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是来卖药的。”容锦轩挡住沐希,挺直胸膛。
“啪……”店里的掌柜的,直接拿起扫把赶,重重的扔了过去。
“去你的卖药,就她沐痞子会卖药?别又卖假药,害死人,滚,我们这里不需要你的药,滚出去,看到你们我就来气,再不滚,我马上报官,让你把欠我的银两都还出来,还不出来,就抓你去坐牢。”掌柜的一点都不客气,叉着腰,骂得比女人还要难听,气得脸色都乌青发紫,显些透不过气来。
容锦轩护着沐希,躲过扫把,上前一步,还想再说,沐希赶紧拉着他离开。
“诶,希希,可是我们的药还没卖。”容锦轩几乎是被拖着行走的。
“到下一家卖。”沐希头也不回。
“这家药铺怎么这样,我们是来卖药的,又不是来赊账的。”
沐希眸子一闪,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骂了她一顿,算是不错了,至少没动手的她们。
刚开始去的时候还没有记忆,看到掌柜的面貌后,沐希的脑子里才浮现一串的信息。
她以前赌钱输了,到处都有人追着她讨债,若是还不了,就要砍断她的手脚,她无计可施之际,就偷偷潜进药铺,把他药铺里的药全部都给偷了,到邻镇去卖,赚了些银子……
当时掌柜的发现是她偷的,就追了出去,她还把他痛打一顿,结果掌柜的告到官府去,她又被抓去坐牢了。坐了没几天,又送放了回来。
原因是,她把牢里当成家。没饭吃的时候,就故意做些勾当,被抓到牢里混吃混喝混住,因而官府里的人都怕了她了。
因为她家实在太穷了,根本没钱来赎她。官府里,也不想养着一个闲人。看到她又被告到官府,官府的人都怕了她,恨不得将她轰出去,后来,压不过掌柜的,就关了她一天。
掌柜的气得差点没昏过去,要求她赔钱的时候,也没讨到一个铜板,因为沐希直接放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随便他选哪样。
也是因为这事,掌柜的还被官府里的人训了一顿,责怪他自己不看好药材,怪谁。以后加惹她沐希,否则报的案子一率不回。
掌柜的讨了一个没趣,气鼓鼓的回家,从那以后,掌柜的就对她恨上了。
然而,以前的她,也是因为有恃无恐,经常变着法子,进去他的药铺里偷药草,气得他差点吐血,现在在药铺里,放了几条大狼狗,只要有生人偷偷摸进去,就放狗咬人。
沐希微微叹气。
不被打出来,已是万幸了,还指望他买药吗?想都别想。前身算起来,也不知欠了他多少银子了。
“希希,前面还有一家药铺,叫济世堂,我们卖给前面一家吧。”容锦轩看了看前方,喜道。
济世堂?
沐希的脑子里,又浮现一幕场景。
当初又是手里紧缩,想赌钱没银子,就从别人那里,收购了一些假药,卖给济世堂,因为那假药,跟真药很像,不去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济世堂的人,虽然疑惑她会卖药,也没想太多,毕竟开门做生意,现在药材确实也比较紧缩,因而就收了。
没想到,就因为这些假药,来他们这里看病的人,一个两个都闹肚子,差点弄出人命,他们济世堂因为她这些假药,到现在名声很还臭,铺子里,凌凌散散没几个人。
当时同样把她告了,可她咬牙不认账,理直气壮的指着,济世堂的人冤枉她。
官府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也不想再把她抓到牢里供吃供喝,就宣判济世堂的栽脏陷害,诬告良民,处以十两银子罚款,又被杖打三十,拖出府衙。
济世堂的人有苦说不出,只能认了,从那以后,看到沐希也没什么好脸色。
沐希的脚步顿在那里,迟迟没有挪动,让容锦轩讷闷的看着她。
“希希,你怎么了?马上就到济世堂了。”
“锦轩,最后一家药铺在哪里?”
“最后一家药铺就在济世堂的对面啊,诺,你看。”容锦轩右手一指,指向一家生意火热的药铺。
沐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济世堂的对面,赫然出现三个大字,“回春堂。”
回春堂里,客源满满,还有许多病人,排起了长队,几个伙计热情的招各着病人,铺子里,装修豪华,根本不像一个悬壶济世的药铺,反而像是华丽绚烂的妓院。
仅仅一眼,沐希就能看得出,回春堂里的人,骨子里,都带着嫌贫爱富。不为其它,光看伙计们,招呼有钱的病人,那个谄媚讨好,看到穷人家的病人,一个冷嘲热讽的眼神过去,连句话都懒得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她一直都相信这句话。
回春堂里的人,估计……也不好说话吧。
看了看热闹如火的回春堂,再看一眼冷冷清清的济世堂,这可真是强烈的对比,济世堂开在他们对面,只怕压力也很大吧。
她要去哪家卖?
济世堂里的人,跟她有仇,只怕不会收她的药。
回春堂里的人,如果去了,冷嘲热讽,只怕是少不了的吧?
“希希,我们去哪家卖啊?”容锦轩挠挠头,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家。
“希希,回春堂里的人,都很势力,他们看不起穷人,看病抓药还要好多银子,冰冰以前来他们这里看病,都要花好多,回春堂里的掌柜的,人不好。济世堂的掌柜的,人挺好的,就是卖假药,我们要是把药卖给他们