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李季伶乏力的反问,她刚忍过去一阵剧烈的疼痛,全身无骨的缩在齐尾怀中闭目养神。
“没,就是好奇。您刚才给我的祛寒药应该出自大祭司之手,我虽然以前没吃过,但是那种入口浑厚无比的感觉,只有大祭司才能炼制的出,普通祭祀炼制的药可没有这么深厚的底蕴。大祭司的药不会在市面流通,每一粒都有价无市,您就这么给了我。”真的好浪费啊!当然后半句齐尾只是在内心自语。
齐尾万般感叹自己好命,跟对了人。小阁下对自己太慷慨了,给九叶艾云,又给大祭司祛寒药,还有以前给的羽赤莲,贵族们体贴下属都会有个限度,但李季伶对他好像是无需回报一样恩赐。这些千年罕见的稀罕物,如今他竟拥有了三种。
李季伶要是知道齐尾对她这般感恩戴德,一定会跟他说:兄弟,你想多了。
她一贯的宗旨是,好东西有机会独吞就一定要独吞,不能独吞时要确保占大份。如果好东西不巧被比自己强的势力看见了,就主动分出去几成。当然,具体分出去几成,还要参考敌方的综合实力,她绝不做那怀璧其罪的蠢蛋倒霉鬼。然而她也并非随意可欺的软脚虾,如果对方势力贪婪到想吃掉她的那份,那么对不起,她一定死磕到底。到目前为止,她都是不吃亏的那方,并不是因为她武力有多么强悍,只是还没遇见比她更亡命的人。
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那是骗小鬼的话。对方既然有了杀人越货之心,而且又有霸陵自己的实力,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不如痛痛快快战一场,还有机会逆转。至于什么是‘分享’?诺比沁似乎从没教过她这个词,而且所有贵族的字典里好像都没有这个词。施舍倒是可以,分享嘛,谁有那个胆量?
“药不就是吃的吗?难道做出来是为了供在圣堂长霉用的?”李季伶真不能理解这类小家小气的想法。她虽然有时候亡命,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惜命的,这些死物再珍贵,最终还是要服务于生命体才有价值嘛。
“小阁下——”齐尾突然停下脚步,用鼻子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气味,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啦?”她一直觉得兽人们的嗅觉很彪悍,那简直比福尔摩斯的放大镜还管用,是寻找线索的必备利器。她闻得到的东西,兽人可以分辨出纲目种属;而她闻不到的东西,兽人依然能分辨得出纲目种属。
“血腥味,很香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却独特,上风处传来的。”齐尾继续嗅着。
“和我有什么关系,这里哪天不死几个人?走吧。”李季伶懒得管闲事,她又不是愤世嫉俗的大侠,而救死扶伤的事也轮不着她。况且她现在很虚弱,只想睡一觉,然后和两个兄弟汇合。
“这个气味和您给的药上附着的气味一模一样。”齐尾的语气很慎重,这个气味他不会搞错。
“什么?”李季伶起初还不明白,但转瞬大惊,闭合的眼睛扩睁到最大,急忙大喝:“还杵在这干嘛,赶快找去。”
上风处?傲娇货选的路……气味相同……
傲娇货受伤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判断。
还伤的不轻——这是她接下来的推理。否则这么远而且还在下雨,齐尾的嗅觉再怎么灵敏,也不可能分辨的如此清楚。
不会挂了吧?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敢顺着这路往下想……
李季伶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凭祁月汜的本事,这里除了赫里,有谁能伤他分毫,更别说伤得这么重了。看来雪域锦鲤给他遇上了,是雪域锦鲤伤的他?李季伶怎么也不会相信,区区一个雪域锦鲤能给祁月汜这么重的创伤?就算它是远古灵兽,祁月汜也不可能被弄得这么惨。
“齐尾,快,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人。”李季伶厉声催促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
李季伶越是不想往坏处想,她那脑子就越对着干,好像短路的电源一样烧的噼啪作响,一个劲往‘死里’补脑,现在她脑中的祁月汜就算没死,也是一只脚踏进了死神殿。
傲娇货,别让老娘鄙视你,你给老娘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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