阴影竟然如此之大。
“好,我就在这边。”赫里停下了脚步,在十几米外安抚着发抖的李季伶。
“你这家伙怎么退化了?”角落边的祁月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全身黝黑发亮的剑齿豹。
“进入隐藏任务以后,我就变成这样。他是另一个我,要不是小家伙的一剑破坏了他的气息,我还真过不来。”赫利金眸盯着倒地昏迷的冒牌货,用着局外人一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
“另一个你?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还是受命与你?”祁月汜深邃探究的眼神直达赫里的心底,他那疑问之中带了几分肯定、几分谴责、几分不甘,但更多的还是等待解释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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